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东:就是说,你克林顿对这个问题怎么想?她马上就火了。
郑培凯:她生气了。
许子东:她说,我才是国务卿。
窦文涛:实际上她是听错了,人家问的还不是克林顿。
许子东:人家翻错了,但是返过来也说明他们思维里面我是我他是他,不应该问我关于他的问题。
窦文涛:对,我是国务卿嘛,这就让我感觉到为什么说是根深蒂固,中国人从小都不是独立的,孩子跟父母,孩子是独立的吗?父母尊重孩子独立吗?夫妻独立吗?中国人就纠缠来去。
郑培凯:同样这个状况,假如你说克林顿,希拉里跟配偶分的这么清楚,那中国人说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啊。
许子东:假的,在床上就不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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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其实我听人说过香港人适应的不错,因为他原来跟英国人嘛,对吗?有人说过香港人是典型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为什么,你看香港人到公司里,他是不大讲人迹关系的,是清清楚楚的公私分明的。可是香港人回到他的家里,他又是很中国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他也讲这些,咱们你看包括台湾人、内地人、大陆人,我觉得常常分不大清楚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郑培凯:我想香港是这样的,香港第一大多数来到香港是移民的,移民过来的,那么第二他是移到一个殖民地,所以他对于英国人的管制,对于殖民者的管制他比较听话。
许子东:对。
郑培凯:因为到了不是自己的土地了吗?那么,所以你说香港人遵守法律的层次比一般中国人要高,这是事实。
窦文涛:甚至有人说香港要是搞选举的话,香港的选民会比台湾的选民会理性。
郑培凯:可能会。
许子东:而且他是难民过来,他对他逃出来的地方心中有点幸运感,所以他在这里再吃苦,他也觉得还不错,比他原来那个地方。
郑培凯:而且社会关系比较单纯。
许子东:割断了。
郑培凯:对啊,割断了就单纯了嘛。因为中国大陆的话,你说是七大姑八大姨,你还不知道怎么分你的辈分,安在哪里的,你家族里头突然又冒出个什么人,你实在搞不清楚。香港这个应该比较清楚,那么它在整个100多年下来,我觉得它大体上已经学会了一种现代社会,比如说是法制的运作,所以我觉得是跟大多数地方的中国人比较有一点不同。
窦文涛:你看我有时候反倒感觉台湾人和大陆人真是息息相连。
郑培凯:对。
许子东:对,文化上比较相通。
窦文涛:大家感情都挺充沛的,你觉不觉得人民群众都讲感觉,什么事就是人情。
许子东:人情。
窦文涛:大地震来了,大灾来了,洪水无情,人有情,全是这情。你要是做不好发泄出来的也都是情,是脾气,是这种。
许子东:我最近就得罪了很多人,现在很多学生申请来香港读书嘛,我就是收到很多,真的是很好的朋友托过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是得罪了人,但是香港的制度你是没法弄的,就是说我的好朋友,他小孩要考岭南,我是没法帮忙的。
郑培凯:你帮忙的话,就麻烦了。
许子东:我帮忙,我完蛋,就这么简单,但是我要跟他解释这番话,人家就会说,你去了香港,这算什么回事,这一点事情都办不了。
郑培凯:你别说你这,更简单一点,你比如说我在美国比较久的,生活了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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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张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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