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奥巴马的情况不同,兄弟姐妹们不用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哪怕只是继续其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就可能为奥巴马带来政治风险。他的家庭实在太具异国风情了,他的对手一直抓住这一点不放,说奥巴马是“外国人”,跟普通美国人持有不一样的价值观,不能代表美国人。
当然,麦凯恩本人不太适合对奥巴马的家庭进行直接攻击,因为他本人的家庭纪录也不很光彩。他1973年从越南回国后抛弃了因汽车事故残废毁容的妻子,跟富有的女继承人、模特桑迪结了婚。但是,对局外人而言,光怪陆离的奥巴马亲友团更引人注目。“在未来几周内,我估计会不断出现一些照片,展示奥巴马的兄弟姐妹们带着奇怪的姓氏,穿着奇怪的衣服,出现在奇怪的地方。”沃森预言说:“这比那些吵吵闹闹的种族主义攻击更加微妙,更加有效果。可能这些亲属在他的生活中没有扮演过任何角色,但这些照片会在人们心中植入这样一种概念,那就是———这家伙是外人,跟我们不一样,不是美国人。我认为这一招会很有效,因为美国人见过不少总统家的败家子收受贿赂、试图影响白宫工作的先例。”
而这正是民主党丹佛大会竭力想避免的结果。米歇尔奥巴马的讲话突出表现了她的传统美国家庭价值观,并明确地表示,丈夫和她想法一样。“当我第一次遇到巴拉克,让我吃惊的是,虽然他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虽然他一直是在夏威夷长大,他的家庭却跟我家一样,”她说:“他由祖父母抚养长大,他们和我父母一样,是工薪阶层,他的母亲是单身母亲,努力奋斗以维持生活,这一切都跟我们一样。”
那天先后登上舞台的有米歇尔、他们两个可爱的小女儿、米歇尔的兄弟克莱格罗宾逊(他是一名篮球教练,形象健康无比)、奥巴马的异父妹妹玛雅,这些人的出现都是为了定义奥巴马家庭的形象。“他们等于是制定了标准,向外界表明谁才算是奥巴马的家人,家庭成员中他跟谁最亲近,谁是跟奥巴马有关的人,谁是跟他无关的人,”曾在好几个总统竞选团队中工作,也曾在老布什的白宫中服务的威德说。
但是,威德认为,鉴于奥巴马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家庭有那么多可质疑的特点,奥巴马如果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对手对抗,不仅收效甚微,而且为时太晚。“他最好还是出击麦凯恩,而不是进行自我防卫,辩解自己是个什么人,来自哪里,因为这只会加重人们对他的疑心,”威德说:“他不应一谓强调我是谁,而是要强调我能为美国人民做些什么。”
奥巴马不是唯一有“亲属问题”的人。他的竞选搭档拜登的弟弟詹姆斯和儿子亨特分别卷入欺诈官司(当然他们大喊冤枉,说自己才是被欺诈的人)。共和党也碰上了麻烦。在整个竞选过程中,桑迪麦凯恩一直自称是“独生女”,不料她的异母姐姐凯瑟琳马上出现,向《华盛顿邮报》“被排除在家庭谱系之外”的“痛苦经验”,制造出了轰动性效果。在接受美国公共广播电台采访时,凯瑟琳说,桑迪的话让她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一个人”。凯瑟琳失望的事不止这一件,她们的父亲吉姆汉斯勒2000年去世时,把家族生意的大部分财产留给了桑迪,大约价值1亿美元,而凯瑟琳只得到了微不足道的1万美元。对此凯瑟琳声称“极度震惊,难以置信,”因为父亲在世时在财务上对她一直十分慷慨。《华盛顿邮报》报道说,凯瑟琳的儿子尼古拉得到一份遗嘱复印件,发现上面改动了很多次,很难看出立遗嘱者最初的意愿和使用的语言是什么样子的。此外,媒体发现桑迪麦凯恩还有另一个异母姐姐迪茜伯德,是她妈妈嫁给亨斯勒之前生的。
麦凯恩竞选团队告诉《华盛顿邮报》,“在整个成长过程中,麦凯恩夫人一直是作为吉姆和玛格丽特亨斯勒的唯一孩子被抚养长大,和其他任何姐妹都没有亲密关系。”当然,奥巴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解释自己的童年,当时他的父亲几乎没有出现,更不要说他那些兄弟们。但是选战越来越白热化之际,人们允不允许他这样说,还是一个问题。编译:D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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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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