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崔向东:下乡三载,收获的不仅是苦难(组图)
2009年11月09日 10:52凤凰网知青 】 【打印共有评论0

 

三、青春在磨难中飞扬

最早接触的科学实验

下乡时,恰值全国农村都在推行沼气。我们知青组也成为县里的一个点。负责这件事的是我们当时的组长,叫孔建。他出去学习回来,向大家传授方法和基本知识,我们都跟着一起做,生产队有时也抽人来帮忙。当时,在我们的厨房外面几米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圈起来,留了一个小口,仅可供一人上下。坑壁是用三合土打的,防水渗漏。全搞好了,就把猪粪还有一定量的水倒进坑里,盖上盖让它发酵,产生沼气。我们还接了管子到屋子里,装了沼气灯和沼气灶。万事俱备,就差产生沼气好使用了。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产生的沼气不够纯,量也少,灯倒是点亮了,但比我们点的罩子灯好不到哪儿去。用沼气做饭始终不行。我们还请来了技术员进行检查指导,但也没有找出准确的原因。后来,由于经费问题,这项实验停止了。

我们还自己制作了太阳能灶。是用木板做了灶箱的外框,里面是一层厚纸盒子,纸中间好象是用棉花一类的材料填塞起来的,起保温作用。然后在纸盒内壁上涂上一层用墨汁掺和着锅底灰做成的涂料,用它来吸收阳光。最后在灶箱上面镶进去两层玻璃,也是为了保温。做好以后,用一个架子把灶箱支在外面阳光下,把饭盒装上米和水吊在箱内的支架上。等我们下工回来,一盒香喷喷的米饭居然真的做熟了!村里的农民们闻讯都跑来观看,啧啧称奇声不绝于耳。我们自然也像吃了蜜糖一样,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不过,这项技术由于玻璃拉开和放置饭盒时不太方便,不够实用,所以用的次数也不多。尽管如此,这让我们看到了科学技术的神奇和力量。

我还和公社团委书记马振河还一起做过生物治虫的试验,是用七星瓢虫治棉铃虫。这些最早接触到的科学实验,让我们既增长了动手的能力,也增长了不少知识,在那个年代,是很有意义的经历。

干最脏的活儿

下乡时最脏的活要数拾粪挑粪了。

刚下去时队里并没有让我们干这个活的意思,队长说那不是城里学生干的。

可是,越是这样说,我们还真越是想干干,看这个活城里学生干干到底能怎么样。那个时代人们的思维确实和现在的不一样。我们还在学校时就喊出过口号:"为革命自讨苦吃。"下乡后,村里的农民们怕我们过不惯那儿的生活,做不惯农活,老是想照顾一下我们。可是我们那时真实的想法是既然下来了,就要干出个样子,干点苦活累活脏活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我们自己选择了拾粪。

下乡后,队里按照上边的要求,把我们每个人的工分都是按壮劳力定的,每天10个工分,大概值一毛二三的样子。刚开始,有的农民想不通还提意见,说定的太高了。自从我们开始拾粪,这种意见就没有了。

我们拾粪就是四个人一辆车,车上放两把铁掀和一个箩头(树的枝条编的筐子)。开始的时候主要沿着大路走,把路上的牲口粪和路边草丛里的粪便拾到车上。但这种方法实在是慢,有时候转一天也不一定装满一车。后来我们就往其他村子里走,到村子里瞅好大粪池在哪,趁人不备时,装上几掀就走。这种方法大大加快了速度,往往半天就完成了一天的任务量。

拾粪确实脏。不仅是脏,还臭得很。可是这些我们都挺过来了。开始时不好意思,见到人时总是低头而过,后来也习惯了,就算是碰到熟人也无所谓了。而且我们三天两头往公社知青办那儿去,就把装满了大粪的车子放在知青专干的办公室门前。知青专干姓安,是个很好的人,嘴特能说,人称"安嘴子"。他不嫌脏,还到别的办公室请人来看,这是我从郑州带来的知青,一点也不怕脏。然后请我们吃饭。现在想起来,这有点作秀的味道,可是那时我们觉得非常自然。

拾粪这活确实挺能锻炼人的。既让人克服了面子思想,又让人了解了干农活的诸多不易,感受特深。后来我到另一个村子去驻队时,为了让农民们认识我,干的第一次农活便是挑粪,把全村几十户人家旱厕全挑干净,那次整整干了一天,上午还好,到了下午,我挑粪挑儿的时候是两手在那儿支着的,不敢让直接压在肩膀上,否则肩膀就疼得受不了,队长要安排一个人帮我干我都没有答应。虽然我的肩膀压得肿得老高,火辣辣的疼,但一下子就让老乡们对我刮目相看了,人们觉得一下子就拉近了同我的距离。

