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我与我的知青题材小说《娃噜嫂》
2009年05月14日 15:38凤凰网 】 【打印已有评论0

《娃噜嫂》

那年,知青老大,收工时从呼兰哈达山下来(属长白山脉)遇见穴居深山,山东逃荒的年轻夫妇。后来,知青老大喜欢上那男人年轻的妻子--娃噜嫂。

……恰在老大丢掉手中树枝欲直起腰的那一刻,女人刚好从他身旁走过。无意中他窥视到女人那双赤脚丫。老大惊奇地发现,那该是一双令人砰然心动的脚丫!它长脱脱,扁生生,肉呼呼地踩在地上……

……当老大抱住那女人那柔软身体的那一刻,感觉到她那实盛盛的乳房正顶着自己前胸,似乎还有她那微微的迎合……很快他便觉察出自己的冒失,慌忙撒开了手臂……

……坐在地下的木板凳上,老大觉得浑身开始变燥。娃噜嫂就坐在对面的炕沿上,相互间不过三尺许,假如谁要一活动的话,膝盖准会碰到一起。娃噜嫂那纤细的手就放在她腿上,只要老大一伸手,就可轻而易举地抚摩到。

老大的眸子里,始终燃烧着火焰,使娃噜嫂的脸倏然红了。娃噜嫂那高高耸起的胸脯,也在一鼓一鼓地起伏着。她那微微抖动的呼吸声和那温润的气息,让老大觉得浑身愈发燥热。是娃噜嫂脖颈处那白皙的肌肤,使老大心潮陡然澎湃起来。

由于他们谁都不语,小屋的空气顷刻凝固了。屋内犹如埋藏了几十吨重TNT炸药,即将要起爆似的,陷入了危险。那一刻,老大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将娃噜嫂揽于怀中拥抱而揉烂……可老大最终未如此这般,那是因为娃噜嫂微弱得几乎难以令人听见的声音,在呼唤他,

"他叔,喝点水吧。"

听得出娃噜嫂的声音在微微颤抖。说完她便起身从锅里舀来一碗水,放到老大面前的木桌上。天那!就在她放碗的那一刻,老大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那绵软的大腿,已经挨到自己的腿了啦!当老大感觉到娃噜嫂大腿的温度时,心脏仿佛被人一击,浑身顿时抖动起来。

娃噜嫂的手就在老大面前!炽热的情感在烧灼他,突然,老大凭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勇气,上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那是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月色迷人,唉哟,太迷人!

如银的月光,把苏克素护河畔的路漆得亮亮堂堂的。当如盘的月亮升起的时候,老大悄然离开堡子,朝苏克素护毕拉河堤走去。一路上老大在想,娃噜嫂是否能来赴约呢?

捧起娃噜嫂的脸,老大一下一下亲吻着,同时老大把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腰间,触摸到她那温暖而细嫩的肌肤。当老大笨拙地抚摩到她的乳房时,她的身体立刻颤战起来,同时发出微弱的呻吟。

老大为娃噜嫂解开裤带,她的裤子滑落到地上。老大那颤抖的手,抚摩着她的腰和臀部又向下摸去,最后当老大触摸到她那柔软而温暖的两腿中间时,老大再也抑制不住了!伸开双臂,老大猛然将她抱起,然后跑出几步,将她平放到大堤根的水泥台上。接下来,老大便飞快地甩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裤,饿狼一般扑了向她。当老大把自己那东西放入她体内时,他们同时啊地一声,就进入那疯狂的欢娱世界……

娃噜哥被暴风雪埋在深山老林里,老大和娃噜嫂把他救出。因没有医疗费,老大撬开生产队的仓库,偷出一麻袋大米,买了50元钱,为娃噜嫂付了药费。

黑暗中,老大摸到一根木棍,悄悄翘开一块木板皮。木板皮下面立刻露出一条足可钻进一个人的缝隙。说是迟那是快,老大就像《水浒》里偷鸡的时迁一般匍匍在地上,一骨碌钻了进去。进了仓库,老大使出全身的急劲,硬是从里面拖出一麻袋大米来。然后他又用手摸着木板皮上的铁钉,按原眼插上,又用木棍轻轻钉了几下,将木板复原。

正当老大在心里庆幸如此顺利时,突然!饲养所的门开了,随后就是饲养员张老歪的一声紧似一声的咳嗽。在门咣地被打开的那一刻,老大不禁倒抽一口气,心一下提到嗓眼,屏住呼吸老大伏于麻袋后。他在想,耳聋眼斜的张老歪不会听到吧?假如他真的过来自己该咋办,是把他打倒继续行事,还是一跑了之……

