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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苏东坡又先后出任颖州和扬州知府。宋哲宗时被贬往南蛮之地的惠州(今广东省惠阳县),这时他巳经年近花甲了。身边姬妾陆续散去,只有王朝云始终追随。这时的苏东坡亦良心发现,感叹作诗:不似杨枝别乐天,恰如通德伴伶元;阿奴络秀不同老,无女维摩总解禅。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板旧姻缘;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山云雨仙。序云:“予家有数妾,四五年间相继辞去,独朝云随予南迁,因读乐天诗,戏作此赠之。”然而时间不长,王朝云在惠州又为苏东坡生下一子,取名干儿,产后身体虚弱,不久便溘然长逝,年仅三十四岁。
朝云死后,苏东坡将她葬在惠州西湖孤山南麓栖禅寺大圣塔下的松林之中,并在墓上筑六如亭以纪念她,可是最终他仍然爱惜名声,未能给她一个名份,他对姬妾的态度可见一斑。当然,妾身下贱,妓女就更下贱了,这也是当时士大夫的观念。东坡先生虽然常常与名妓互相唱和、名士风流,但是心里头,是鄙视她们的,不曾当真爱护或疼惜过她们的身世遭遇。苏东坡曾称一名妓为“知己”,可是他始终不肯纳她为妾,名妓只能在绝望之余落发出家。因碍于封建传统观念的束缚,因内心深处那种认为妾身下贱的对妇女的歧视作怪,即使知音如王朝云,结局也不过如此。
自然,评价历史人物还必须把他放到当时的历史客观条件下去考察,我们不能苛求东坡先生就能具有现代意义上的妇女观,那是不现实的。同时,评价历史人物还不能同评价他的作品完全相提并论,因为如果以作者的妇女观为惟一角度来评价他的作品,往往很容易把今人的道德评价标准强加到古人头上。
如果以现代的思维方式去强求古人,从纯粹道德角度去阅读他的文学作品的时候,往往会影响阅读者对作品的真正感受,从而带来这样的疑问——我们究竟是在进行文学欣赏,还是进行妇女观的道德评判?
此文既然是在论述东坡先生的妇女观,本着必须把他放到当时的历史客观条件下去考察的原旨,就不能一并把东坡先生脍炙人口的大作都全盘否定,这也是不可能的。但我们仅就东坡先生的妇女观这个议题而论,其妇女观就是在当时,是否就能称得上一种进步的妇女观?这大概还是需要商榷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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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毓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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