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说,刘海粟不会画人物,只能画山水。他年轻时忙着吃喝玩乐,同权贵厮混,一九五七年当右派後赋闲在家,闭门习书画二十年,是苦难玉成了他的画艺。然他晚年用大泼彩,像刷墙一样,过於放纵,不成体统。
陈教授的宏文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先是上海刘海粟美术馆向《江苏画刊》的主管单位江苏美术出版社发出公函,喝令江苏画刊停售第五期并公开赔礼道歉,「必要时不惜对簿公堂」,还禁止江苏美术出版社使用刘海粟作品。
有个叫艾煊的老作家居然指责陈传席「继承了文革那一套检举揭发、罗织罪状、上纲上线等老思维老方法」。还有一家大学的政工干部以教师爷口吻教训传煤「必须有一个正确的政治方向和立场」。
一九九六年底,陈教授在《岭南文化时报》上作出反击,指「反对者至今没指出我写的哪一条不合事实」。
《广州日报》又登出刘清文章,指攻击陈传席的人本身有股文革味道。值得注意的是,作为艺评家,陈传席在同一文章中也坦率评了李可染,却至今未见李可染亲属友好门生故旧鸣鼓而攻之,可见刘海粟的亲朋好友及其美术馆负责人是有恃无恐的。
陈传席说刘海粟善於「上靠大官儿,以和大官儿厮混为荣,不像个艺术家」,但谁也不能否认刘氏在军阀、汪伪和中共治下都能锦衣玉食,过人上人的奢侈生活,这就很不简单。为日伪服务过的人,大多数难过国民党惩治汉奸、共产党镇反和肃反三个大关,然而刘海粟这个曾经鼓吹「大日本王道」的民族败类,竞在湖南人民出版社推出的《中国艺术家辞典》中被美化成「坚贞不屈」,死後多年仍有人叫嚣「谁批评刘海粟谁就是政治方向有问题」,那就值得大家深思了。
周湘的孙儿周传在反右中被打成右派,在贫困和灾难中度过了大半生。到垂老之年想把祖孙三代郁结了近一个世纪的愤满之情全盘公诸于世。可惜那一万字泪文章托友人带到海外後,竟没有一家报纸或杂志敢於刊登,反而是大陆有报刊敢於承担「批刘」的风险。
并附周湘的孙儿周传揭发刘海粟往迹文章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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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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