咳,实在谢天谢地!张老歪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咳嗽完端着马料径直进了马棚,给马调了一阵草料后,反身回了屋。一直未敢喘气的老大,黑暗中望着张老歪背影,方慢慢吐出一口气。随着张老歪将门关上,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稍稍顿了一会,老大竖起耳朵判断确实没有异样的动静后,继续行动。平时老大就力气过人,且又学过摔跤,尤其当下的那股急劲。只见他双手抱紧麻袋呼地一用力,将二百斤麻袋撅到肩上。为了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老大顺着张老歪走过的地方,一溜小跑将麻袋扛出堡子,埋在雪地里,然后又反身溜进家,悄没声息打开柴门。家里的大黄狗狺狺一声后,便把前爪放到老大胸脯上,没了声息。在院里,老大摸了半天才找到雪爬犁,而后将雪爬犁放到自己肩上,悄悄带上柴门,连夜将大米拉到苏克素护毕拉河桥下,隐藏起来……

把雪爬犁连同大米藏好后,老大顺原路回去用脚踢积雪,欲盖住刚才自己留下的痕迹;可踢了两下,很快他就发现风早已帮了自己大忙。顶着零下30多度的严寒,老大在桥下足足蹲了一个多时辰,差点没把他活活冻死!

生产队的贫协主任把娃噜嫂强奸了,老大得知后,把贫协主任暴打一顿而进了局子。

疯了一般的老大,死命地追着,直至快到地头才将贾老二追上。追上贾老二后,老大不由分说,照贾老二的脸哐就是一重拳。只听贾老二嗷地一声闷响,整个人翻了个,栽倒地上。接着老大又一个箭步穿上去,飞起脚照贾老二的头哐哐哐又是几脚!这时,贾老二抱着血葫芦一般的脑袋在地上翻滚,最后爬到老大脚下,一把抱住老大的大腿,狼嚎一般乞求着,

"老大--老大!你饶了我吧……"

"我X你个……"

看着脚下的贾老二,老大心一横牙一咬,使劲一撅,将贾老二踢出一丈多远。旋即,老大又追了上去照贾老二小肚子哐哐又是两脚,忒狠……

青年何平并不知道老大心里已经有了娃噜嫂,于是她深爱着老大。后来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何平知道了老大的心。

……"借口!这些都是你的借口!这一切我都不在乎!我不走了,不回城了!我要和你一块种地,一块砍柴,一块去喂猪……"

何平飞快地说着,声音有些嘶哑。

"这是你一时冲动!你会后悔的……"

老大也有些激动。

"这不管你的事!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

老大停顿了。

"咋地啦!"

何平在催促着老大。突然间!老大大声吼起,

"我……不喜欢你……"

……

知青老阚属城里闲散人员插队到农村,于是他纠集一些不良知青横行公社。那几天,老阚在学校院里摆了一个跤场,无人能敌。老大得知后,砸了老阚的跤场。

……第三天晚上,观看摔跤的人明显比往日多出几倍,简直是人山人海!篮球架子上,墙头上,雨搭上四处都爬满了人。一向斯文的高高,得讯后也带着青年点的几个男生和两个女生,为老大跺脚助威,且摇旗呐喊。

跤场上,老大肝部攻击法、曲肘击颌等技术运用娴熟,简直是神勇无比,哐、哐、哐把大宾又刷了个三比零。看样子,老阚昨天回去,对他的跤法有所研究,故而使他不如昨晚顺手。老大和老阚的一场智慧的对抗、肌肉的对抗、骨头的对抗、平衡力的对抗展开了……

在最后一跤的最后一刻,老大和老阚扭抱在一起,噢地一声双方都发出了怪叫。老大狠狠地夹住老阚的脖子,倾全力拖拽他重心偏移,一秒、二秒、三秒……僵持着,老阚死命地撑着。双方没了声音。就在这时,老大嚎地一叫,只见他猛地一变脸,嘭地一声重重将老阚砸在自己身下。最终老大以3:2战胜老阚。