南下拉稻草:最艰苦的一次劳动

直到现在为止,这依然是我人生中最艰苦的一次劳动。

1974年12月31日至1975年1月8日,我和几个同学随生产队其他队员一行十几人,前往信阳去拉稻草。稻草是为马、骡子等大牲口过冬准备的。

31日凌晨,我们从村里出发,当天走了100多里地,到正阳县城南边一个什么村子住下。当晚下起大雪。1975年元旦一大早,我们起来后顶着雪向淮河边上进发,满地泥泞,架子车轮子上都是泥,拉起来费劲极了。上午到达陡沟,这是一个位于淮河北边的小镇。出发之前,打听到这里有一座漫水桥,但是到了才知道,这里根本没有桥。没有办法,只有淌水过去了。

元月的淮河,水面不是很宽,大约有个几百米吧,天上飘着雪花,河面上一层薄薄的冰。生产队一个副队长第一个下水,但是只听他一声大叫,架子车扔在河里也不要了,人转身就从水里跳回了水边的沙地上。那声尖叫甚至直到今天还在我耳边回响。人们都愣在了水边上,没有谁再敢下。关键时刻,还是领导带头,队长李邦成拉起车子踏进了水中,脸色铁青,但是一步一步向河中走去,并不回头。大家受了鼓舞,一个一个接着趟进了水里。我也绾起裤腿,拉着车子,走进了水里。刚一进水,冷得一激凌,不由得就发起抖来,嘴也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再往前走,感觉没有一下水时强烈,再走,人大概也麻木了。好在淮河水不是特别深,最深处到大腿根处。走到离对岸还有几十米时,我已经感觉不到腿的运动了,只是咬着牙坚持,反正也不能回头了。

终于上岸了。不知谁在岸边生了堆火,我想到那儿烤一下湿了的裤子。生产队长喊着,不要烤火,不要停,只管走!后来,别人告诉我,在那种情况下,一烤火,非得出事不行。又走出去十几里地,腿才渐渐有了知觉。

晚上也没能走到预定的地方,只好找了一个村子随便住下。但是,问题来了:出来时预计来回三天的路,大家准备的都是三天的干粮,可是现在拉上稻草原路不能返回了,要走备战路(现在的107国道),至少要多走5天,队里带的钱不够用。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天一亮就出发到预定的村庄,找着人买了稻草,就往回走,一路上走信阳市、明港、确山。每天只能吃两顿饭,就是在路边村子里买点米,再买点盐,往一起一掺和,闷熟了一人一小碗,吃完走路。路上走得不快,因为身体确实受不了,肚子里老是咕咕乱叫,一天估计顶多也就是走个七八十里地吧。晚上走得累了,车子往路边一扎,人就钻进车子下面睡一觉,天不亮还得起来继续走。

幸亏那时车少,司机估计也比较安分,要是赶上哪个司机稍微疲劳一些,方向盘一歪,那说不定我就不会坐在这儿幸福地回忆了。

路上也没有洗过脸,因为第一天住下时把洗脸的东西全丢在住的村庄里了。1月7日到确山县城后,身上钱几乎用完了,想去一亲戚家坐坐,在路边买了1毛钱的水,只洗了脸和手,已是一盆混汤了。洗完脸,身无分文。

就这样,一路上走了9天,跨越了两年,行程600多里地,到第二年1月8日才回到村里。当我远远看到村庄,看到我们住的房子,不知怎么的,眼圈就红了。好在泪没有落下来。

1月10日晚上,借着煤油灯昏黄的灯光,诌了几首小资诗词什么的,只管字数相和,不管平仄怎样。今天再把它翻出来,读着别有一番滋味。

定风波始行

天低云暗寒风扑,车轮响处征人出。不惧艰难何处去?前看,山明水暗待我赴。正似朝阳东出,一路行进猛如虎。暮色将著回首处,屈指数,行程一百四十五。

青玉案趟沙河

寒风吹彻天方明,淮水冻,筋骨冷。晨入陡沟进沙洲,欲破薄冰,直指对岸,南下信阳行。单衣、秋裤置身上,下水似扎万针疼。腿脚麻木青如铁。紧咬牙关,激流挺胸,冰水映心诚。

