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元:对,是跟外面的周转出来,我们知道政治献金有个前提就是说我真的很有钱,我拿一部分去捐给你做政治选举之用,那有道理吗?有人会政治捐献会跑去借钱吗?不会嘛。
陈文茜:还要借高利贷。
蔡正元:对,还要借高利贷,他这个佣金也不是一般的佣金,佣金一定说我达裕收到了钱,譬如说我现在达裕收到50亿,我拿这4亿出,这算佣金,他不是,他是被逼的,为什么?因为达裕付款没有付清,这个案子整个还没有办法结案,如果不付这一笔钱,他这个案子是没办法结。
陈文茜:他后来就根本就还要再跳票。
蔡正元:就还要再跳票了。
陈文茜:而辜振甫的儿子辜成允在上个礼拜被特侦组传唤,他到特侦组的时候,在整个证词里头拒绝他给陈水扁的不是政治献金,而是佣金。而这个佣金是有辜仲亮跟陈水扁在“总统府”里头谈好,最后由陈水扁跟辜家的中间人来要求他们付钱,并且一步一步的要求哪些户头,怎么样会汇钱?我们听一下辜成允上个礼拜出席特侦组对他的侦讯之后,他对媒体所讲的话。
记者:请问一下,这个龙潭弊案辜老辜振甫知道吗?
辜成允:那个,那个时候我父亲已经得癌症,然后我哥哥走了,然后辜濂松家族跟我们家分家,然后达裕跳票,我实在不忍心让他操心,所以他完全不知道,他完全不知道,是我在处理。
记者:那您觉得有点对不起父亲吗?
辜成允:我觉得就像我说的这个是并不是一件很名誉的事情,我应该跟所有的人都道歉。
陈文茜:辜振甫的儿子辜成允在台湾商界里头许多人认为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他不可能贿赂,不只是不可能贿赂,他更不可能贿赂陈水扁。当时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候,我待会会给大家整理他的钱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被陈水扁逼迫,交到他们的家,金额高达4亿,其中还搬了现金1亿左右。辜成允我特别记得他在“3·19枪击案”之后,当时“总统府”前面有非常多广场的群众,那个时候连辜成允的妈妈辜严倬云女士,她都发动了台湾妇联会的很多成员,每天都推着很多吃的东西,到这个广场给抗争的民众。
而她也告诉我说辜成允非常的孝顺,他总是在夜里头半夜一点、半夜二点帽子压的低低的出现在广场,然后看到这么的群众在大雨滂沱之下,在那个地方淋雨抗争,他就花钱买了很多雨衣送给这些群众们,那个时候辜振甫的遗孀她还告诉我说辜成允很孝顺。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他儿子就在那个他们父母亲,父亲生病,母亲很痛心他的长子过世,更痛心自己被辜濂松家族逼迫分家,他知道家族遇到了非常的困境,他不忍心让父母操心。我们看到辜成允刚才说的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那么谁也不晓得原来辜成允身上背负了一个这么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一个难堪的过程。
不过辜成允的故事,他只是其中一个最骇人听闻的例子,因为他是辜振甫的儿子,事实上台湾的企业界当时有非常多的人都是以类似的方法被陈水扁逼着交出所谓的政治献金,而这个政治献金当然都是有它的对价,就是政府给你什么好处,你要个人给我什么样的好处。连战大概也相当知悉相关的一些作为,因为连战很多好朋友都是企业界的人,所以我特别找出一个很特殊的一个政件辩论。
当时当连战和陈水扁在选举的时候,连战就已经意所指的讽刺陈水扁“你没有选举的时候,到处在搜刮,现在还在这里喊清廉”,我特别找出这个历史画面。
当年陈水扁痛批国民党党金
连战讽扁平日括钱选举才喊“清廉”
解说:连辩论新闻热头上的陈由豪没成为焦点,只出现一次,成为“陈总统”讽刺连战的台词。
陈水扁:让黑金回来,这是大家所愿意的吗?让伍泽元回来,让朱婉菁回来,让陈由豪回来,回来以后没事,大家愿意吗?