就在老阚被老大压在身下时,全场轰地炸了,皆嚎叫起来,欢呼声、起哄声、口哨声顷刻间响彻跤场整个上空。老大特自豪……

为砸跤场之事老阚报复了老大。

……如此一想,老大一回身便冲大宾扑去,欲夺大宾手中的棒子。手里有了家伙,才不至于太被动。大宾见老大凶猛地冲自己扑来,遂抡起棒子照他脑袋砸来。由于夜晚视线实在太差,老大一歪头棒子嘭一声,棒子落在老大肩上。唉哟!这一棒打得实在太猛,致使老大身体剧烈地颤动着,然后就觉得自己脚跟摇晃两下。不能倒下!老大在心里鼓励着自己。正当老大极力欲稳住脚跟时,恍惚间,就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然后轰地一下,老大眼前一片漆黑……

老阚把何平强奸了。一天,老大背起一支双筒猎枪独自去找老阚。

……恰在这时,老大突然发现自己脚下横一洋镐,于是老大一伸手便抓起洋镐,在地上反墩了两下,将镐头卸下。老大抄起洋镐把,照准老阚的腿和胳膊就恶狠狠砸去……

然后老大用落叶松杆扎了两副担架,再用担架将老阚和大宾,从山上抬到嘉禾大队卫生所。他们给卫生所扔下一大把钱,方洋洋洒洒地离去。

离开卫生所,老大他们一如日本鬼子扫荡一般,将嘉禾大队的十几个青年点洗劫一遍,彻底荡涤了老阚的残渣余孽。锉草沟青年点五间房子的门窗,被愤怒的高高用镐把皆砸烂。最后众弟兄全然效仿之,将嘉禾大队十一个青年点的门、窗、缸、锅、箱、柜等诸如此类全部砸烂……

老大为了娃噜嫂,偷大米、打了贫协主任而进了局子。后来,他和娃噜嫂的事,被告发到公社,于是老大和娃噜嫂胸前挂着破鞋,被游街示众。

……"放了她!放了她--否则!我会用炸药把你们都崩死--"

可最终老大还是被那几个壮汉按到地上跪下,接着就有人猛薅他头发向后拽,直拽得老大两眼朝天,喊不出话来为止……

和娃噜嫂双双跪在地上,老大眼见着人越围越多,他绝望了,脑子里满是围观人的脸……

挂着破鞋游街示众,再加上老大把老阚等人的四肢全打断,又砸了青年点等等,公社要法办老大。但在关爷的帮助下,老大离开娃噜嫂,被派到深山里出民工,去修水库。在修水库的过程中老大遇到了三个女人。

连部文书:

……在黑夜里,老大一直把李文书送回她宿舍。站在宿舍的房山头,在临分手的那一刻,她突然扑到他怀里,将头深深埋在他胸间,沉静许久后,她对他说,

"老大,我爱你……"……

……一边哭李文书一边诉说着,哭得几次都说不出话来,可谓悲痛至极!在凛冽的寒风中,老大也哭了。他们坐在冰面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久久未分开……

连指导员:

……"其实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我虽然长象不如你,但我出身好哇!我一定能让你入上党,入党后你的现状马上就会改变的,做一个真正的人。再有,营里连里我都说完了,准备提你当副连长……我想要你……"

说到这,张指导员带着哭腔向老大扑来。此刻老大无法遏止自己的愤怒,大脑一热,便轮圆了胳膊啪地一记耳光抽在女人脸上,同时吼道,

"臭马子!今后你不要再找我--"

吼罢老大一抽身,便消失在黑蒙蒙的夜色中……

战士孙小洁:(迫于老大母亲的压力,娃噜嫂决定离开老大,并给老大介绍了孙小洁。为了争夺孙小洁,老大和知青黄鸟发生了一场殴斗。)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老大回垫一步嗖地抬起右脚,照着黄鸟啪地就是一个横踹。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到黄鸟前胸。猝不及防的黄鸟,一趔趄便向后倒去。旋即老大又一个箭步窜上去,飞起一脚照黄鸟的脑袋噗地踢去,黄鸟嗷地应声倒下。紧接着老大又垫上一步正欲再补上一脚。恰在这时,翻滚在地上的黄鸟,突然喊了一嗓子,

"动手哇--"

几乎与黄鸟喊声同时,老大就觉得自己后背上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一愣神,老大立刻明白有人在背后动手啦!因此,尚未等黄鸟的喊声完全落下,老大也吼起一嗓子,

"打--"

一场激战开始了……

为了管理好老大所领导的二排,他倒在棍棒之下;接着老大又刀砍欲把自己赶出水库的副排长--那大胡子。后来他们成了朋友。

……就在老大转过身的那一刻,只见两个黑影子在自己眼前一闪,老大顿觉不妙!便本能地抬起双臂护着自己的头。接下来,老大直觉有重重的东西,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胳膊和头上……

