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武:许教授讲的很对,他要是不讲,我也会跟你讲。这样的人,往往是真的并不是做这样的事情。
窦文涛:但是说真的,这个中国的经济学家,尤其是影响国策的经济学家,在世界经济学领域里,他们这个水平,究竟怎么样?
陈志武:可能在国内大家都比较熟悉的这些经济学家,实际上?
许子东:现在有人去世界银行了。
陈志武:在主流经济学,主流金融学里边,实际上并不是太有影响的。因为坦率的讲,研究中国经济的这些学者,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的那些大学里边,目前并不是主流的那些,在世界范围并不是主流经济学家。因为这个里面又回到什么是经济学的问题,经济学的研究,不一定是那么具体到一个国家的精力,而最好是走遍天下,这种一般的真理,一般的。
许子东:其实他背后还是有西方中心主义的,还是有英语的强权,世界的学术强权。
窦文涛:你讲的是理论,这还有一种经济学的应用,包括金融的应用。像你那天还谈到,你认为中国的金融,不能固步自封,是吧?还是应该发展这种种种的金融工具。
许子东:多借钱。
窦文涛:但是你知道,我听一些经济学家讲,他也是好心,从美国回来,就是说中国的这个银行,还不能跟国际接轨,他说的一个问题是什么?说人才问题。说你根本玩不过人家,说中国的这些操作证券,操作银行的这些人,说你跟美国的华尔街那些金融高手们,你一上去马上就掉井里了。他们的这种议论,你怎么看?
陈志武:我不怀疑中国人学这些技能的能力,只要给他一些机会,比如说像几年以前,2005年的时候我当时发现凯雷收购徐工的运作失败了以后,当时在中国没有几个人了解私人股权基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的说野兽,猛兽,这个不得了。我当时那些暑假,我花了很多时间写了一些文章,在《经济观察报》还有其他的报纸上,也给了许多采访,就是要介绍私人股权基金对中国产业的转型,经济价值的深化也好,到底可以起到哪些作用,这些公司在美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那个时候我差不多是少数的几个,甚至唯一的一个人尽量想办法让更多业界的人,对私人股权基金更好的理解。前天我们的一个朋友,在北京西城区西边,参加一个私人股权基金的经理大会,一千多人,都是PE的经理,在中国现在在北京也好,深圳也好,上海也好,其他地方也好,碰见一个张三也好,李四,那么多的人都是私人股权基金,所以我觉得中国现在这个学东西,接触东西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窦文涛:没错。
陈志武:四年前。
许子东:现在碰到领导干部,常常跟你讲私募基金的问题。
陈志武:对,所以我不怀疑只要给中国这些年轻人,中年人一些机会,我不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很快的学会。
窦文涛:中国人是勇敢、聪明、智慧。
窦文涛:最后我想知道一下你对这个国内的经济学界有什么自己的意见、建言?
陈志武:其实我觉得中国过去30年改革开放也好所完成的经济转型,经济发展市场化的进程,社会的转型,是包含了西方国家从18世纪一直到20世纪几百年所完成的的进程,这种短期能够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今天特别我们说能收集到研究的数据,对于任何想要研究经济学,想要研究社会方方面面的这些学问的人,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所以我觉得中国今天能够提供的研究的资源,正因为过去这些变化太快了,太多了,太广泛了,就包括家庭、社会结构等等,经济发展也产生了很大的那些变化,所以这种机会,是本来可以,如果学界环境更自由,然后在研究方法上面更能够吸收过去一百年,特别是过去50年左右整个世界经济学界发生的变化,这些推出新的方法的话,中国可以给这些新一代的经济学家提供非常好的机会,所以我觉得中国经济学前景可以很好。但是需要做很多的,特别是教育制度、研究制度方面的改革。
窦文涛:对,中国多好的经济研究的模型,但是这个不能光让教授到处走穴去,这样出不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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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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