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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那每次跟客人出去的那个过程你会觉得难过吗?
小红:不觉得难过,就是只觉得就是哎呀烦得很,虽然就是说是出台就是希望每次上了床进了屋就是(盼着)天快点亮天快点亮,还是那一晚上挺难熬的,嗯还是觉得挺难熬的,毕竟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嘛是不是,这人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但是为了钱又不得不,还是必须要,就是这样的心情。
记者:你有时候会不会想说我干吗这么委屈自己啊?
小红:也不算委屈。
记者:我干吗一定要挣那么多钱呢?
小红:一个年轻好胜,又想的是人家能挣我也能挣,大家都去挣我也挣。
不知从何时起一种白色的粉末在小红和她的姐妹们“工作”的场所开始出现并迅速蔓延,在小姐们眼里这白色的粉末似乎成了这繁华都市现代生活的一种新兴的时尚。
记者:那时候在小姐群体里有多少人在吸毒?
小红:百分之九十。
记者:那么多啊?
小红:我认识的小姐全部都吃。
记者:你觉得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小姐群体里吸毒率这么大?
小红:纯粹都是好奇吃的还有一个就是人家引诱,就像文萍引诱我一样的,她说你吃了不会烦恼又会减肥。
记者:你当时知道毒品会上瘾吗?
小红:不知道。
在姐妹们的引诱下小红吸毒了,不久,她的丈夫哥哥也都先后染毒,当卖身的钱像流水一样流走,当小红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挣一百万的计划将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时候,她和她的姐妹们都早已无法自拔。
小红:我有个姐妹她死了,好漂亮就像那个汤宝如有一点像,好多香港人喜欢她全部找她陪,头天晚上她睡在我床上我就说看上去好像死了一样的完全一幅骨头啦太瘦了,第二天她就去坐台,人家香港人都知道她吃药都不要她了,她中途又犯瘾就跑到了旅店里面去又没钱,就在凳子上坐坐坐坐可能冷死了,然后又加上犯瘾又冻然后死了,第二天一早上我们刚好一上街就看见甩在那街上,最后我们就打电话回家跟她父母说,她父母马上赶了过去把她的骨灰带回来的,好惨哪。
记者:你当时看见她最后这个结果,你的内心没有什么震动吗?
小红:有震动,我也想到我说说不定哪一天我也是这样的。
九十年代末沿海大城市做小姐的女孩子骤然增加行业竞争日益激烈,虽然小红加班加点拼命赚钱,但年长色衰的她已很难挣到自己和丈夫的毒资,无奈之下小红和嫂子带着一个堂弟离开沿海辗转内陆。
小红:他那里纯粹的就是陪客人上床,纯粹的打炮,坐台都是坐一分钟马上就去炮房了,我嫂子就不能忍受那样的就待了没多久就回去了,还有另外两对也是的就走了,我也是,最后我和我们兄妹就整“仙人跳”还找到钱了。
记者:怎么样叫“仙人跳”呢?
小红:就是我去勾男人嘛,然后勾到男人进屋我就先把他的裤子衣服脱掉,然后我就不忙脱把他的脱掉了,我堂弟就进来就冒充是我老公,就说你勾引我老婆然后就叫他给钱。
记者:你知道你的这些行为是在犯法吗?
小红:知道。
记者:你做的时候心里会有罪恶感吗?
小红:有罪恶感,但是没办法。
几年后小红回到了家乡,靠偷、靠骗、靠 “站街”招揽客人艰难维持。2004年小红因吸毒、盗窃再次被劳教两年,就在她劳教期间她的哥哥、丈夫因为吸毒先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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