……说罢,老大手中的菜刀已扬起忽地就照那大胡子的头劈去。跪在地上的那大胡子,见菜刀照直冲自己劈来,便本能地一闪,只见菜刀唰地一下落在那大胡子的肩背上。就在菜刀落下的那一刹那,老大将自己后手猛地向上一提,结果菜刀只是尖部落到那大胡子的肉体上。菜刀下去的那一刻,就见那大胡子肩背上的草绿军装咔哧断开一道口子,然后鲜血就突突突冒出。此时的那大胡子早已魂不附体,瘫倒于地。视着地上的那大胡子,老大上去一把将其捞起,令其复跪到自己面前,然后又将菜刀扔给那大胡子,厉声喊道,

"起来!你砍我--"

"老大,哥们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说罢那大胡子竟给老大磕起头来。看着那大胡子那熊样,老大甚觉此人为满族人丢脸,便怒不可竭地照那大胡子的脸飞起一脚,随之喊道……

房东胖女人百般勾搭知青张寰宇,两人终发生媾合之事(那年张寰宇已经28岁了,大概属性饥饿),女人的丈夫告其强奸,张寰宇欲寻死。老大得知后:

……就在袁家男人骑车从老大身边一过的那一刻,他跟头豹子似的噌地从灌木丛中穿出,挥拳将袁家男人的弟弟掀到车下。紧接着老大又冲上去,一把抓住自行车的后货架一抖胳膊,袁家男人立刻跌到路旁。

只见老大一耸身跳到袁家男人跟前,飞起一脚将袁家男人踢出一仗多远,然后他又追上去,砰、砰、砰连续又几脚……袁家男人着实不抗打,没几下就死了一般,不动啦!

袁家男人的弟弟倒是比袁家男人壮实许多。弟弟一见哥哥被打倒,爬起就向老大扑来。就在袁家男人的弟弟扑上来那一刻,老大将身子往外一闪,袁家男人的弟弟扑了空。说是迟那是快,老大回手一掌就砍到袁家男人的弟弟的后脖颈上。袁家男人的弟弟噢地一声栽到坡下。旋即老大便追下去一顿暴打,自不必说。

最后老大将血肉模糊的袁家男人的弟弟拎了上来,又将袁家男人也提溜过来。他发现袁家男人绝对空壳,轻得可以!袁家兄弟双双跪到地上。这时老大搬起一块足有三百多斤重的大石头,哐噌扔到袁家哥俩跟前,然后自己坐到石头上,视着袁家兄弟……

知青"臭油"靠给营长送礼,挤占了家庭异常困难王义的回城名额。老大得到这个消息后,要把臭油的腿打断。

……老大没有回食堂吃饭,而是独自一人坐到出水库下面的路口上。坐在那,他要等一个人--臭油。两点钟一过,只见臭油耷拉着脑袋,背着行李从上面下来。一见到臭油,老大就像林冲见到高太尉似的。

说罢,臭油丢下行李扑通跪到地上。面对着眼前的臭油,老大心里在一阵阵地发软。老大心下想,这一切都能怨他吗?

"走吧,都走吧!别把这里都忘掉,有时间回来看看……" 

说着老大从兜里掏出仅有的十五元钱,塞到臭油手里。

"老大--"

臭油哭了……

王义回城无望选择了自杀。

……等老大冲出几步,就隐约听见"再见……"两个字后,只见王义一头扎进炮口,就在这时炮已排山倒海般地炸响了……

从那以后二排的战士们,时常能听到北京哼着一曲极忧伤的歌,特凄凉。

茫茫大草原,

路途多遥远,

有个马车夫,

将死在草原。

……

老大得知在水库一手遮天的营长迫害女知青、贪污、受贿、塌方事故、王义自杀、又把上级调拨给水库的饲料--麦麸子参到苞米面里给战士吃,于是老大与营长结了怨。最终以排里知青战士被人刀砍,营长包庇砍人者成为导火线,老大公开对抗营长。最后发生由老大领导的震惊全县的大罢工事件。结果以老大入狱而告终。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大没动坑;天已煞黑了,他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大约在晚上八点多钟,罗营长终于露头了。罗营长重重将房门推开,便气急败坏地冲老大发问,

"你想要干什么,啊!这是抓革命促生产的战场,决不是给阶级敌人趁机破坏捣乱而提供的场所!"

"谁是阶级敌人?你把话说清楚--"

以十倍于平常说话的声音,老大吼起。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就想,找你这个官僚谈谈,不行吗!"