解说:影射连战和黑金关系密切。
陈水扁:很多人批评到说我的太太,我觉得说我为他叫屈。但是我也必须要在这个地方讲,如有涉及任何的不法,我愿意随时退出政坛。
解说:吴淑珍炒股票和陈由豪政治献金案扁连都没有多着墨,倒是政治献金法过不过关,两人都要表态。
陈水扁:你支持不支持在2月底以前我们全力促成政治献金法的立法通过。
连战:民进党的这个版本也就是你们行政院那是你们的今天是执政,好像只有在选举的时候可以收,平常的时候不管,那么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平常不管,那么平常的时候可以放手去做,那么是大肆搜刮,那么到了选举来了,那么那个时候再做清白状,这是欺骗人民的事情。
解说:黑金问题两面刃避免伤人伤己,扁连双方都点到为止。
辜振甫的儿子
如何被迫交出四亿给扁朝
陈文茜:我们今天特别花一点时间来看一下辜家的儿子辜振甫的儿子如何被迫交出了四亿给陈水扁的家族,我为大家来整理一下这个案子,我们称为叫做“龙潭土地四亿佣金案”。这个案子里头它发生的时间点,给陈水扁钱的时间点是从2004年的1月到4月,总共分4笔分期付款,这个非常重要,为什么?因为2004年的3月20号台湾举行大选,“3·19”前一天就刚好是两颗子弹的事情,现在对台湾的特侦组来说因为陈水扁的主张,这笔钱叫做辜家的给他们的政治献金。
但是辜家根本不想给他献金,因为这个辜成允是很反对陈水扁的,他是被迫交出这个钱,因为他自己在跳票,也没有办法解决家族里头面临的财务困难。而这个时间点,我们回到刚才那一张(CG)里头,这个时间点2004年1月到4月,因为他分四笔来分期付款。那你要过了“三二零”之后呢,大多选举结束了,人家为什么还要给您现金,所以现在他分四笔有些时间点到4月才付钱的,特侦组抓住了这个时间点,说你这不是为了选举给你钱,你是一笔佣金。
第二个当时他们叫辜成允怎么付钱?他先被要求搬一亿现金进官邸给吴淑珍,然后两亿汇到海外的帐户,所以先搬一亿现金好赖意思就是说我给你定金了,那你后面就照做事情了,基本上他是要求辜家是这样付钱的,他连辜家他都敢勒索,然后两亿汇吴淑珍的哥哥吴景茂的海外帐户,然后再把3000万付给竹科管理局的李界木,7000万由中间人蔡铭哲的家族抽头,然后陈水扁的整个购地龙潭案是由陈水扁本人跟辜仲亮在陈水扁的办公室谈定的。
我们回到现场来看一下,刚才给大家看整个案情,其实这里头有几个你就看整个细节的部分,你觉得陈水扁他胆子大到这个地步,他是辜振甫他们的家族,那你要勒索人,你眼睛也要放亮一点,你基本上你要付钱的人是一般的商人,像我们听过的像力麒案。正如力麒建设他可能也没有挺蓝、挺绿的问题,那他们在台湾也不是赫赫有名的建设公司,就这点来讲,我帮你南港展览馆,你要给我1亿的现金,然后有1千万被中间人拿走了,9千万给我吴淑珍,这还不是觉得说你怎么会胆子大到这个地步?结果最后发现他连辜振甫的儿子,他连辜家。
辜振甫是摆明的支持国民党的人,而且他在台湾的地位,人家对你的看法,陈水扁自己就是眼睛也不放亮一点。他连辜成允都敢去逼他,而且要人家一亿元的现金到他的官邸,然后其他两亿元汇到海外去。那更好笑的是什么?更好笑的这是陈水扁自己在办公室和辜家的另外一支就是辜濂松的儿子辜仲亮现在逃亡到国外去了,在办公室里头谈定的,所以对特侦组来讲。办辜成允的案子,第一个有辜成允的证词,第二个有辜成允的汇款记录,第二个这里头也有蔡铭哲在特侦组侦讯的时候,现在被押起来的蔡铭哲他的证词。
