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全身完全成了血浆,血腥味使我不停地干呕。”
如果说,长征是震惊寰宇的壮举,那么,湘江之战则是这一壮举中最惨烈、最悲壮的一幕。
1934年11月25日,中央红军决定在全州、兴安之间渡过湘江。当晚,刘亚楼率领的红一军团二师抵达湘江后发现,此段防线并无敌人主力,全州空虚。但由于李德指挥延误,扼守湘桂走廊的全州古城被先到一步的敌军占领。
红军陷入绝境,一场惨烈的血战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当时,耿飚的疟疾刚发作一次,一阵猛烈的高烧和寒颤过后,他的双腿虚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连蹲也不能蹲,只好坐在地上指挥。上级通报对面敌人兵力是9个团;而战后才知道,实际是15个团。一个团居然阻击了整整15个团,这在现代中外战争史上,都是不可想象的。
政委杨成武当时年仅20岁,在恶战中身负重伤。后来,杨成武在《忆长征》中描述这场惊心动魄的血战:“敌人像被风暴摧折的高粱秆似的纷纷倒地,但是打退了一批,一批又冲上来,再打退一批,又一批冲上来。从远距离射击,到近距离射击,从射击到拼刺,烟尘滚滚,刀光闪闪,一片喊杀之声撼山动地。”
耿飚身为团长,也挥舞马刀与敌混战, 以一当十,如入无人之境。青少年时的他曾跟父亲习武数年,体格健壮,身手不凡。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一身功夫帮助耿飚屡建战功。升任团长后,耿飚仍然习惯手持利刃,冲锋陷阵,可谓是现代战争中的奇才。湘江之役,情况万分危急,耿飚拖着病痛的身体,又一次与敌人展开肉搏。他在回忆录中写道:
尖峰岭失守,我们处于三面包围之中。敌人直接从我侧翼的公路上,以宽大正面展开突击。我团一营与敌人撕杀成一团,本来正在阵地中间的团指挥所,成了前沿。七八个敌兵利用一道土坎做掩体,直接窜到了指挥所前面,我组织团部人员猛甩手榴弹,打退一批又钻出一批。警卫员杨力一边用身体护住我,一边向敌人射击,连声叫我快走。我大喊一声:“拿马刀来!”率领他们扑过去格斗。收拾完这股敌人(约一个排)后,我的全身完全成了血浆,血腥味使我不停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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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刘明钢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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