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汪精卫沦为汉奸的个性因素
2009年12月07日 15:31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在后来的政治斗争中,由于性格软弱、实力缺乏,汪精卫一遇不利,动辄托病出洋或住院休息。1927年12月汪在广州,共产党利用时机发动“广州起义”,汪遭到国民党各派指责,于是宣布引退,悄然出国。1932年7月汪以行政院长名义发表通电,压张学良进兵热河,张不听命。汪与张矛盾加剧,10月请病假赴德就医。

在军人专权时代,“有军必有权”,而汪是儒生,早年学孔子,“军旅之事,未之尝”。先天不足,后来弥补来不及。除了张发奎,别的军队都与他无缘,“手中无军,心中就慌”。他在政治斗争中老是搞平衡,讲妥协,躲避斗争,等待时机,缺乏主心骨和能动性。

三、由恐日到降日,一失足成千古恨

基于懦弱自卑、优柔寡断的个性,汪精卫在政治斗争中表现很严重的妥协性;在外交方面,更是妥协媚外,对如狼似虎、咄咄逼人的日本帝国主义,畏畏缩缩,逆来顺受。

“九·一八”事变之后,汪找到了与蒋合作的机会。1932年1月28日在汪行政院院长履新之日,上海爆发了“一·二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肇事挑衅,给汪一个下马威。

十九路军奋起抵抗,全国人民万众一心,同仇敌忾。民心可用,士气高涨。

而汪精卫一开始便被恐日情绪所围困。他被日帝的淫威压倒,只看到日本的强,却看不到中国的大和得道多助的优势,他认为:“须知数十年来,中国军事经济,在物质上着着落后,固不待言;即组织上亦幼稚不完善。”(注:见《汪精卫传》,第120页。)他害怕打仗,全力交涉言和。1932年5月在蒋、汪的同意下,国民政府跟日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淞沪停战协定》。

1935年5-6月间,他批准了“何梅协定”、《秦土协定》,把华北主权拱手相让,社会舆论哗然,连他的子女都反对他兼任外长,以免“独负卖国责任”。汪精卫听了伤感万分,流着泪说:“现在聪明人,谁肯当外交部长!”(注:见《汪伪十汉奸》,第54页。)言外之意是被强适逼得如此。日本蛮横,汪君怯懦,顶不住,只好逆来顺受。

1937年“七·七”事变后,全面抗战爆发。汪精卫起先不敢公开宣传投降论调。他在7月29日的《最后关头》演讲中装出腔调,谈得很豪壮。其实,他的内心是很畏怯的,在私下里却暗示抗战必败。他说抗战是“跳火坑”,潜台词是“救国已无希望,只好跳火坑”而已。(注:黄美真《汪精卫集团投敌》,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第191页。)

到了8月3日,汪就抑制不住言和的情绪。他说:张悌说“吴亡之际,乃无一人死节,不亦辱乎?”明知不能救吴亡,而惟一死自尽其心,然想自己死了之后,未死的人都要为奴为隶,这又何能瞑目到底,也不是办法。汪的弦外之音是:“死不值得”。他还说:“和呢?是会吃亏的,就老实承认吃亏,并且求于吃亏之后,有所抵偿。”(注:黄美真《汪精卫集团投敌》,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第177页。)虽然该语句上下文也有“打仗”、“抵抗”等语穿插其间,而“求和”、“投降”的心态则是十分明显的。

在恐日心理的左右下,汪精卫千方百计寻找“和”的机会。

1937年10月陶德曼出面调停中日关系,正中汪的下怀,两人“款款而谈”,他认定“和平有望”,对抗日毫无热情。

1938年12月,在汉口国防最高会议上,汪主持第54次常委会议通过接受日方所提条件的决议,煽动孔祥熙在日本所提的停战条件上签字。(注:见《汪精卫传》,第134页。)

1938年10月,他在接见海通社和路透社记者时都表示“未关闭停战之门”,他置轰轰烈烈的抗战于不顾,醉心主和。(注:黄美真《汪精卫集团投敌》,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版。第189-190页。)

后来汪精卫回顾说:“我对于觅得和平的意见,在会议里不知说过多少次,到广州丢了、长沙烧了,我的意见更加坚决,更加期其实现。”(注:见《汪精卫传》,第146页。)

恐日主和,在汪精卫的意念里,绝非一日两日,而是懦弱自卑的个性造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周佛海策划高宗武、梅思平与日方今井武夫、犬养健订下“重光堂协约”,起先汪不知道。等到周、梅以“日本认可汪精卫领导和平运动”的密约向汪精卫、陈璧君表功时,汪便如获至宝,心安理得地认为,与其抗战而亡,不如求和苟存。从此,他向媚敌卖国的深渊滑下去了。

汪精卫优柔寡断,被手下“亲日派”分子摆布,为最终实现夺取国民党内最高权力的个人意愿,实现其“对日和平”的“政治主张”,加速了媚敌降日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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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肖书椿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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