踏莎行归途

弯月将出,白雾青露,人行正在迷指处。丘陵上下成饥渴,难忍饮水暂充腹。灿阳高照,满身尽素,行装始流水如注。拉车返北思故乡,归途披星戴月去。

鹧鸪天九里岗行

一坡漫有九里长,人上力绝鸟难翔。途中万点辛苦汗,岭上百里好风光。任饥渴,迎风寒,艰难困苦亦开颜。俯瞰弥雾笼山河,唯留笑声别雄关。

◎九里岗:确山县城南面一个高岗,从下面望不到顶,我们是几辆车一组互相帮助着才上去的。

忆江南重返李后村

尽征程,急步入村中。数夜梦魂迴此地,今朝热泪诉别情。老少喜出迎。

亲历1975年大洪水

1975年7月,我被借到县知青办帮助筹备一年一度的知青代表会。

8月6日前后,大雨下得像天漏了似的。7日凌晨,大约两三点钟,我被一个炸雷惊醒,睁眼一看,屋里明晃晃的,揉着眼坐起来想下地,结果一脚踏在了水里。原来,雨水已经进屋了。我急忙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摞在地上的几百本《毛泽东选集》搬到自己床上,那可是等着发给先进知青的奖品啊!然后就往办公室跑,到那儿一看,虽然没人通知,可是大家都到了。过了一会儿,知青办张桂芳主任进来,说县里开了会,派工作组下去指导抗洪救灾。民政局(知青办归它管)新来的局长,好象是姓孔,带一个组到城北金铺公社一个叫"老龙窝"的地方去,因为他不会游泳,得有几个男知青跟着,算是组员。不用说了,当时我们一共有4个男知青,得,就是我们了。

一大早,一辆卡车拉着我们出了北城门。城外已是汪洋一片,后来才知道,水头已经过去了,是泌阳板桥水库垮坝了,当时什么也不清楚。雨仍很大,路已经看不见,只凭路边杨树判断该怎样走。不断能看到一些死了的牲畜和人,都泡得鼓鼓的,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洪水和淹死的人,有些害怕。快到金铺时,看到路边不少农民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上游,原来是在抢捞水里漂着的财物。一看到有东西漂下来,不少人同时跳进水里,谁抢到算谁的。有的人被急水一下子就冲走了,但其他人并不管,还只顾盯着上游。

车到金铺公社就没法再往下开了,也回不了县城了。我们下来就跟着局长往目的地出发。一路上除了看到跑水的人们,就是看到被水冲坏或是泡塌了的房子。常常看到沾亲带故的人们一见面,说谁谁不见了,让水冲走了,接着就是一场嚎啕大哭,让我们非常伤感和难受。当晚,住在一个什么村子里,找着大队支书,凭着介绍信还能有人管顿热饭吃。几个人挤在一间屋里,一夜无语。

8月8日,继续走。可是碰到的人都说那个地方根本到不了,你想,"老龙窝"什么概念?低洼的地方,发水时不用说,肯定是水乡泽国啊。不过来了总得想办法过去吧,要不怎么指导呢?走着走着,前面就到了水边了,有几百米的水面,往前是汝河大堤,堤上隐约看到有很多人,据说,那就是"老龙窝"跑出去的。我们先是找了几根长杆子当拐杖,准备趟水过去。但是走了没多远,局长不行了,他不会游泳,水稍微深点就紧张得不得了,要是到中间还不得出麻烦?中间水急着呢,说不定还会很深。转了半天,又回到那个村子,找支书想办法,或是扎筏子,或是找大木盆。

8月9日,带了一个大木盆往水边上去。局长坐在木盆里,我们4个人游泳保护着。但是还是不行,因为越往中间游越是水急。我们看到从上游冲下来的大麦秸垛,像军舰一样漂在水里,上边还有不少人,男男女女的,有的还向我们招手。这些麦秸垛越往下漂越急,水是东西走的,到了下面一条南北向的灌渠被冲开的大口子那里,像是有无数只手撕扯着一样,那么大的麦秸垛,一眨眼工夫就被撕扯的四分五裂,粉身碎骨了,人也一下子就看不到了,只见水面上泛起一片黄色的麦秸。局长说,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什么办法?谁也想不出来。想出来也不敢说啊,真让局长出点事,责任哪个担?还是局长说,明天回公社看看再说。我们几个心里清楚,这是要撤退了。

8月10日,折回金铺公社。公社里也见不到什么人,一问,都在下面呢。我们就到外面公路上去。路两旁坐的、站的、躺的都是人,父母寻子女,儿孙找爷娘,哭声遍野。那个境况,一生至今所仅见,就一个字:惨!除此之外,流传最多的是各种传言,什么黄河也垮坝了,郑州冲得没有了;什么宿鸭湖水库快垮了,汝南县城朝不保夕啊,总之怎么吓人怎么说。我们几个知青中,只有我是郑州的,其他人都是汝南县城的。各自关心的不一样。局长的心里肯定比我们急得多,因为他的家在城里啊,又是才搬过来的,还没有完全安置好呢。我们几个人淹没在逃难群众的海洋里,还说什么指导救灾,自己都快成灾民了,谁还管你是局长或是知青啊。下午,飞机来空投食品,都是烙的饼,人们许是饿急了,没有人管他什么秩序不秩序的,一窝蜂地拥向空投食品落下来的地方,听说有的人被砸断了胳膊。我们也抢了些饼来吃,有的已经馊了,但是那时也不计较那么多了,有吃的就很满足了。

