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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中代表中国共产党妇女形象的是哪“两个半”人


来源:党史博览

代表党的妇女形象出现在公众场合的,也就是两个半人:蔡畅、邓颖超,那“半个”则是王明的夫人——孟庆澍。

如果把这批20世纪20年代投身革命的女性,与那些人数更多的1937年后参加革命、投奔延安的女性进行比较,她们的身上别有一种气质和精神风貌:坚毅,从容,目光广大而恢宏。不管她们是来自于五四学潮,还是来自于乡村和纱厂,她们都经历了革命最艰难的岁月,在“苏维埃十年”(1927年—1937年),她们的身影出没于上海的狭窄弄堂、莫斯科共产国际的柳克斯大厦、赣南的泥泞小道和漫漫长征路上。她们是革命的弄潮儿,是真正意义上的“老革命”。对她们而言,没有什么事儿没经历过,无论是对敌斗争的血雨腥风,还是革命营垒内部的风霜雪剑,革命的艰难曲折,使得她们比后来者对革命、对人生,有更深的体悟,她们的性格和经历各异,但待人接物,为人处事,都会有一种令人油然而生的真诚和豁达,于是,人们尊称她们为“大姐”。

陈琮英是幸运的,她有一个始终爱她的丈夫。在中央苏区、在湘赣、在长征路上,她一直和任弼时并肩在一起。1938年至1940年,任弼时带着她,在莫斯科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工作了两年;1940年,她又和丈夫及周恩来夫妇等一同回到了延安。而另一些和陈琮英有着类似革命经历的女同志,也是在抗战后从延安去了莫斯科,例如博古的夫人刘群先,但她最后却消失在寒冷广袤的苏联大地,再也没能回到眷恋的祖国;贺子珍总算返回国内,但身体和精神都受到很大的伤害。刘群先、金维映等一批滞留在苏联又失踪的女同志命运之坎坷和不幸,令人不胜唏嘘。

在烽火连天的革命年代,像陈琮英这样的女同志,多数都不为世人所知,代表党的妇女形象出现在公众场合的,也就是两个半人:蔡畅、邓颖超,那“半个”则是王明的夫人——孟庆澍。蔡畅,作为接替王明之职的中央妇委书记,她主要在根据地从事妇女界的领导工作,20世纪40年代后期,又频频代表中国解放区妇女,出席在苏联和中东欧国家举行的国际民主妇女大会;邓颖超,以国民政府参政员的身份,活跃在武汉、重庆,做着包括联络各界妇女的党的统战工作;孟庆澍在武汉和重庆做的工作和邓颖超类似,她曾经随王明返回延安,作为仅有的几个女性代表,出席了著名的中共六届六中全会,当王明调任延安中国女大校长后,孟庆澍也来到女大工作,以后,随着丈夫一起渐渐从公众视线中消失。

更多的女青年则活跃在女大、抗大、鲁艺、中央党校、马列学院和中央研究院,在宝塔山下,在延水河畔,歌咏、戏剧、大合唱此起彼伏,她们把青春、理想和革命的罗曼蒂克带到延安这座革命的城市,这就是风华正茂的丁雪松、韦君宜一代,其中也有江青和叶群。在她们的前面,仍是那些“大姐”。从莫斯科回国的陈琮英继续做任弼时的机要秘书。在此阶段,有“党的骆驼”之称的任弼时承担着极其繁重的领导责任,这位中央秘书长,实际上是党的“总管家”。陈琮英协助丈夫做的就是事关全党的信息收集和整理工作。在江西时期,类似的工作曾有两位“大姐”担任,这就是邓颖超和刘英,在长征中,她们一直随党中央和中革军委行动,在她们的手中,掌握着党和军队的最核心的机密,因而她们没有被编入由女同志和老干部组成的“休养连”。陈琮英担负任弼时机要秘书的职责,一直到1950年任弼时去世。同年,陈琮英被任命为中央机要局处长,这也是她革命几十年担任的最高和最后的职务。

陈琮英一生都保持着当年参加革命时的那种理想主义精神,随着革命的不断前进,理想终于演变为制度,随之自然而来的是礼仪和规范,这既是整合秩序之必需,也对革命者保持理想境界构成了新的考验。人们目光所见,既有朱德、康克清劳作于屋前菜园,也有武装战士结队千里为江青采办美味黄河鲤鱼之举。进城后,论物质条件,与往昔相比,何如天壤之隔?在某些人那儿,则更有了排场,鲜花,欢呼。然而,陈琮英还是继续她的简单的生活,1950年后,陈琮英一边抚育子女,一边继续默默地做她的那份工作,没有镁光灯,更没有前呼后拥。

任弼时,一个品行高洁的革命者,以他奋斗的一生,完美地诠释着革命和革命者的意义;陈琮英,则以自己的坚毅和朴实,几十年如一日,身体力行,体现着丈夫的美德,如今带着那个革命时代的所有光华,静悄悄地走入历史。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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