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难进是不用说的了。但是,总有些人能够发现进哈佛可以走“后门”。据《纽约时报》报道,这样的“后门”如今还越来越风行。
比如劳拉·肖蒂尔是个相当不错但成绩并不惊人的高中毕业生。她当初抱着碰碰看的心理报了希望甚微的哈佛,后来如预料中的那样被哈佛拒绝,但被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录取。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去霍普金斯,而到哈佛来读书。
这怎么可能呢?因为她走了哈佛的“后门”:她没有在哈佛的本科生学院注册,而是在哈佛附校攻读本科学位。这个附校录取标准和学费都低得多,又能提供哈佛的教育。何乐而不为呢?
美国的许多大学都设有类似的附校,类似于业余学校,多在晚间和周末上课。原初的目的是给一些已经工作的成年人提供继续教育的机会。许多这样的附校不接受25岁以下、没有上过大学的年轻学生。但是,最近传统大学年龄(即18—22岁)的学生对这些附校的兴趣越来越大,于是附校也就对一般的高中毕业生敞开了大门。
这些在哈佛附校读书的学生,所上的大部分课程是哈佛教授讲的。他们要拿到学士学位,需要128个学分,其中52个学分必须从哈佛教授的课中拿到(要知道,即使是哈佛正式的学生,也并非所有课都是哈佛教授上)。当然这只是最低要求。实际上绝大部分人上哈佛教授的课的比例要高得多。这些给附校上课的教授,许多是大牌学术明星,包括诺贝尔奖得主。许多课程和哈佛本科生的课程完全一致。所以,上附校给人的感觉,还是接受了哈佛的教育。
不过,这种哈佛教育,比正式的哈佛教育费用低许多。哈佛本科一门课的标价是4000美元。附校一门课的价格仅为550美元,只有1/7多一点。
这种附校在高中应届生中流行,绝不仅限于哈佛,而是一个全国的现象。目前美国经历着重大的社会转型。求学期和工作期的界线越来越模糊。上大学的正常年龄正从18—22岁过渡到18—30岁。不仅学生年龄增大,半工半读的学生人数也日益增加。附校渐渐走红,也多少反映了这样的趋势。附校的教育,不仅适应了社会多种的要求,而且为一些低收入阶层创造了良好的受教育机会。
目前中国的高等教育越来越市场化。许多大学有意图利用自己的牌子,办一个二级学院之类的学校作为生财之道。我们从上述例子可以看出,在教育最市场化的美国,像哈佛这样的私立学校,办附校也是本着服务社会的精神,不仅收费非常低廉,而且教学十分认真。即使是诺贝尔奖得主的课,一学期也不过550美元,这在波士顿勉强够半个月的房租。要在我们这里,恐怕会在体育馆卖票,成为一大商业演出。我们的大学,基本上是国家投资,靠纳税人的钱养活,社会责任自然更大,应该对弱势阶层提供更多的服务。然而“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运动发展到今天,还很少听说北大、清华的名教授给民工讲课,这实在是中国大学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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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薛涌
编辑:
张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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