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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艺术团体:野百合也有春天


来源:羊城晚报

1930年5月21日成立于杭州。它是杭州艺专一批进步学生从“西湖一八艺社”中分化出来组成的,1931年夏,又发展组建了上海的“一八艺社”,使杭州和上海的活动连成一气。他们一边学习革命的文艺理论,一边进行革命美术的创作,举办展览会扩大革命美术的宣传作用。中国的新兴木刻运动就是最早从这个团体中发展起来的。1932年1月28日,上海“一八艺社”社址毁于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炮火,不久,杭州的“一八艺社”也被国民党当局勒令解散。当时该社负责人有江丰、艾青、于海、季春丹、黄山定等人。

原标题:民间艺术团体:野百合也有春天

北京大学 画法研究会

1918年2月22日由蔡元培发起组织,是中国现代史上第一个新型的研究绘画艺术的大型美术团体,宗旨为“研究画艺、培养人才、倡导美育”,兼具研究与教育性质。1923年因蔡元培辞去校长职务停止活动。

中国画学研究会

1920年5月成立,由金城、周肇祥、贺良朴、陈师曾等二十余人发起,得前大总统徐世昌支持。提倡学习宋元及南北各家,不专宗“四王”,反对革新派的革新。进行对传统绘画研究的教学活动,除每月逢三、六、九日开会观摩,主要是组织画家参加中日绘画联合展览。持续了二十多年。

湖社画会

1926年12月,金城、金开藩与中国画学研究会分裂,和同门子弟二百余人,另组湖社画会,以“提倡风雅、保存国粹”为宗旨,广泛联系南北方画家,招生传授画学之外,分期分地举办展览。

西泠印社

创建于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由浙派篆刻家丁辅之、王福庵、吴隐、叶为铭发起创建,吴昌硕为第一任社长。以“保存金石,研究印学,兼及书画”为宗旨。是海内外研究金石篆刻历史最悠久、成就最高、影响最广国际性的研究印学、书画的民间艺术团体,有“天下第一名社”之誉。

一八艺社

1930年5月21日成立于杭州。它是杭州艺专一批进步学生从“西湖一八艺社”中分化出来组成的,1931年夏,又发展组建了上海的“一八艺社”,使杭州和上海的活动连成一气。他们一边学习革命的文艺理论,一边进行革命美术的创作,举办展览会扩大革命美术的宣传作用。中国的新兴木刻运动就是最早从这个团体中发展起来的。1932年1月28日,上海“一八艺社”社址毁于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炮火,不久,杭州的“一八艺社”也被国民党当局勒令解散。当时该社负责人有江丰、艾青、于海、季春丹、黄山定等人。

决澜社

1932年正式成立,推崇的艺术主张对中国艺术发展影响深远,掀开了中国美术运动新的一页,林风眠、吴大羽、李仲生、关良、赵无极等均受其影响。

春睡画院

高剑父提倡革新中国画,反映现实,师法自然,吸取日本的西洋绘画技法,开创了风格独特的岭南画派。1933年画院全盛时,从学者达120多人,为“新国画运动”培养了关山月、黎雄才、方人定、司徒奇等一大批艺术大师,推动了中国书画艺术的发展。春睡画院,堪称岭南画派的“摇篮”,且素有广东画坛的“黄埔军校”之称。1938年10月广州沦陷,高剑父辗转于澳门,画院也被日机炸毁。

广东国画研究会

成立于1926年2月的广州,活动至1938年日军侵华广州沦陷为止。是民国时期在广东境内会员最多、活动时间较长、影响力较大的画家社团,以研究和振兴国画为宗旨。

□本版撰文/羊城晚报记者 朱绍杰

上世纪20年代,岭南名家苏六朋、居巢、居廉以纯阳观为聚集点,举办艺术交流活动,后更有岭南画派大家高剑父、陈树人、高奇峰、易石公等一批文人墨客集结成社——梅社,距今已八十八载。近日,陈永锵、卢延光、方楚雄、李劲堃、方土、李伟铭等人重建梅社,并将于3月25日在广州岭南画派纪念馆、广州艺术博物院、道教纯阳观、珠江美术馆同时展出梅花主题作品展,以期倡扬梅社秉承的梅花精神。

近代以来,像梅社这种民间美术团体一度蓬勃发展,对中国艺术的走向、各地区的艺术风格影响深远。上世纪70-80年代,民间美术团体再度成为扩展艺术世界的先锋力量,影响至今,并促成各地域的艺术特色:京华重、江南逸、岭南秀……

深究

陈永锵:“帮忙而不代替”

