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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张宗禹,这才是那个血性未泯的真正男儿。流沙带不走,岁月割不断的宗禹故乡涡阳张大庄的后人则说,听老辈讲,过年时,张家祖坟上经常有很多烧过的纸灰,不知是何人所为。有一年的晚上,有人住进附近客店,晨起离店时问店主:“认得我否?”店主认不出,待那人走后,店主方想起莫不是小阎王张宗禹?忙追出数里未见,此后再未见过此人。店主是当时张手下一名扛大旗的士兵。女作家凌力在她的小说《星星草》里,不忍心让张宗禹死去,写他仍在星月光辉、银汉无声的夜空中呼喊着:“咱们重新开始!”
日月催人。蛰居大洼的二十多个春秋过去了,张宗禹明白自己已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了,抑郁的心境加上累累战伤旧疴,严重地损害了他的健康,他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一天,他摆酒请干兄弟和村中好友共聚,酒酣之际,说,我要走了。众人问是要回老家么?他说,不是,我要归西了。大家哭了,以为是酒后戏言。过两日,他认真地告知干弟,说:“咱兄弟一场,不能让我光着身子走。”干弟这才信其为实言,在韩村订做了一口厚重的大棺材,张一见立即跳进去试试,长短合适,材质也好,十分满意,又带干弟为自己察看坟地。一周后,果然起不来炕了,此时,才把干弟叫到炕前告知:“我真名叫张宗禹,亳州雉河集人,乃大捻子之首领。死后把我葬在村南坟地,头冲西南,以后会有人来寻我。”遂不吃不喝,几天后溘然逝世,终年56岁。干弟遵其嘱下葬,孙家年年代代为其烧纸培坟,祭奠这位恩人。青山有幸埋忠骨,能成为一代英魂的憩息地,大洼何其有幸!
以大洼散文著称的张华北先生似乎另有一番心意,又驱车带我们来到位于孔家庄东十里的河北省湿地和鸟类自然保护区。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正滚动着绿色的波涛,一浪追逐一浪,向天际涌去,浪尖波谷中不时有成群的海鸟在盘旋,在俯冲,在呜叫。此刻,我们置身在张宗禹当年藏身的绿色大洼里,耳畔传来他率领千军万马冲杀呐喊的声音,传来武昌城头摧枯拉朽的隆隆炮声,传来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撕杀声,传来了天安门前的清脆悦耳的礼炮声,又传来了深圳罗湖桥头的阵阵欢笑声……
大洼的景色是迷人的,大洼的神韵是动人的。张宗禹的英灵早已融人了这片厚重而多情的土地,化做了一首永恒的歌,在郁郁葱葱的大洼的相伴中吟唱到久远、久远。
作者:
史挥戈 吴腾凰
编辑:
胡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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