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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谁谏书两封:劝毛泽东接受刘少奇负荆请罪


来源:人民网

我们可以大体推知那封信的内容,自然是规劝毛接受刘的负荆请罪,严肃批评但也原谅他的错误,团结一致,共同领淤好国家的建设。

须知人非圣贤,孰不有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钊敢信润公乐于公之有此一举,立(即刻,马上)以公之诚恳转达群众,于是约期开一恳亲大会(原指学校召集学生家长交流学生在校情况的联络会,后来也指称拜见宗族长辈、交流亲友感情的聚会),两公同时出席,相与化豹狼于玉帛,易戟指(伸出食指指着人斥贡,喻情感不睦)为交心;由是自公而下,层累蔓延之各项纠纷均相次而得到解决,岂不大快!岂不大快!虽曰今之无产与资产两条路线之剧争不比于赵国之两虎共斗,有妨国家之急,独美帝与各国反动派正悻悻同以中国为敌,而共产党解放世界之大任,复以各被压迫民族兴起缓慢,吾囿于以一服八(局限于用一国去说服教育八国。苏共二十大后,苏联及东欧七国在共产主义理论、社会书义建设以及国际关系诸问题上先后与中共产生分歧,最终导致“社会主义阵营”解体)之艰苦形势,难于一鼓骤成,实不宜于国内延长动乱,阻吾进路。

囊(从前,以往)朱叔元《与彭宠书》:“凡事毋为亲者所痛而见仇者所快”,吾为此惧,深有感于斯言,窃惟润公之用心无过犯错误者皆得所改止,仍依岗位而各有贡于国,以符合于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之大团结,以康而国(使国家强盛),以崇而民(使人民政治地位、经济生活水平提高)已耳。此由表面窥测似其难,由间道锲入则甚易。语云“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一易于反掌之转移形象,两公实在握焉。惟公先图利之(您首先书动从事有利),国家幸甚。

专肃,顺致政绥章士钊谨启

章士钊在写这封信的同时,还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虽然现在还未见到章士钊写给毛泽东的信,但从他给刘少奇的信和毛泽东给他的复信中,我们可以大体推知那封信的内容,自然是规劝毛接受刘的负荆请罪,严肃批评但也原谅他的错误,团结一致,共同领淤好国家的建设。

毛泽东接到章的信件后,很快就回了一信。此前,毛泽东在诸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现在睡在我们的身旁”的指示及《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中,虽然都程度不同地影射到刘少奇,但在刘少奇问题上最直白的表态,截至目前止,这很可能是仅见的材料。毛泽东的复信全文如下:

惠书敬悉。为大局计,彼此心同。个别人情况复杂,一时尚难肯定,尊计似宜缓行。敬问安吉。

毛泽东(1967年)3月10日

前两句说从大局考虑,我们的愿望是一致的,予以肯定。但“个别人”的“情况复杂”,“尚难”如同章士钊来信中那样对其予以“肯定”,那“尊计”也就只能“缓行”了。

在造反派丧失理智地“横扫一切”的恐怖日子里,像章士钊这种人,将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多少遍,其理由也是万分充足的:段祺瑞政府的司法总长,镇压学运的刽子手,鲁迅要打的“落水狗”,国民党政府的参政员,封、资、修齐备,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俱全,谁能说半个不字?这一点章士钊本人比谁都明白。但他置上述一切于不顾,义无反顾地从中调停中共党内两位主要领导人之间的矛盾斗争,真让够得上大仁大义大智大勇。

在此之前,当“红卫兵”抄了章的家以后,章士钊一怒之下,给毛泽东写了封信,毛不仅未加责怪,还将章信批给了周恩来,周利用这个批件,拟了一份宜加保护的民主人士名单,不少人是沾了章士钊这封信的光,才免遭劫难的。有人就以此为据,认为可能是这件事情给章壮了胆,他才敢“得寸进尺”,不揣冒昧、不惧风险地给毛、刘分别写这两封信。除此之外,人们尽可以再作其他各种各样的分析与猜测。但是,无论怎么说,读过这封指责“文革”为“动乱”,认为给刘少奇加的罪名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信,我们还是不能不为章士钊不屈流俗的卓越见识由衷折服,不能不为他视国家民族利益高于一切,置个人安危于不顾而冒险犯上的“樱逆鳞”的高尚精神深深感动,不能不对他的侠肝义胆、耿直性格与果敢作为表示钦敬。尤其在当时的政治背景下,像他这种经历极为复杂的民主人士,自身尚且难保,能够这样做,更难能可贵,甚称共产党员之诤友。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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