8月11日,我们在局长带领下,又联系了一些也想回县城的人,约有十几个吧,在水中摸索了半天,到中午时分终于回到了县城。于是,历时五天的抗洪救灾指导工作以一事无成而告结束。最大的收获,应该是见了世面,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谢天谢地。

最难忘的一顿饭

1975年8月份,大洪水刚刚退去,一切还都没有恢复。

我在县知青办的差事还没有结束,每天忙着接电话打电话,收集受灾情况,了解知青在水灾中的损失。

一天,县知青办张桂芳主任交给我一个任务,水屯公社新生大队有一个汝南县下放的女知青,叫什么已经忘了,在这次大洪水当中,一人救出了几十位村民,让我去采访一下当事人,再和大队领导核实一下,看是不是属实。

我自然高兴得很,一来在县知青办坐办公室的日子确实无聊,二来我们一个班的8位男同学就在那个大队插队,从发大水到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也正好可以探望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乘坐一辆去驻马店拉救灾物品的卡车出了城。下车后又走了大约七八里路才到了新生大队。这个新生大队就在宿鸭湖水库边上,是大洪水的重灾区。沿途随处可见牲口的尸体,偶尔也能看到没有来得及掩埋的死人,不过因为在洪水中已经看到很多了,倒也不觉得害怕。只是越走近宿鸭湖,空气中弥漫着的腐臭气味就越浓重。

到了大队部,问起同学们,都不在,回家去了,在发水前就走了。总归是平安吧,遂放下心来。想见当事人,被告知也回家去了,不在。那时候通讯条件不比现在,加上灾后电话还都没有开通,事先也没有办法联系一下。但既然来了,好歹总得做点能做的事吧,于是向大队支书核实了一下情况,支书把那个村子的干部喊来,把当时的情况又说了一下,和我们知道的还是有些出入的。在发水当晚,那位知青随村子里的人一起转移,在过一道水沟时,水已经很大了,有的老人和小孩过着不方便,这位知青便站在水沟中帮助大家过水沟,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但要说到"救出",就有点牵强了。

公事说完,时近正午,该吃饭了。大队支书先是解释了一下,不外乎水灾刚过,要什么没什么,县里领导(我升格了!)来了也没法招待,将就着随便吃点吧。坐到桌上,才发现这顿饭确实"将就":一是只有一个菜,就是一条大鱼,这在以好客著称的中原是少见的;二是菜里没有油,准确地说,那条鱼就是白水煮了一下,河南吃鱼一贯是先过油炸后红烧,清蒸着吃都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了;三是饭桌就摆在院子里,因为房子倒了还没盖起来,院子里只是临时搭了一个小棚子,必要时做点饭用。还有一个特色,就是饭桌上扣着一个用窗纱做成的罩子,饭菜和碗筷子都罩在里面。

水灾过后,环境卫生条件极其恶劣,不仅有大量的人、畜的尸体因得不到及时的掩埋而腐烂,还有大面积过水后房屋、地面堆满了腐败变质的东西,空气不好就不用说了,水质也不好,最让人讨厌的是到处飞着的都是个头硕大无比的绿头苍蝇。在来的路上,常常能见到路边的小树上,就是只有枝干没有树叶的那种,趴满了绿头苍蝇,只有在你经过的时候它们才会一哄而起,嗡嗡地飞上一阵子,等你走远了,它们又会落到树上,一切便归于沉寂。

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在烈日之下,露天吃了这一顿午饭。一边吃一边擦汗,还要吃的时候把罩子上的窗纱掀开,预防苍蝇飞进去。就是这样,那些苍蝇还是像轰炸机一样,不间断地在我们的头上盘旋着,俯冲着。

很快就吃完了。那条鱼只有一点点咸味,还有就是感觉不新鲜的味道。吃饭时,支书还在闲聊中谈起他们大队的一个村,在湖中捞起了一个大桶,用里面的油给村里的人炸了一次油条,结果吃的人都拉肚子,医生来了才发现桶里的油是桐油。我知道,那是在解释为什么午饭连一点油星也没有。我太能理解了,那时大家都非常困难嘛。

那是一顿色香味俱无的午饭。白饭,白水,白鱼,连碗筷都是白的。惟一的色彩,肯定是那讨厌的绿头苍蝇了。

回到县里后,为这件事发了一个简报,毕竟还是好人好事吧,同时决定让这位知青参加当年的先进知青代表会。

可是我却开始拉肚子,吃什么药也不管用。后来还是去了驻马店,托熟人住进了解放军159医院,诊断为中毒性痢疾。治疗了十几天后才逐渐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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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崔向东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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