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全民防治血吸虫病
1950年,衢县县政府搬到了市区县学街,就位于县学塘附近。第二年,我从衢县教育局调到了民政局,没过多久又调到公安局,过了几年又调到卫生局工作。上世纪50年代,血吸虫病很普遍,那时防治血吸虫病是一项战斗任务,可以说是全民动手一起防治。
我在卫生局防疫站工作,那时主要的任务就是防治血吸虫病。我们走村到户,到处调查,其中最多的是莲花镇,大人、孩子80%都是“大肚子”。当时莲花镇流传一句话:“种种一大坂,收收一箩担。”成年男子都得了血吸虫病,贫血、静脉曲张,行动不便,失去劳动力。家里没有劳动力,地里农作物都无人看管,收成很不好。得了血吸虫病非常痛苦,有的村民受不了疼痛还用刀划开了自己的肚子。
血吸虫病,衢州在清朝就有了,大部分都是江西移民带过来的。解放后,血吸虫病比较多。为了宣传血吸虫病的防治,我们进村经常敲锣打鼓,教村民怎样防治,开沟排水,将血吸虫钉螺深埋,管理人畜的粪便。国家给贫困的农户减免医疗费,给予补贴,很多村民都在那个时候治好了血吸虫病。
大概在1958年吧,血吸虫病的治理有了显著成效。彻底好转大概是在上世纪80年代,血吸虫病基本被消灭。
两张单人床拼成一张婚床
单身的时候,我都住在单位办公室。1955年,我结婚了,妻子是杭州人,在衢州一家医院工作。我们俩都是外地人,单位给我们分了个五六平方米的单间。
我们俩买了花生、糖果,在我单位的会议室开了个茶话会。我们双方父母都不在身边,但也请了二三十位朋友,单位领导给我们主持了婚礼。
家里除了一对枕头是新的,其他都是旧东西,连我们结婚当天穿的衣服都是旧的。结婚时用的床是两张单人床拼的,还有一张铁桌子和一张椅子,就是我们所有的家具了。
我俩都吃食堂,自己不开伙,那么小的房间里也做不了饭。我们以集体生活为主,有点像部队生活。单位经常组织活动,组织大家比赛,篮球、乒乓球、排球比赛等等,有时还组织大家唱越剧。我们那时一年看不上一部电影,电影全是黑白的,露天放映。
1955年后,衢县各单位开始实行薪金制,大家开始有工资领了。“当官的”和“当兵的”领的钱是一样的,只有几块钱,工资只够吃饱饭。县长、县委书记就比大家多了一项保姆费。虽然拿的钱不多,但我们大家都很团结,工作都抢着干。
我们家的小型影院
我们家买电视机算是挺早的,是上世纪80年代初吧,我们用朋友的票买了一台9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那时电视台很少,好像就一个中央台,电视上播什么,我们就看什么。晚饭前后,我家总是很热闹,每天都会有六七个邻居来看电视。
那时最好看的电视连续剧是一部国产的和一部日本的:《今天我休息》和《排球女将》。《今天我休息》讲的是一个民警在周日做好事的故事,那时觉得很好看。我们住的房子是平房,邻里走动频繁,邻居们听到电视剧的片头曲,就会带上自家的小凳子上我们家来。大家一起看电视,特别有意思。
房子慢慢变大
我和老伴的工作都很忙,老伴在妇产科上班,每个月有半个月值夜班。我们俩都是外地人,家里的老人不可能来帮我们带孩子。有了孩子之后,家里就雇了阿姨。大儿子、二儿子两岁时就被送到幼儿园上全托班。周一送去,周六接回。
1961年,我们家分到了18平方米的房子,有了两个房间,还带了1间1.5平方米的厨房,但没有厕所。白天我们都到公厕上,晚上就用马桶。在这间房里,我们住了近20年。
那时我们有了3个孩子,孩子们有了自己的房间,3个孩子睡在一张5尺宽的大床上。大儿子和小儿子相差7岁,我们上班忙,也没时间管他们,孩子们就大的带小的,男孩嘛,兄弟间也会打架。有时,我上夜班回来,孩子们经常横七竖八地躺在大床上,蚊帐也没塞好,身上都是被蚊虫咬的包。
从1979年后,我们的生活就有了质的转变。1980年,单位分房,我们分到了一套50多平方米的房子,两室一厅,有厕所,还通上了自来水。1988年,我们又换了新房,一套70多平方米、三室一厅的房子。现在就更不用说了,100多平方米的房子就我和老伴住,3个孩子都已成家,有了自己的天地。(倾诉:董兆华 记录:周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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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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