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连2排5班班长叫刘小毛,他是安徽安庆人,1983年入伍。记得那年我军在安徽接兵时,接兵师师长是199师的梅副师长。我所带领的军直接兵连在南京向梅副师长报到后,被派遣到安徽枞阳县接兵。那年我军199师和军直在安徽一带征集的新兵质量很高,仅我连就有三名新战士在第二年考上了炮校。没有考学的那批安徽籍战士,也在老山轮战时大多数都成为了连队骨干。喝长江水长大的班长刘小毛,在连队摸爬滚打的几年时间里练就了一身出色军事本领。在“5·31战斗”中他所在阵地未能与越军打上交手仗,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火。他在大战开始后的几天里,不断寻找战机用自己出色的枪法来惩戒越军,为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们报仇。在战斗中他冷静地观察着越军阵地上的兵力运动情况,只要敌人阵地上出现越军移动的身影,他的狙击步枪就会发出欢快的叫声,一名名越军山猴子不是在他的狙击枪口下饮弹身亡就是被击伤。当时我军只有一线步兵和侦察部队才配有一到两支狙击步枪,其它分队则没有这种装备。
6月3日以来的天其时好时坏,每到清晨和上午总有一段时间浓雾很重,连几步远都看不清。吃过中午饭浓雾渐渐散去,杀敌心切的5班长刘小毛不甘心一上午就这样度过,他头戴钢盔身着迷彩作战服提起狙击步枪带着一名战士,又潜伏到5班哨位阵地前突出部的一道天然石缝里。按照往常的习惯把阵地周围伪装一番,冷静地观察着对面相隔不足四十米远的越军阵地。也许是连日的激战的疲惫,对面阵地上的越军很少有人出来活动,被我军炮火犁过的阵地表面白花花的一片寂静。
昨天阵地上刚刚下了一场雨,在火辣辣的太阳照射下阵地上下热气腾腾,刘小毛感到有些闷热和不适。他隐身的山体石缝里很潮湿,头顶上的岩隙不断渗滴着雨水,打在水面和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他有一段身体还泡在水里很难受,但为了消灭越军也顾不上这些。他俩在石缝里潜伏了还不到两个小时,俩人浑身上下便没有一处还是干地方。刘小毛在前几次的潜伏观察中发现,对面有十几名越军在最近这一两天经常运动到离我阵地大约150百米远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洞口十分隐秘的天然溶洞,是越军对我211高地发动偷袭进攻的屯兵场所。他在观察着这股越军的活动规律等待战机,給这些越军来个绝杀。
天上的太阳一点也没有减少释放热量,湿衣服衣服加上热汗浸透,就像在水里一样。这时,越军又向我军阵地炮击了。猛烈的炮火不断向211阵地,138高地和"松毛岭"一线前沿阵地进行狂泻。这是越军不甘心“5·31战斗”的失败,以炮火骚扰我前沿阵地步兵。瞬间,我军炮群的猛烈炮火开始反击,打了还不到十分钟就压制住了越军。几十分钟的炮战把越军阵地,翻了一个底朝天,滚滚硝烟弥漫在阵地前沿的上空把阳光都遮住了。
双方的炮火逐渐平息下去,只有越军分散在角落里的小炮不时发射一两发冷炮。刘小毛从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中静下心来,他怀端狙击步枪把枪口瞄准了一百五十米远的越军藏身处的洞穴出口,伺机捕捉狙杀战机准备随时击毙在洞里出来的越军。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会儿功夫那个洞口处有了情况。几名越军不慌不忙的的爬出非常狭窄的溶洞出口,他们的警惕性还挺高,出洞后哈着腰四处张望观察。这些山猴子比起朝鲜战场的鸵鸟一般的美军来说,其精神头不能说不大。他们这帮惯于山林作战的老油子,再狡猾也比不上我暗含杀机的影子狙击手。刘小毛凭住呼吸瞄准,击发。只听“砰”地一声枪响,弹丸准确地打中了一名从洞口刚冒出还在四下张望的越军头部。只见那名越军身子往前一扑,一头扎在地上不动了。突然而至的夺命枪弹令几个越军惊恐不已,哥几个连忙调头就往洞里抢着钻。战机难得,5班长刘小毛可不和他们发扬风格,不能便宜了这群“白眼狼”。他以速射技法连续对还未进洞的越军进行点名,在洞口又留下了两名越军的尸体,被打伤的越军惨叫着窜进洞里。
第二天,狙击手刘小毛和射击助手换了一个潜伏隐身位置,给越军来了一个“外甥打灯笼-----照旧”,象耐心的猎手一样静静等待越军身影的出现。也许,是刘小毛的狙击行动对越军产生了威慑作用,大半天越军阵地上也没见一个鬼影。越军为夺下211高地3号哨位,不时从217派出小股兵力对我偷袭,阵地上枪炮声整天不停。这几天为减少我表面阵地的伤亡,上下211高地的人数少了许多。
刘小毛睁大眼睛盯住越军经常运动的地带,不时移动着饥渴难耐的狙击枪口,扫描着可能会出现目标的地物。正在这时目标出现了,可能是越军到211方向支援的越军,绝不能放过他们。越军背着背囊行进的不太快,刘小毛迅速将第一名越军套进瞄准境内,轻呼吸瞄准击发。“啪啪”两枪过后,两名越军应声栽倒,剩下的越军反身就往四下逃去,在我迫击炮火的追逐下也没剩下几个活的。他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越军尸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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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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