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狗同食 扫落智障人士最后尊严
没有工资与狗同食 智障奴工遭非人虐待在托克逊县库米什镇一家名为佳尔思的绿色建材化工厂里,有8名智障工人在三四年的时间里遭受着非人的虐待,干活如牛如马、吃饭与狗同锅、工钱一分都领不到、一旦逃跑就会遭毒打……在工厂成立的四年里,前前后后有30名智障工人来到这个工厂。与其他的建材厂在10月至次年3月停工不同,佳尔思厂全年365天几乎没有停过工。而在充满粉尘的工作环境中,几乎每一个工人都缺乏最基本的安全保护。 中午2时,工人们被老板急急地唤回来。大家似乎并没有习惯这个开饭点,有点不知所措。老板娘喊了几遍“吃饭!吃饭!”工人才摸进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的破箱子上、从床边破被褥里掏出饭盆。有人端着白花花的面条高兴地跑出屋子,蹲在墙角呼噜呼噜直往嘴里倒。“今天的要好点,今天的面里有油!”盛面条的大铝锅放在地上,老板娘一勺一勺舀给工人。两条狗进进出出,时不时把头抻进锅里,舔着面条。老板娘举着大勺,冲狗叫了一声,见狗并不离开,也就不再管了。[详细] “神秘”收养所将智障奴工卖至新疆据佳尔思厂的老板李兴林说,他工厂内所有的工人都来自四川渠县的乞丐收养所,也称四川省渠县残疾人自强队,签订过用工协议。四川省渠县乞丐收养所的负责人是曾令全,他组建了乞丐收养所,并向全国输送工人,让那些无法自理或是没有生活保障的人能够自力更生,打工赚钱。这些工人每个月的工资只有300元,就是这300元也不能发到工人手中,而是被李兴林直接转账给了曾令全,至于钱到了曾令全手中会怎样处理,就无从知晓了。 收留乞丐转卖全国 曾令全和他的“残疾人自强队”1993年,曾令全收留了第一个残疾人,这个残疾人帮他养猪,而他也负责这位残疾人的食宿。到1997年,曾令全一共收养了3位流浪汉,当时还有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一个猪倌和三个乞丐”的故事,“幸福坝中的‘幸福院’”。曾令全为此还获得了政府部门筹集的15000元“爱心款”。之后,曾令全收留的残疾人越来越多。到2000年后超过了10人。 曾令全给这些残疾人取名“残疾人自强队”。看着队伍逐渐庞大,曾令全一度很想给“残疾人自强队”找到合法身份,打报告希望县政府能够给他这个民间组织授牌、授印,并借此扩大收养规模。一直到2006年,曾令全的“残疾人自强队”都没有得到许可。虽然没有身份,但“残疾人自强队”一直得到了社会的关心,包括政府部门。过年过节,有时政府部门和一些单位还送来大米、面粉和食用油。 2007年,曾令全花了几万块买下了原来村里的小学,改造成了“残疾人自强队”的培训基地。2008年9月,曾又带领5名残疾人到新疆托克逊县打工。每位残疾人每年工资3600元。[详细] 送智障人士进“黑洞”应受法律追究在曾令全所收留的这些智障人士中,并不都是曾令全从街头“拣”回来的,有很多智障人士甚至是家属亲自送到曾令全这儿的。从法律上来说,智障人士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这部分人群是要受到监护人监护的。然而他们的监护人却将智障人士送到曾令全这儿,即使他们并不知道所谓“残疾人自强队”的真实情况,但是这种主动逃避监护义务的行为也应当受到法律追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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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也曾无所作为,智障人士只靠家庭20世纪80年代前的台湾,智障人士的救助大多依赖家庭,政府未予积极地介入,只消极地提供社会救济措施,民间机构占了大部分。生活安置只有家庭安置和大型教养机构安置两种,可供智障人士选择的安置形式非常有限。过去那些能力不足以适应竞争性就业市场的残障者,不是闲散于家中或社会,就是被送到隔离式的养护机构。由于缺乏相关训练,智障人士的能力急剧退化。[详细] 政策法规逐渐完善,救助有了法律保障1981年,颁布《残障福利法》,是台湾地区有关身心障碍者的最早法律文件。1997年,该法更名为《身心障碍者保护法》。2001年再行修正。该法在理念上以保障身心障碍者的基本权利为出发点,强调政府责任的多元性。 2002年,颁布《身心障碍福利服务机构设施及人员配置标准》,对身心障碍者福利服务机构的分类作了说明。 2004年,颁布《成年心智障碍者社区居住与独立生活服务计划》,目的是强化社区照顾项目,使智障人士在原先熟悉的社区环境学习与生活。 此外,《劳工法》也明确了各大机构必须雇佣一定数目的身心障碍者,超额雇佣会获得额外的奖励;而不愿意雇佣身心障碍者的机构,可通过强制性措施,向政府法定的保管基金捐款。 四种生活安置方式,人性对待智障人士集中安置:这是台湾较早的一种安置模式,它将智障人士集中在一起,一般位于乡村,远离市区与民众。工作人员大多为家长或志愿者,有少量专业人士是来自教育或康复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或专业工作者。政府会对入住者按照家庭总收入给予补贴。 社区安置:目前台湾正努力推行这种模式,主要为那些基本能独立生活的智障人士设立,其中一些人同时在此接受职业训练。