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月的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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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一个女护士走进来,把一个托盘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盘里有一杯黑水和几粒药片,戴维知道那黑水定是中药。女护士把药片放在他嘴里,然后端起黑水送到他唇边。他呷了一口,皱眉,显然很苦;他呷第二口,微微一动,中药溢出来一些,他胸前顿时湿了一片。
他对护士说:“你去吧,我自己喝。”
“一定要喝。”他点头,几乎是顺从的。
护士走了。他抓住碍子,手抖得厉害。他不动作了,隔了一会,他又把杯子拿起来了。晃动,剧烈地晃动,好像要坠落下来;再晃动,再稳住。那只手在挣扎。客厅里一片宁静,让人心里发慌。渐渐地,他脸白了,戴维的脸也白了。他拿的是一杯药吗?绝不是,那是一大杯信念和力量。他把药喝光了,戴维觉得这是一种完成或完善。
他深深地望着空杯子,目光是伤感的:“我老了,我的负担太重了。”
“您的心仍然年轻。”戴维说。
他仿佛没听见戴维说的话,许久,才喃喃道:“一个人负担太重的话,死是最好的解脱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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