"谈什么,你说--"

罗营长恶狠狠掫了一口茶根,然后将茶缸哐地镦到桌上。老大斜乜一眼罗营长,气愤地对他说,

"我排的战士被人砍了,你为什么不管。你不是水库的领导吗?被砍的不是你的战士!"

"我怎么不管啊!我又怎么管!啊!你排战士半夜跑到老百姓家里偷人家东西,你非但不去教育他们,还跑到我这里来放赖,啊!以我看,你那灵魂深处是有问题的,啊!奉劝你在灵魂深处好好地要闹一场革命。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更要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才行啊!"

"你用不着给我讲这些大理论!我就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偷东西。"

"不偷东西,半夜跑到人家院子干什么?啊!"

"跑到人家院子,就意味着偷东西?岂有此理!不和你废话,我问你!我们的人现住在医院,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管不了,那叫自作自受!"

"你说废话--姓罗的!今天这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怒不可遏的老大一拳凿到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茶缸震得乱蹦。此举足把罗营长吓得一愣神,随后便叫了起来,

"还反了你啦--啊!你这个黑五类子弟,告诉你放老实点。对于你这号人,我们无产阶级专政不是吃干饭的。让你当排长已经就给你重新做人,改造自己的机会。不行!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你赶家去--"

"姓罗的你听着--到最后不一定谁把谁赶回家,想把我赶回家!老子还不侍侯你这个流氓--臭--流--氓--"

……就在老大躲闪袭击他的公安时,他突然想到这帮家伙会不会真的开枪,如果那样的话,战士们定要付出血的代价了!如此一想,老大便疯了一般,冲大坝边上一个似头目摸样的公安扑去。扑到那人跟前,老大上去一把将其掠到怀中,立刻将手中锋利的刺刀架到那人的脖子上,然后冲着下面汽车里面的人高喊,

"我是肇希杰--你们放了他们--事情是我组织的,与任何人无关!只要你们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否则我现在就先杀了他--"……

……"战友们--明天开工吧--请你们记住我们--请阿布达里水库记住我们--"

离老大最近的是全体二排的战士。战士们在默默地向他挥着手。人群中老大见到许多女战士,都在流泪……

事隔一年半后的一天,营长锒铛入狱,那天老大获释。一年半过去,潮水已退,知青大都回城了;孙小洁也离开了他;悲哀的何平未能回城无奈嫁给一个山民。娃噜哥因患癌病也离开了人事。更让老大难以置信的是,村里传着,有关娃噜嫂和关爷很要好的风言风语。老大一度陷入极度痛苦之中。那天,老大独自一人默默翻越呼兰哈达山去看望何平。

看罢这一切,老大敢断定炕上的老太太就是何平的婆婆,而那个孩子就是何平的。在后来,老太太那含糊不清的话语中,老大费了很大劲才得知,何平的丈夫随生产队去外地搞副业了。何平这会到后山去割柴火。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理由,同时老大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出了院子,老大觉得自己的腿死沉死沉的,可没走出几步,他的脚还是不知不觉地朝后山方向拐了……

当一个头发零乱的女人捞着一堆柴火从山上下来时,老大鬼使神差般地,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如若不是何平身上那件扎道工作服棉袄,老大绝不会相信,那就是当年穿着泳装,在苏克素护河桥下游泳的何平。唉呀,何平啊!你的激情,你灿烂的笑容和梦幻,是否已埋在时间的厚土之下……眼看着何平从自己身边走过,老大跌坐到石头后面的山坡上,眼泪哗哗地流出。

接着,老大就在心里反反复复叹着一句话,"人活着为何这么苦,为何这么苦……"

最终老大又回到了娃噜嫂的怀抱……

……老大又问。

"前天半夜,不知为啥我咋也睡不着,后来我就觉得门口有动静,于是我穿好衣服来到院子。一推开院门,我就发现地下躺着一个人,当时吓得我不行,刚要去喊人突然听到那人哼叫了一声,我仔细一看,才知是你。然后我费了很大劲,才把你从外面背进屋子……"

突然间!老大从炕上爬起,一把将娃噜嫂抱住,他的手就像岩石缝里扎进的藤根一样……

上部完(下部在续写中)

《娃噜嫂》下部是描写这些知青回城后,在改革开放市场大潮下,他们在城里所演绎的跌宕起伏的人生。

 您可能对这些感兴趣:
  已有0位凤凰网友参与评论   
 
匿名
用户名 密码 注册
     
作者: 霍克   编辑: 刘延清
更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