倡梅花精神:不畏寒、不争春、会感恩

羊城晚报:此次重建梅社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陈永锵:梅社是1928年由高剑父组织起来的,至今已经八十多年。其中因为时局、战事等的影响中止了。而最近潘崇贤道长提议恢复梅社,承传其人文精神。我和卢延光、方楚雄、李劲堃等一众画家都乐见其成。在地理位置上,梅社处于广州当年的郊外。那时候有很多文人都喜欢在那里自发聚集。包括岭南画派的“二高一陈”他们的老师居廉、居巢。梅社讲求和谐与崇尚自然,不事文人相轻。相聚时,无非是漫步园林,品茶论艺,欣赏梅、兰、竹、菊之类,兴起时雅集笔会。据我薄见,“梅社”并没有严格的组织形式与惊人主张,相对较为松散,如果非要说现在的我们有所主张的话,大概就是提倡梅花的品格精神。梅花的精神是中华民族的一个象征,有一副很出名的古联:“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徐悲鸿也说:“人不可有骄态,但不可无傲骨。”梅花枝干挺拔,不畏严寒,又“不争春”。我们要在履行社会责任、服务社会中提倡并坚守梅花的高洁的精神,“道法自然”,像水一样——“水利万物而不争”。

羊城晚报:除了梅社以外,您还参与很多民间组织的书画社团,参与这些社团和活动对于艺术家创作有什么作用?

陈永锵:这是一个公民推不掉的社会责任。人的成长不是靠自以为是的单打独斗而能成的,其中得由很多因素有机契合构成。别人会认为我有点名气,但我想,这并非我画的画很惊人、令人佩服。我个人对画画认为只是一种自我对自由的渴望、追求与满足,而没有特别的成就感与事业心,更没有要成大师的妄想。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因缘际会,使我要出演担任一些社会公职。社会给了我很多,那么我必应去回报,这又是天经地义的事,何乐而不为?

一个人的优秀,首先就是要有由衷的感恩情怀,会为别人对你的点滴帮助而感动,这样你的人生路上就会自然而然地邂逅到许多“贵人”。再就是凡事不怨天尤人,有苦有难都是自己找的。大家都能看到我是真心实意地履行职守为大家服务,不谋私利,不饱私囊,“廉吏无宦乐,达人不折腰”,所谓的“人格魅力”就是这么自然地流露出来了。尽管难尽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所以有机会,就要服务于社会,回报社会,这也是一种合乎于道的平常心。

羊城晚报:在你们的设想里面,新梅社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

陈永锵:这个现在还在研究中,暂时还没有结论,我们丝毫没有招兵买马、扩大势力与地盘、争雄画坛的野心,我们初衷就是汇聚一群志同道合的书画家,每个人都会拥有充分的自由。

羊城晚报:那么民间自发性的社团是否就是美协的一个补充?

陈永锵:不敢说是补充。只是每个公民都应自觉对社会做出贡献,承担义务与责任。在尊重别人的原则上遵守社会制度,“帮忙而不代替”。

切实做好自己的“这一个”

羊城晚报:岭南画派也是从民间团体发展而来,它给广东带来的是什么?

陈永锵:岭南画派在当代美术史上,其贡献早有定论,我不必评议。我个人认为,在当下时代背景中能不能激活我们画家的文化自觉,以及社会责任感,这是最根本的。当时,“二高一陈”都是同盟会成员,是革命的仁人志士,有社会担当的精神,我认为他们与梅花的精神是一致的。岭南画派的主张不定于一尊(不造神),不泥古,不固步自封,不画地为牢。更重要的是主张现实关怀关注民生,为人生而艺术,要包容与创新,要振奋民族精神。这个主张也深刻地影响着岭南乃至全国的画家。优秀的岭南画家都不会总将岭南画派挂在嘴边作卖弄张扬。当代中国画坛上的好些人都认为我是岭南画派的当下代表者之一,但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我只是一个深深受益并由衷承传了岭南文化精神包括岭南画派精神的画家而已。

“时势造英雄”,每个人都是在一个很具体的客观环境中成长,由不得你妄自尊大。别人如何评价大可悉听尊便,重要的是一个画家自身的文化自觉,以及如何真诚地对待自己的人生。有一位大师说:“艺术也是一门学会真诚的功课。”我所说的我们梅社的精神大概就该是这些吧。

羊城晚报:您认为艺术发展会不会与艺术生态的尊重与维护乃至培养有关系?

