昨日,黎强的小舅子、弟弟、妻子、妹妹等先后出庭接受法庭询问。
亲属证实:黎强是老大
本报重庆消息 特派记者王晓云报道:血亲和姻亲,哪个更亲?
对于“黑老大”黎强来说,这是他在庭审上无法回避的“抉择”。
昨天,黎强涉黑团伙案继续开审,4个被告单位和31个被告人全部调查完毕,直到晚上9时10分结束。他们都不承认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
黎强涉案的7个亲人一一受审,提到黎强在涉案罪行中的“分量”,他们“感情”不一:妻子“心照不宣”,为自己“推脱”;小舅子爽快供述,都是黎强安排的;弟弟顾及其脸面,不提黎强名字……
“公司决策全由黎强一人话事!”
人物:小舅子
表现:“不讲究”
伍树峰,黎强的小舅子,任重庆渝强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他被指控犯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隐匿会计凭证和会计账簿罪等4项罪名。
“我没有参加黑社会,更不是什么骨干”。
对被指控的罪行,这个小舅子跟姐夫“大唱反调”。
“公司经营不用集体表决,全由黎强掌握。大部分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下线车’是什么我不懂!”
人物:弟弟
表现:“很业余”
黎德明,黎强的弟弟,任重庆渝强实业(集体)强劲运输有限公司负责人。
他被指控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寻衅滋事罪、非法经营罪等3个罪名。
毕竟血浓于水,庭审时,他很少提黎强的名字。
“我做的都是总公司安排的,我也不晓得。”对公司几次拦截、砸人、上访事件,黎德明反复说是总公司安排的。
公诉人追问:总公司是谁?
他不说话。
让人不解的是,从事运输业多年的黎德明,对于他把5辆下线车承包出去赚得好处的事,他茫然地称,“什么叫‘下线车’,我不懂。”
“我是打工的,听领导安排!”
人物:妻子
表现:“很坚决”
伍树芹,黎强的妻子,任重庆渝强实业(集体)强劲运输有限公司法人。
她被指控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隐匿会计凭证和会计账簿罪、非法经营罪等3个罪名。
“领导安排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公司连签字权都没有。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审判长追问:“领导是谁?”
她实在没办法,轻声说:“黎强。”
“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做账)”
人物:妹妹
表现:“很大胆”
黎萍,黎强妹妹,任重庆渝强实业(集团)有限公司会计。
按起诉书,被指控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隐匿会计凭证和会计账簿罪、非法经营罪、偷税罪等4个罪名。
黎萍的真实学历是初中毕业,起诉书中所称的“大专学历”是她后来进修的。 辩护律师问,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作为集团及下属6个公司做账吗?
“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但黎萍承认,她在渝强公司做了两个账簿,一个是电子账簿、一个是手工账簿。
“保护伞”
否认指控
理由多多
昨天,3个被指控为黎强案的“保护伞”也一同受审。他们均否认自己是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而对于黎强送来的几十万到几百元的“好处”,他们也理由多多。
蒋洪:没有查出非法因为没人举报
蒋洪,是原重庆市巴南区交通运输管理所所长。被指控是黎强的保护伞,受贿6.5万元。
起诉书说,黎强的33辆客车在其辖区内非法运营长达两年,在蒋的帮助下转成合法车辆了。
为什么没有查出非法营运?
“因为没人举报。”他辩称。
肖庆隆:不懂法认为是中介费
原重庆沙坪坝区交通运输管理所所长肖庆隆,被检察机关指控,在任职期间利用自己的身份,帮助黎强协调收购100辆特钢厂生活服务车,还帮助黎强获得33辆车的营运指标,共受贿48万元。
“当时我认为那28万元是中介费。”昨天庭审,肖庆隆如此辩解。他说:“剩余20万元黎强要我转给特钢厂负责人的,我都给了。”
公诉人问:“是否有收条?”他回答没有。
姜春艳:收钱是朋友间的正常往来
姜春艳,原重庆市委、市政府信访办二处处长。起诉书指控,黎强团伙操纵上访事件向政府施压,借机获取营运指标等利益,她就是一个“保护伞”,受贿1万余元。
姜春艳说:“起诉书中说他送我1万多元答谢费,不属实,我记得都是春节或元旦给的,因为过节,跟线路指标没有关系。”“我把钱作为朋友之间的正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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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晓云
编辑:
邵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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