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画家潘玉良:一生背着妓女耻辱十字架
2009年10月01日 11:21中国新闻网 】 【打印共有评论0

嘉宾:可以说是因为人格的独立,也可以说艺术的独立,但是我觉得更主要的是她对自己的生活、对钱不是那么看重,过得去就行了,以至于,她的一生中间都在贫困中度过。

刚到法国去的时候,她基本上是依靠着卖一点画,然后接受的是社会的救济金。就在1960年,她实际上已经搬到了法国的一个小镇,叫做蒙巴拉斯。她自己也就住在小镇的一个小阁楼上,经济上比较窘困,她没有单独的画室,把卧室当成画室,她几乎在那个地方一天都不下楼,绘画。

主持人:这哪儿像功成名就的一个大画家啊,这就像一个在斗室当中还继续创业的一个画痴。再来看第二条,是坚决不入外国籍。这也是一种坚守啊。

嘉宾:是啊,当时的中国和欧洲差距很大。福利上面肯定就没什么太大问题了。但是她就是不入,为什么,有一颗中国心。潘玉良到了法国以后,一直把回国作为她的一种信念,这种信念一直到她八十多岁的时候,她还是不断地见人就说我要回国。

主持人:不光她想回去,一直以来,刘海粟不断地邀请她回来,她曾经的学生,著名的外交家黄镇先生也曾经邀请她回来,但是她始终都没有回来。为什么呢?

嘉宾:漂在外国的学子,他回不回国,怎么回国,除了自己的信念之外,和我们国内的一些政治气氛有很大的关系。就说潘玉良,在1949年到1951年的时候,她多次说要回国,但那时她的信念还不是很坚决,因为她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特别地成功。到了1958年的时候,她在法国举办的一个中国画家潘玉良夫人的美术展览会获得了成功,她在高兴之余准备回国了。

这时,有人给她看了一份报纸。报上说,中国正在大规模地进行反右斗争,而且报上面还点名说刘海粟成了大右派。潘玉良在法国,她第一不懂什么叫右派,第二,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刘海粟变成大右派是什么概念,所以她就写信问潘赞化。

潘赞化在回信中告诉她右派就是敌人,而且说,现在刘海粟是右派,所以刘海粟就是敌人。下面还有一句话,他说,现在潘牟也是个右派。所以,潘牟也是个敌人。

主持人:这个潘牟应该是潘赞化和大太太的儿子吧,长子。

嘉宾:是的。看到这样的信,潘玉良的心里想,怎么潘牟也成了敌人,刘海粟后来发展成什么样子,她不敢说,但是潘牟她是知道的,当时他们曾经在南京生活了一段时间,感情很好。

主持人:应该说和潘牟在一起生活的那一段日子,是潘玉良一生当中最具有家庭气氛的一段生活了,为此她还曾经画过《父与子》、《我之家庭》等等画作啊,所以从小看着长大的这样一个潘牟,现在也变成敌人了。

嘉宾:是啊,再看信的下面,潘赞化可以说话中有话了。说你现在是一个老太太了,如果长途跋涉很劳顿,天气又冷了,所以说,暂时就不要回国。

主持人:这个天气冷了是不是双关语啊?看来潘赞化依然还在用自己的爱支撑着、支持着潘玉良,这也许是潘玉良后来不断向艺术高峰攀登的一个动力吧。因为在1959年巴黎市长为潘玉良颁发了"多尔烈奖",同时宣布,她的那尊张大千塑像被巴黎现代美术馆收藏,这是这个艺术馆第一次收藏东方女性作品,这个荣誉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

嘉宾:这是一个很高的荣誉,潘玉良也很高兴,当天她就拍了一张照片寄给潘赞化,照片上写着"今天获巴黎大学多尔烈奖,此系授奖时与巴黎市市长留影。赞化兄惠存。玉良,一九五九年四月二十七日"。这个时候,潘玉良一方面想得到潘赞化的夸奖,另一方面,她真的要回国了。但是又没有回成。

因为1960年她得到了潘赞化去世的消息。这个对她打击很大,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再也不提回国的事情。

主持人:所以,有人说像潘玉良这样的女子,往往是一脚幸运一脚蹉跎,幸运的是她的艺术道路,蹉跎的是她的情感历程。如今一生当中最重要的男人潘赞化也已经走了,这个时候我们恐怕要转一个话题,那就是在她的最经典,最得意的两件雕塑作品当中,除了一件张大千塑像之外,还有一件是王守义塑像。有人说这个王守义是潘玉良在巴黎的情人,是这样吗?

嘉宾:话不能这么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王守义是潘玉良在法国生活期间一个重要的人物,也可以这么说,是闯入她后半生生活的一个男人。

王守义1919年到法国勤工俭学,之后开了一家中餐馆,出国前他结过婚还有个孩子。1937年潘玉良再次来法国时,他们相识了。那时潘玉良生活极其窘迫,一次王守义去看望她,发现她饿得脸色很难看,于是临走就悄悄地将20美元塞在了潘玉良的门缝中。当时,20美元算得上是一笔大数目了,为此潘玉良非常感动,从次两人的关系渐渐密切起来。

1927年   潘玉良   妓女   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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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今波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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