陈永锵:当然。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到认识、尊重自然规律,保护大自然的同时利用自然的资源与力量,那么健康成长也是自然而然的了。美术学院是培养画家的唯一摇篮吗?我看古今中外都没有专门培养画家诗人的学校。美术院校也没有培养画家的使命。每个人的成长都是独特的,要想能成就自己的人生能得到所谓“成功”,就必须“顺天意、信天命”,这不是“迷信”束手待毙的宿命悲观,而是要主动去客观地认识自然规律、社会规律、艺术规律和自身的使命等,切实地做好自己的“这一个”。

纵论

梁照堂:画家与团体相互借力

羊城晚报:近代以来,有哪些值得注意的民间美术团体?

梁照堂:在北京,五四前出现的北大画法研究会,由蔡元培提倡,参与者有陈师曾、胡佩衡、徐悲鸿等,后来的中国画学研究会,其中又衍生出湖社画会。在华东地区,影响比较大的有最早的西泠印社,它至今影响都很大。上海地区还有两个民间艺术团体值得关注,1930年代活跃的“一八艺社”和“决澜社”。

在广东,最著名的是春睡画院、国画研究会。春睡画院其实是高剑父聚徒讲学的地方,但后来成为岭南画派的摇篮,自己形成了一个团体,培养了不少岭南画派的画家,包括关山月、黎雄才、方人定、司徒奇,等等。广东国画研究会在1920年代影响比岭南画派更大,主张继承传统、深入传统,主要的画家和领导人物是潘和、姚礼脩、黄般若、赵浩公、卢镇寰、卢子枢,等等。

羊城晚报:这些民间美术团体各自有何特色?

梁照堂:在中国美术史上,北平艺专、国立杭州艺专这些比较正式的学校,培养了很多人才,影响了百年来的艺术、绘画走向。民间的绘画团体起到的作用和影响和这些美术专业学校是不相上下的,有补充作用,在某些方面,比专业学校的作用还大。北大画法研究会虽然在北大,但也影响整个绘画界;连同中国画学研究会、湖社画会,形成了燕京画派,讲革新,也讲创作,是以重新演绎传统的厚度和深度而影响全国画界的。

西泠印社以江浙的文人气息为特色,达到了一种高度,影响到中国的画坛、印坛、书坛。当时主要的人物有丁辅之、王福庵、吴隐、叶为铭,影响最大的还是第一任社长吴昌硕。后来还有李叔同、黄宾虹、马一浮、丰子恺这些大家。“一八艺社”是比较进步的美术团体,与木刻版画运动紧密相连。“决澜社”主要人物有庞熏琹、倪贻德、王济远,代表了上海当时的一些美术要求。

羊城晚报:它们对于各地域的美术发展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梁照堂:在广东,岭南画派主张革新,国画研究会主张继承传统,这两个团体引发了“方黄之争”,最后,这两个画派又有很多分不清的地方,比如潘达微,虽然主张继承传统,但很有革命精神。后来高剑父在广东美术学院主政期间,又找了国画研究会的画家来当教授。这些都说明民间团体对广东艺术走向的影响,他们相互包容,对于革新、继承的探索是交叉的,从而形成了某个地区的艺术特色。

我们看到,京华地区、华东地区,以及岭南地区的这些重要民间艺术团体,仍然影响着今天的艺术走向,并形成了各地的艺术特点:京华重、江南逸、岭南秀。虽然现在进入了多元时代,但这样的艺术走向、艺术特点,一百年至今都没有太多不同。

羊城晚报:艺术名家在这些艺术团体中发挥着怎样的作用?

梁照堂:艺术大家本身就是具有其个人的影响力,但他们同样在这些艺术团体中,借助浮力利于他们拓展自己对艺术领域的影响。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参与给予了这些民间美术团体更大的影响力。当我们今天回顾艺术史,谈论到这些团体的时候,就不得不提及这些大家名家。同时,因为艺术家才是引领艺术潮流、艺术走向的主心骨,他们的存在决定了某个艺术团体的艺术主张,也带动、培育一批艺术后学成才。

羊城晚报:今天有不少画家会以自己是某某团体的成员为荣,对此您怎么看?

梁照堂:今天的艺术圈有浮躁的一面。但艺术最终还是个人的事情,画家最终还是要以作品说话。时人有可能会被这些头衔、身份所迷惑,但历史和时间会给我们答案。所以当我们提及到艺术团体的时候,名家、大家很重要,但对于他们而言,仍然是要看作品。如果作品不行,大家、名家也会沦为中家、小家。如果作品水平足够,二流三流的画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被人们所发现、认识。

标签:美术馆 作品展 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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