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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问我:“你爸爸哪里人?”“江西兴国县人。”我回答。“啊,与邱部长和吴司令是同乡啊。”叶群说道。其实她早知道,是在林彪面前凑兴。
林彪又问我:“他哪一年参的军?”“一九二九年,长征时是四方面军。”我很快答道。林彪思索自言道:“江西的,二九年,是一方面军,不是四方面军。”我不自觉地纠正道:“不是一方面军,是四方面军。”我自信没有记错,因为爸爸自传上这么写的。
林彪初时一愣,随即微笑不语。叶群向我解释:“你林伯伯没有说错,当年你林伯伯经过江西,带出那批兵,编在红一军里。长征开始后,中央为了团结张国焘,又把这批江西兵拨给了张国焘。你爸爸是红一军的人,是你林伯伯带出来的。这段历史你林伯伯最清楚。”我觉得很新奇,爸爸初时是红一军的人?怪不得同期出来的周伯伯会给林彪当警卫排排长。
望着林彪瘦弱的身型,脑海里浮现出我记忆中的父亲,临终的最后那两年,也是这般单薄苍白,个子高矮也一样,他们在外形上的某些相似令我感到奇怪。想到林立果对我这段解不开的情愫,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林彪一直注视着我,可能是我想问题的神情引起他的注意。我对自己刚才的唐突对话感到不好意思。叶群对林彪说:“张宁怕死尸,上解剖课昏过去啦。我看解剖课不用让她上了,改上英语课吧。今后不但要搞中国革命,也要搞世界革命啊。你同意不?”
我吃了一惊,她明知我是福尔马林过敏加上夜里休息不好造成的体虚,哪是怕死尸?怎么讲出来又变了呢?不上解剖课算什么学医?
林彪略显诧异,对叶群说:“好吧。”又问我:“学医不上解剖课行不行?”
我下意识地摇头,突然惊悟忙看叶群,大概是林彪和胡敏在场的缘故,叶群表情很温和,没有因我逆她话意而变脸。离开林彪客厅,叶群嘱胡敏送我回医院,胡敏却把我接到她家,林立果正等在那里。
坐下聊天,林立果开口就问:“你怕死尸?”口气和神情流露出不相信与可笑。我叹口气,误会太深无从说起。我告诉林立果开始时我确实怕,但是若减去一门主课没法继续学习,影响也不好。
林立果表示理解道:“不管主任怎么安排,你要有意识锻炼自己。现在一切都得听主任的,再坚持一段时间吧。你有什么想法,什么要求,家里有什么困难,我能办的都会替你办,告诉我。”
“快放暑假了,我想回家看看。”我很想家,对这里的一切不习惯,不管叶群放不放我回去,只就林立果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是否真心体谅我,还我公平待遇。
林立果避而不答笑道:“我这个人事情多,老觉得时间不够用。今天约你来主任不知道。我要离开北京一段时间。我走后你要注意保重身体,主任会常接你去家里,我不在你要注意点。联络地址留给你,给我写信。不要打电话,可能有监听。”
我很心灰意冷,“软禁”我到何时?直到现在,林家仍规定我不许对任何人透露身份,包括对自己的家人。强烈的不平等感和不安全感深深笼罩着我。林立果有意无意地触碰我的手,我木讷着不作回应。他也一直不好意思大胆超越界限。据接近他的女人们说,在她们面前林立果是个会说笑而喜怒不加掩饰的人,在我面前的克制与收敛,相信他与我一样不舒服。
再见林彪
后来我真的在假期间给他写了一封信,直诉我的怨言:“在我俩的事上,我一直没有选择余地。”他没有给我回信,较长时间(一个多月)竟音讯全无,直到突然将我接去北戴河。
一天中午,叶群接我回毛家湾,她神情似乎不大欢愉,对我说:“你也常来,该见见首长。他身体不好不能多说话。立衡和立果也很少见首长,我领你去让他看看。”
我觉得她说话很勉强,情绪也不高,我已不是第一次见林彪,她的话真让我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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