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祥:别跟我谈钱 我怕税务局
2009年08月25日 09:41凤凰卫视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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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祥:所以说在念的这个过程当中,我觉得我们到目前为止,包括我自己在内,还有我们这支队伍,我们最高峰,念的最好的一个过程应该是夏青那个时候,你听过夏青吧,那就叫掷地有声,金属之声,洪钟大吕那种堂堂正正。

窦文涛:齐越、夏青、葛兰那个时候都让我们学习。

赵忠祥:我再跟你们讲一个小故事,这个可能有一部分听众和观众早已经耳熟能详了,我也讲了不止一遍了,我觉得在我们这只有队伍当中,我仍然以夏青为荣耀,为什么呢?在1962年到1963年的时候,原苏联,苏共和中共之间有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这样一个纷争、论争。那个时候我们中共中央出了“九评”,一评什么,二评什么。

梁文道:没错。

窦文涛:对。

赵忠祥:当念到“第四评”的时候,大概是,我记得应该是“三评”、“四评”的时候,夏青同志的播音,我觉得他那种气势,我现在所说的气壮山河,我们都达不到他,他那种气壮山河的感觉。我在那个时代,咱们今天脱开了说回顾历史,或者怎么样,那是我们今天的看法。

我在当时的历史环境当中,我就觉得他代表了我们中国人民的这样一种气质,一种内心,一种不屈的铮铮硬骨,而且非常解气。我听到他这个播音以后,我那时候可以说是一个小学生了,我默默的听他着说,有时候会掉下眼泪,我就觉得他太棒了,无可比拟。

就在这个时候,周恩来总理、邓小平同志,因为我都没有见到首长来,陈毅同志来到中央人民广播电视台,接见夏青同志和“九评”的工作人员,当时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接见完了以后就在大会堂,我后来听说在大会堂,原来也有我的,因为那天我值班,总编辑室通知让我参加,受受教育吧。

窦文涛:错过了。

赵忠祥:然后我就没去,我听到在大会堂,总理亲自设宴招待播九评有功人员,这其中主要是夏青同志,他首当其冲,就说是他播的。总理也是听众,也被深深的感动了,或者说被打动了,所以总理当时也非常激动,老人家当场就决定,那时候是困难时期,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困难时期。

梁文道:我知道。

赵忠祥:总理当场就决定给全国的播音员,不是夏青一个人,给全国的播音员从国务院提专款加一到三级工资。

窦文涛:总理多会做人。

梁文道:就是因为夏青同志说的好了,大家都沾光了。

赵忠祥:在困难时期我们都吃不饱,给每个播音员每一个月加营养,一人四斤鸡蛋。

窦文涛:那是,那底气要是饿着肚子能有吗?

赵忠祥:我就觉得,我们任何一个人,后来你所在的岗位上,你作出了贡献,或者大家积累了贡献,我都觉得没有那一次更令我震撼。

窦文涛:其实我也很有感触,我觉得这是影响我们一代人,几代人的东西,它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条件,这个东西的起源我想是不是跟最早的革命宣传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当时确实是曾经激动过、打动过我们,包括我小时候,这是真的。

可是我想问一下赵老师,时代变化了,现在比如说进入了消费的时代了,都是一个时代了,甚至有人预期会不会将来某一天,我们不再要求那么高亢,那么严正,调子会低一些,或者像您说的,更接近个性化的声音一些,甚至于有一些人说这种声音的艺术,将来有没有消亡的那么一天,您有什么预计呢?

赵忠祥:我觉得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或者作为语言的习惯的表达方式,不可能不变化,只是它在哪一天变化我们预料不了。任何一种文化,语言也应该算是文化形式当中的一个分支,如果我们现在追溯我们古人怎么讲话,我们真的不知道。

窦文涛:说是有点像潮州话。

赵忠祥:那倒不是。

梁文道:不过这个事我觉得比较复杂的地方在什么,为什么中国我们的播音员会选择了这种调,比如说央视这种调,我觉得最奇特的一点,我说这话您别介意。

赵忠祥:我不介意,你说。

梁文道:赵老师,您刚刚说的那种很字正腔圆,很气宇轩昂、气壮山河,这种腔调,偶尔会出现这样一个表达方式是因为央视的新闻主播有时候,或者常常要代表国家说话。

窦文涛:他是嘛。

梁文道:所以这就决定了很大的不一样,就是说,CNN或者是BBC,他都不会觉得我今天在代表英国政府说话,他不会觉得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不是我赵忠祥在说话,而是英国女王在说话,他不会有这个感觉。但是您刚刚讲的那个情况,比如“九评”那件事,当时你怎么批这帮修正主义,你是代表中国共产党在说话,你的声音不是你一个人的声音,让别人听到这是党在说话。

赵忠祥:是,你现在的这个理解,我觉得非常到位,你理解的很好。但是有一点就是说,你也不能说西方的大的传媒当中出现的新闻主播完全是个性化,没有一个人完全个性化,对不对?

梁文道:对,没错。

赵忠祥:我长成这样,窦文涛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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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张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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