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昆明“小学生卖淫案”当事人家庭揭秘
2009年08月04日 14:26《方圆法治》杂志 】 【打印0位网友发表评论

逃跑,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第二天,齐善海出门做工,我到地里摘了30多斤苹果,连同刘婷一起背在身上,牵着刘芳走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走到乡里,把苹果卖了35块钱。

来到车站,我当时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找车站的人打听,人家说昆明好找活干。我就决定去昆明。可找到昆明的车后,司机说30块钱一个人,我的钱不够。后来司机看到我脸上的伤,又带着两个孩子,知道我是打架跑出来的。最后他让我给他25块钱,让我们娘仨上了车。

尽管很饿,但只剩十块钱了,不敢买吃的。刘婷还小,我怕她在车上哭,就买了一瓶水,当时我想,再忍一忍,到了昆明就好了,我只想走得远一点。

带着两个女儿在昆明生活

坐了一天一夜的车,终于带着两个孩子到了昆明。

刚到昆明,在王家桥附近找了个房子,那时候都是土房子,房租也便宜,一个月也就二十三块钱。

住下之后,就开始找工作。因为没读过书,只能干些体力活。我在工地上找了个“土石工”的活干,就是帮人家挑沙灰、打混凝土。尽管很累,有时候腰都直不起来,但平均9块钱一天的工钱,算是不错了,那时生活费用低,青菜才一两毛钱一斤,能养活两个孩子了。

在昆明安顿下来之后,也逐渐忘记了之前所遭受的痛苦,但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害怕。所以出来几年都没敢和家里联系。

(张安芬母亲告诉记者:张安芬出走第三天齐善海就来家里找过她,后来发现她并没有回家,这时才知道她已经跑了,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还带着两个孩子,是死是活也说不清。)

直到4年之后,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事了,就找了个人帮我写了封信给我姐姐,我告诉姐姐我在昆明打工,一切都好。在这之后,条件慢慢好了起来,家里也装了电话,才和家里有了联系。

尽管和家里联系上了,但我始终不敢回家,还是怕齐善海。直到今年3月,我父亲70岁生日,外面的儿子姑娘都回家了,正好刘芳要办身份证了,我才带着刘芳回去一趟。(编者注:当时已经是3月16日事发之后,张安芬回家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昆明发生的事情)

刘芳当时回了趟齐善海家,见到了她的爸爸。刘芳回来告诉我说,她一进门,他们全家人都抱着她哭,没想到我能把刘芳带大,并且说已经不怪我了,当时是齐善海年轻不懂事。

走的时候,齐善海给了刘芳1000元钱。

相识刘仕华

我一直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直到2004年认识了刘仕华。

当时我在一个工地做工,刘仕华也带着几个工人在那里干活,老板给刘仕华介绍我,说我出来好多年了,一直没有男人。

从这就认识刘仕华了,谈了三四个月的恋爱,彼此也了解到对方的情况,他是贵州毕节人,我知道他曾经因为偷马坐过牢,并且他老婆也因此坐牢,他有一个女儿,也就是陈艳,在老家跟爷爷生活。他也知道我带着两个女儿,并且一直没有办离婚手续。他说,“没事,我在贵州老家还有几亩地,今后在昆明要是过不下去了,还可以回老家种地。”

他对我很好,对两个孩子也很照顾。我们在一起之后第二年,儿子刘虎就出生了。

这个儿子对刘仕华来说极其重要。刘仕华家里四兄弟,老大早年就病死了,老二和老三虽然结婚了,但一个没有孩子,另一个倒是生了个儿子,但也病死了。刘仕华也是个苦命的人,生了个女儿没多久就坐牢了,刘家一直没有“根”,和我生了个儿子之后,他们全家都很高兴。

有了刘虎之后,我和刘仕华就不再做建筑工了,我们在街上摆了个早点摊,卖豆浆油条。

因为当时还想再给刘家生个儿子,2006年,我们最小的一个女儿刘颖出生,尽管是个闺女,但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

这之后,因为家里人口多了,摆早点赚的钱太少,刘仕华又出去找工程做了。因为他的二哥和三哥在西双版纳打工,告诉刘仕华那边的工程比较多,建议我们过去找活干。

听了哥哥的话,我们全家搬到了西双版纳。在那边确实活要好干一些,但没想到刘颖一到西双版纳就开始生病,因为水土不服,那边太热,生了八个月的病。

没有办法,全家又搬回昆明。刘仕华继续打工,我就在家里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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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艳的到来

刘虎出生后,刘仕华的父亲一直想看看这个孙子。在刘虎八个月大的时候,我和刘仕华带着刘虎回到了毕节。

刘虎性格很怪,从来不让生人抱的。但那次,他爷爷抱着他,还用胡子刮他的脸,他不哭不闹,爷爷高兴得不得了。

也许是天意吧,爷爷在见到这个孙子后不到两个月,就因病去世了。

这样,陈艳在老家没人照顾,我们把她接到了昆明。

陈艳当时在毕节读的是小学四年级,来到昆明后,我们给她报了个学校,读5年级,和刘芳、刘婷在一个学校。

陈艳学习不好,放学后经常会被老师留下来。虽然不爱读书,但陈艳那时很听话,从不出去玩,放学回家还会照顾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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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安芬   编辑: 李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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