那其次有竹科管理局局长李界木的证词,所以无论你陈水扁跟吴淑珍你狡赖什么东西,这是一个贪污案是很确定的。再来其次呢,只有吴淑珍收钱吗?你陈水扁在办公室跟辜仲亮两个人谈好的,所以特侦组把这个案子精明的,滴水不漏、清清楚楚,陈水扁根本逃不过所有对他的一个控诉。那这里头我们很多人大概比较惊讶的是吴淑珍在上个礼拜接受侦讯的时刻,她身体不好,检察官到她的家里头派一个女性的检察官,这也很细心叫做越方如,到她的宝来花园广场去就讯她,然后就提示所有的笔录。
特诊组摊开笔录蔡余马李登辉皆对吴淑珍不利
吴淑珍则怒指“杀了他们”
陈文茜:这个笔录摊开来,所有的证词对她都不利,都直指她贪污,那很多人从对吴淑珍跟陈水扁的个性判断,再加上从第一时间,整个洗钱案一爆发之后,陈水扁的说辞就说吴淑珍反正是个无赖,不要脸的人,他们就觉得说我是坐轮椅的,我身体不好,你们反正不能关我,所以罪都是吴淑珍扛,然后就划清,不要关我的丈夫,关我的儿子,大概就是基本上如此。
可是没想到吴淑珍接受侦讯的时候,他一听说这个蔡铭哲,他的人头户,他过去由名片里头上面写是吴淑珍特助的人居然A走了,期间A走了将近七千万,她就直接对检察官说他这样A钱我要杀了他。她的律师最后出来转述,就吴淑珍在这一次特侦组查案的过程中才发现过去她还碰到了黑吃黑。她这黑道之外有小黑道,她是个大黑道,还有小黑道,而从中把她A钱A走了,结果她就直说要杀了他,而且连说了三次,我们来听一下吴淑珍的律师李圣雄的转述。
李圣雄:他怎么会讲这个话呢?说有指示讲评审委员的名单,还有那个厂商的资格限制资料告诉蔡铭哲,觉得很差异,我说怎么会干预这些事,而且那个蔡铭哲学有告诉他说这些已经都处理好,他是执行人,他说处理好,为什么要叫他做什么事?他也不是公务员,他也没有权力去干预这件事情。
记者:所以夫人满指责蔡铭哲在这个方面,是自己私吞很多钱?
李圣雄:他没有特别指责,他只是说我如果知道他拿这个钱,因为这个检察官讲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实,如果他知道有拿这个钱,当时知道,我会杀了他,这个具体评论,他跟气氛,这一句很气氛,要对质。
陈文茜:后来特侦组说吴淑珍连说三次要杀了蔡铭哲,大家才非常惊讶说吴淑珍是一个到最后关头都不肯低头的一个女人,无论到什么样的状况。我们说一个强盗胆大妄为,他都比不过这个轮椅上头的女人。而我的好朋友是最资深的,台湾最资深的司法记者刘益宏,他在我的节目里头,他说吴淑珍你想杀了蔡铭哲,台湾人可不可以杀了你呢?
刘益宏:在我看来,我觉得7千万也没什么了不起,都是黑钱,对不对?我帮你乔,乔了半天,给你乔4亿,我拿个7千万有什么关系,要是我去乔是乔3亿,对不对,我多乔了,我多拿一点,我就觉得吴淑珍你们A“国家”的钱,那我们不要杀你,我们人民要不要杀你?那一点钱,你那么小气,7千万去了,你还有3亿3,都是是不义之财,见者有份。
我要是蔡铭哲,我给吴淑珍7千万,3亿3我拿了。为什么?反正你也不敢告我,我跟你讲以前有一个很有名的司法界的首长,当院长,高雄地院当院长的时候,把钱放在朋友那里去放高利贷,弄了老半天,本金都被朋友A走了。
编辑:
李增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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