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检察官陈瑞仁侦办陈水扁的“公务机要费案”,大胆起诉吴淑珍、马永成等,一战成名,后来他调任司法官训练所教务组组长,不再承办阿扁一家的贪污案。不久前他参加检察官协会研讨会,发表谈话。陈瑞仁认为检察官办案不必顾虑太多,但检察长有时必须稍微政治化一些,这是一种办案的智慧,因为司法办案有时牵动敏感的政经动向与发展,身为检察官的上级长官,应当考虑办案的时机与可能造成的政治和社会效应。检察官最重要的是内省,一定要做到问心无愧,办案时摒除政治好恶,严守侦查不公开,避免给媒体有炒作的空间。应挑选适当时机发动侦查和结案,撰写起诉书时避免使用媒体语言,再加上强而有力的检察总长做后盾,检方办案才能避免政治力的操弄。
陈瑞仁点出了目前许多台湾检察官遭遇的困难,几桩炙手可热的贪污案子受到媒体和不同政党的特别关注,批评责骂的声音很多,小道消息、内幕报导每天更是层出不穷。检察官想把持住独立办案不受外界干扰,的确面临着很大的挑战。正在侦调中的扁家洗钱案、公务机要费案、嘉义县长陈明文、云林县长苏治芬涉嫌贪渎几件大案子,侦办对象都是绿营的显赫人物。民进党上下自然齐声呼冤,指检方是在选择性办案、看执政当局的脸色行事、行政干预司法、迫害人权等等。这些指责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支持,但是台面上见到的,确实是一片办绿不办蓝的现象。现任国民党籍县市长也有几位涉及贪污案,案情一直迟迟未见进展。民进党被一连串的大小贪污案打到灰头土脸,总得要找些说辞反驳,绿营死忠拥护者听了,也一律笃信不疑。吕秀莲表示羁押陈水扁给他带上手铐,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全世界都看到了,太不顾前任“总统”的尊严,有损人权。将造成岛内严重分化对立,执政当局要为此付出代价。吴淑珍有位旅居洛杉机的亲戚说:“外省人要小心了。”像是另一次二二八事变正蓄势待发。
岛内蓝绿对立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族群纠纷更有数十年的历史了。检察官加紧办扁家的案子,社会上不分族群,都觉得大快人心,同声叫好,因为扁污的是全体台湾人的钱。民进党一心制造矛盾,想在混乱中获取政治利益,但是看来这种负面操作,走不了太远。
检察官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办案时变成另外一个人完全脱离政治好恶,很困难,能依章程规定而不逾矩就很不错了。当今的台湾媒体无孔不入,真假不论,只要有耸动的消息都抢着发布,以讹传讹,为了自清,讲话太多反而造成更多的纷扰,所以严守侦调不公开的信条,也颇难把持。
可以断言,现阶段的当局还没有出现“指导办案”的现象,马英九奉守法廉洁为执政的品牌,他曾经说过:“司法不能对领导人投降,相信检调办案,就是对司法最好的尊重。”陈瑞仁担心,众位检察官一窝蜂都抢着先办绿色人士的贪污案,有失平衡,予人口实,或许会衍生不必要的政治效应,谁来应付后果?所以期望检察长稍微“政治化”一点,发挥办案智慧,掌握办案时机。
严格来说,这是要求检察长具备一定的政治敏感度,掌握分寸,两边都照顾到,或称之为办案智慧,以维持检调单位形式上的政治中立,或许可以减轻,化解威胁台湾的政治对立。
当前只见到侦办绿营人士的贪污案,或许是因为过去八年司法受当权者的压制与指导,民进党人贪污的又特别多,一并爆发出来,则只见到绿色人士纷纷被扣押。但是完全不办国民党籍的贪官,确实有点叫人看不下去。检察官处理案子的先后次序,是否有合理的规定,也应该拿出来检讨。
二二八事件是台湾人挥之不去的阴影,数十年来民进党用它来炒作,从中获取了不少政治资本。阿扁等人想摆脱贪污罪名,在狱中用绝食激起群众情绪,他的党羽危言耸听,第二次二二八事件将因之而起。但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台湾人民的政治水平日渐成熟,必须要相信人民的智慧,再见了二二八。(马康庄台湾民意调查基金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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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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