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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想为自己活”
晚年的章含之,大多数时间里,依然生活在影响她一生的三个风云人物的影子里。她频频接受媒体采访,一遍又一遍地述说着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她为养父出版了《章士钊全集》,10卷本近500万字,2002年,在上海福寿园落成章士钊墓及铜像;她为丈夫出版《乔冠华文集》,在福寿园为丈夫塑铜像,将其在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大会上那副著名的笑容定格为永恒;她不断地充实回忆录,积极地为自己的每部新书做宣传,签名售书。
“老人家就是想让自己不停地运转,让自己没时间思考,淡化悲伤。”章含之的好友叶荣臻告诉记者,乔冠华的离世对她打击非常大,一夜间苍老许多。即便这样,她在公众,甚至亲友面前时刻保持着完美的优雅与名门闺秀的气质。
据叶荣臻介绍,章含之从来不买衣服,她在北京、上海、青岛各有一位专职裁缝,每套衣服都精心搭好配饰。无论是出席宴会,还是在家待客,甚或在病榻上,她始终把自己收拾得精致而体面。
洪晃在《我的非正常生活》中写道,母亲写书之前,要买新文具,要把桌子收拾干净,再泡上杯碧螺春。后来干脆在青岛买下一套公寓,面朝大海,伏案写作。
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章含之陆续出版了《风雨情》、《那随风飘去的岁月》、《跨过厚厚的大红门》。书的责编均是章含之的老朋友、文汇出版社总编萧关鸿。他告诉记者,章含之的三本书,实际上是一本,后者是在前部书基础上的补充,最终结集成《跨过厚厚的大红门》。“这部书,一写18年”。
章含之的书,在红墙回忆录系列中最为畅销。一次,章含之因病不能赴上海出席签名售书仪式,可一清早就开始在书城门口排队的读者仍不舍离去。萧关鸿与同事只好借来章含之的印章,代为盖之,一直盖到手发酸。
“章含之将自己摆近那几位风云人物的身边,把自己的人生悲剧与整个历史背景交织在一起,让这段历史变得鲜活、有力。”萧关鸿说。
有一天,章含之却告诉萧关鸿,不想再继续写这类回忆了,“我的书里始终没有自己”。她开始构思“为自己而作”的英文自传。她的写作一直坚持到两个月前,被医生查出肺部纤维化。
章含之毫无征兆地离去,留下未竟的书稿与愿望,带走了诸多备受瞩目与争议的历史细节。(《南方周末》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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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潘晓 凌沈亮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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