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标签: | [陈独秀] |
“阿拉叫潘兰珍,在附近做工,与侬是邻居。”她停了一下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李,是南京人,原在大学教书,与妻子离异后搬到这里,现在以为报纸撰稿为生。”安徽与南京的口音很相似,潘兰珍对陈独秀的话深信不疑,回想起自己婚姻的不幸,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软绵的苏白与安庆的方言开始了对话。有了这次机缘,陈独秀与潘兰珍的接触便多了起来。
在和谐的相处中,潘兰珍惊喜地发现,这位李先生的儒雅与热情使她在男性的世界里寻到了女人的自尊,昔日在粗暴下的屈辱也在这种关怀下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贫难的家境,使得潘兰珍从未进过校门,看到陈独秀整天奋笔疾书,听到他常常谈天说地,便知他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先生,一种由衷的崇敬便定格在她的心里。于是,她便经常帮他烧饭、冼衣服,他的家务琐事几乎由她包了。
从此,他们便象一家人似的,一起吃饭,一块说笑。陈独秀一有空闲便教潘兰珍识字读书,写写画画,唱歌诵诗,有时还讲一些历史、地理知识给她听。他在政治的失意与流离辗转的生活中意外地收获了一种家的温馨。
在陈独秀的启蒙指导下,潘兰珍儿时的记忆唤回了不少。有时对着眼前的报刊也能略读几句了。
在潘兰珍的悉心照料护理下,陈独秀的生活也逐渐地条理化。在吃上可口应时的热菜、热饭之后,他的身体与精神均有了很大的改观。他换上西服,打上了领带,染上秋霜的头发也梳得油光闪亮。颏下的胡须也刮得精光。
对于身处此境的陈独秀,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奢望。一处是险恶的政治争斗,一处是宜人的温馨港湾,他被这位质朴善良的女子深深打动着。白天,他在潘兰珍的繁忙中读书写作,深夜,他又在潘兰珍的催促中进入梦乡。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父女,在二人心中,他们是师生,但是这种纯朴的师生关系在时间酵母的催化中也渐渐地发生转变。
年龄已不足以成二人结合的障碍。
经过一场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潘兰珍终于定下了心,在寒冷的冬季向陈独秀表达了火热的爱慕之情。
相关新闻
编辑:
梁昌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