他们每天会清洁房屋、按时上下班、买菜做饭、与邻居简单沟通。目前比较多的是公办民营性质或完全私立,只需智障人士自行负担少量费用,其余均由国家负担。 过渡式安置:智障人士从集中安置过渡到社区安置时,需要在此安置机构中生活一段时间。从居住环境看,室内环境如同一般社区居住的房屋及设备,但外围环境相对较孤立。 家庭安置:个别难以进入机构的,或家庭因各种原因不愿让其进入机构的智障人士,就在家里生活。政府会依据智障人士的家庭收入状况提供必要资助。 提供多种就业选择,助智障人士追求幸福两类职业培训机构:一类是公立的特殊学校,设有高级职业培训班;另一类则是民营的福利机构,专门为身心障碍者设置的职业培训服务。这主要是由政府倡导,提供场地和相应的经费,再由民营机构募款参与职业培训任务。 四种就业形式:那些完全不能进入职场工作的智障人士可以选择进入庇护工场,工场以提供服务为主,辅导员在此培养智障人士的工作能力。拥有一定工作能力的智障人士进入工作队,在这里从事简单工作并领取工作报酬。经评估具有就业能力但仍无法独立进入就业市场的人士可以进行支持性就业。辅导员作为雇主与智障人士的桥梁,协助他们稳定就业。当智障者已有充分的能力进入社会时,政府和机构将会安排他们从事与普通人无异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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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一样,智障者也是人纵观中外历史,智障者及其他身心障碍人士都受到了非人待遇。正常人将与自己不同的人当做怪物、邪恶的东西,于是对其进行攻击。所有的前提是:他们不是人,跟我们不是同类。所以显得心安理得。 攻击缘于恐惧。当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我们已经能够解释他们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 。生而正常,这是普通人的幸运。那些与我们不一样的人,是这个社会里天生的弱者。他们也是人。他们绝不是有碍观瞻的存在,而是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试金石。 把人不当人的时代已成过去,这种意识却阴魂不散人道主义即重视人的价值,保障人的生命权、财产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力。半个多世纪前,纳粹所造成的人道主义灾难仍触目惊心。希特勒将犹太人视为猪狗,很多纳粹分子接受这种意识灌输,而那些纳粹分子曾经也只是普通人。足以看出,人性极为复杂,某种程度上是脆弱的,从普通人到杀人狂的转变并非看上去那么难。 把人当人,这是人类的底线,也是防止再次发生类似灾难的最后一道防线。曾令全将智障者当做牲口一样出租,从他们的劳动中获取利益。可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奴役同类的罪人,反而是给他们生存机会的善人。也许在他看来,当亲人和政府已经舍弃了智障者时,他已经不需要将他们当做人来对待。毫无疑问曾令全是有罪的,但绝不是他一个人的罪恶。 把人当人,才能救赎文明和人性人类一直没有停止过对肉体的杀戮和文明的践踏。人类创造了文明,文明也赋予人类无限的动力和思想,但是同时也分化了善恶美丑。人性的回归就如三字经中“人之初,性本善!”美丽而玄妙。人类文明在进步的今天,良知和善念不仅仅在佛偈中圣经中可以寻觅度化,更应该注意到人类身边的每一个人,给他们更多的关爱,无论他们的性别,无论他们的肤色,更毋须说他们是否与我们“不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我们,他们,都是人。而自诩为文明的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是否真真切切的有一颗向善的心! 文明的社会是要给弱势群体最大的关怀,无论是家庭、社会、政府,还是与他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给弱势群体最大的尊重,让他们有尊严的生活,这就是对文明、对人道主义最大的救赎。利欲和罪恶在文明中渐渐消失,人性的光辉才能冉冉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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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Conclusion |
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写过这样一句话:“人是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这句五个世纪前的赞叹依旧回荡在人类历史中,但不把人当人的事情却从未停止过。这是人类的耻辱,也是对人类文明的考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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