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精心创作《连环套》遭傅雷严厉批评
2009年08月05日 10:17凤凰网历史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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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静失望之余,在同学的怂恿下,斗胆写了一篇千字文《我的姊姊张爱玲》,发在自己刊物上,里面说了一些姐姐的小掌故。好在张爱玲后来看了也没有生气,一笑置之。

这文章,提到了张爱玲说的一段话:“一个人假使没有什么特长,最好是做的特别,可以引人注意,我认为与其做个平庸的人过一辈子清闲生活,终其身,默默无闻,不如做一个特别的人,做点特别的事,大家都晓得有这么一个人,不管他是好还是坏人,但名气总归有了.。”

这倒有些像《三国》曹操的世界观了!不过,考察张爱玲的创作手法,她完全可能这样想。潘柳黛后来关于张爱玲穿衣喜欢招摇的一段话,很可能就是由这段话“化用”而来。

这一时期,又发生了一个“灰钿”事件,宣告张爱玲与《万象》的关系公开破裂。

张爱玲七月份腰斩了《连环套》,《万象》编辑室很被动,连续两期不得不向读者再三解释,但是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加上《传奇》没给中央书店做,而给了《杂志》出版,老板平襟亚有气,于是在一份小报《海报》上,发表署名“秋翁”文章《一千元的灰钿》,称张爱玲在1943年底预支《连环套》稿费时,双方讲好每期一千元,先交两期稿件,第一笔预支两千元,下年一月开始连载,以后每月预支一千元。依此累计预支了七千元,到五月份时已将第七期稿费支走,可是第七期的稿子没有交,就此腰斩,这就等于多支了一千元未退还。

张爱玲不认这个帐,先是去信辩白,后来又写了《不得不说的废话》,寄给《语林》杂志主编钱公侠,钱主编又请平襟亚也写一篇《一千元的经过》,两篇在《语林》第二期上同时刊出。

据张爱玲说:“三十二年(1943年)十一月底,秋翁先生当面交给我一张两千元的支票,作为下年正月份二月份的稿费。我说:‘讲好了每月一千元,还是每月拿罢,不然寅年吃卯年粮,使我很担心。’于是他收回那张支票,另开了一张一千元的支票给我。但是不知为什么账簿却记下的还是两千元。”

平襟亚话说得也很硬,说一共领取了七期的稿费,都有张爱玲的收据在:“当时曾搜集到张小姐每次取款证据(收条与回单),汇粘一册……物证尚在,还希张小姐前来查验,倘有诬陷张小姐处,愿受法律裁制,并刊登各大报广告不论若干次向张小姐道歉。”

该文还附了稿费清单,笔笔清楚。特别是有异议的第一次预支的两千元,“秋翁”先生写明,是“永丰银行支票,银行有帐可以查对”。

在发表两方声明的同时,钱公侠做了和事佬,以编者身份称:“深信此一千元决为某一方面之误记,而非图赖或有意为难,希望此一桩公案从此不了了之,彼此勿存芥蒂。”

这笔“灰色钞票”,张爱玲到底拿了还是没拿,当时就这么以糊涂官司收场。

在“争吵”中,张爱玲的文章题目很冲,可见火气很大,除了对秋翁小题大做有气外,估计也是对《万象》登载了“迅雨”的文章耿耿于怀。

平襟亚也是有气难消,后来有刊物约请十位文人写一篇“接力”小说,题目为《红叶》,轮到平襟亚,他便借题发挥,写了一对年轻夫妇在自家园中观赏花树。那女子忽发奇想,问老园丁:“这里有没有狐仙?”老园丁答:“这里是没有的,而某家园中,每逢月夜,时常出现一妖狐,对月儿焚香拜祷,香焚了一炉,又焚一炉,一炉一炉地焚着。直到最后,竟修炼成功,幻为婵娟美女,出来迷人……”所指再明白不过。

接下来,轮到著名的“报刊补白大王”郑逸梅。郑老先生觉得即便这是戏谑,也颇为不妥,便一笔荡开,岔到别处去了。

对于“迅雨”文章和“灰钿事件”,胡兰成在1945年6月,又以“胡览乘”为笔名,在《天地》月刊发表《张爱玲与左派》一文,对张予以声援,他针对“迅雨”说:“左派理论家只说要提倡集团主义,要描写群众,其实要描写群众,便该懂得群众乃是平常人……”针对“灰钿事件”他说:“她认真工作,从不沾人便宜,人也休想沾她的,要使她在稿费上吃亏,用怎样高尚的话也打不动她。”

“灰钿事件”后来经人考证,曲在张爱玲,直在平老板,大概是张爱玲少年时“我忘了”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至今也有一些“张传”作家坚信张爱玲无辜,认为她“平白无故地受了平襟亚的信口雌黄的诬蔑”。

当此大红大紫之时,忽然受到这许多“攻击”,张爱玲虽还不至于龇睚必报,但也一句软话没说。她生性冷傲,现在更不管是什么大人物,都一概回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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