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卫报》7月22日发表文章,题目是“我不喜欢看到他的脸孔商业化”,摘要如下。
父亲离开古巴时,阿莱达·格瓦拉只有4岁半。作为举世景仰的阿根廷游击队领袖、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和古巴革命的二号指挥官,切·格瓦拉在政治上与菲德尔·卡斯特罗失和,于1965年离开古巴前往非洲。在此之后,女儿只见过父亲一次。两年后,格瓦拉被中央情报局支持下的玻利维亚政府处决。
与父亲的“朋友”秘密见面
卡斯特罗批准他们见面的前提条件是必须保密。格瓦拉担心,如果孩子们顺口说出爸爸又露面了,他的家人可能会遇到危险。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格瓦拉才返回哈瓦那,以孩子们父亲的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晚餐桌边。
阿莱达回忆说:“晚饭后,我摔倒了,碰破了头。他是个医生,所以给我疗伤,但他接着搂住了我。我记得自己心里充满了安全和亲切的感觉。我后来告诉妈妈,‘我觉得这个人很爱我’。我当时只有5岁,但我知道这个人以不寻常的方式爱着我。不过,我当时不知道他是我父亲,他不能告诉我。”
阿莱达现年49岁,有两个女儿,目前作为声援古巴运动的嘉宾访问英国,宣传古巴文化年活动。像父亲一样,她是医生,也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她的浓密短发、宽脸盘儿和深眼窝马上令人想起张贴在所有学生休息室的海报。阿莱达说:“每当看到有人(把他的面孔)用于商业用途或者广告,我就感到很不高兴。”
父亲的遗产就是他的人生
她告诉我,格瓦拉的遗产就是他的人生。她说:“我父亲懂得如何去爱。那是他最大的优点———他会爱。要成为合格的革命者,你就必须要浪漫。他能为别人的事业奉献自己。这是他信仰的核心。”
那么,作为一个自始至终遭到觊觎、欺凌和妖魔化的岛国,古巴为什么仍然令全世界迷恋?她的回答似乎过于简单,但却脱口而出:“因为古巴的人民。我们是有教养的文明民族,可能也是全世界唯一敢对美国说‘不’的民族。”
美国在古巴革命后第二年实施的禁运至今仍在遏制该国的生机。作为儿科医生,阿莱达对封锁造成的日常困难再熟悉不过了。
就在阿莱达到访之前,声援古巴运动发现了她父亲最早的一批彩色照片。照片的拍摄者是1960年前往古巴的一名英国国际纵队队员,当时正值阿莱达出生前的那个夏天。阿莱达第一次看到这些照片时说:“好极了。拍照片的女士当时其实正在古巴建一所学校。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就有人声援古巴。对我来说,这些照片的价值就在于此。”
父母的理想不可避免地影响了阿莱达的观念,但她告诫说,你不能把自己的理想强加给子女,“你只能以身作则”。
父亲给我们写动物寓言
我们以为,格瓦拉一心在革命上,不可能抽时间给远方的子女编写动物寓言,但阿莱达说,他真的这样做了。
她顽皮地说:“我父亲没有机会享受天伦之乐。不过,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但他会寄来写着故事或者画着图画的明信片。我弟弟卡米洛因为在幼儿园说脏话而挨了训。我母亲责怪父亲有说脏话的习惯。他当时在非洲,写信要求卡米洛不能在学校说脏话,要不然‘鳄鱼佩佩(格瓦拉杜撰的动物)’就会咬断他的腿。为了保护父亲,卡米洛只好不再说脏话。”
尽管这些回忆充满了家庭亲情,但格瓦拉从来都不单纯是阿莱达的父亲或个人财产。格瓦拉1960年参加一次葬礼时,阿尔韦托·科尔达为他拍摄了最知名的一幅肖像照———咬紧牙关,眼望远方,红星贝雷帽下露出蓬乱的头发。从那以后,这张照片就出现在无数海报、T恤衫和广告牌上。
好莱坞最近出现了“格瓦拉热”,阿莱达对此抱有一种矛盾心理。沃尔特·萨列斯的《摩托车日记》追溯了格瓦拉早年贯穿拉美的旅行。她热切地说,这是一部出色的电影,展现了年轻人了解贫困和拒绝无视贫困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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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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