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蒋介石夫妇的真实生活
2009年11月30日 22:54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进入官邸始末

我在同济任助教一年半后,教授们很欣赏我的工作表现,决定将我越级升讲师。不料报上教育部去,公文还没下来时,我却接到另一份公文调我回重庆。那是由军事委员会方面发来的公文,要我前往任职,我因在学校做得很好,非常不愿意去,便加以回绝。不久之后我又收到一封信,是父亲写来的,他坚持要我到重庆军事委员会任职,父命难违,我在无奈 下隻好回重庆去。

回到重庆我才知道,原来我家在重庆有栋四层楼房,但因妹妹身体不好,父亲便在重庆汪山修了一栋别墅,专供妹妹养病之用。因那屋前有五株梅花(包括白梅、腊梅、红梅各一株),父亲十分喜欢那栋房子,故抗战爆发、轰炸开始后,我们全家便搬到汪山别墅去。巧的是,汪山旁隔条山沟的山叫黄山,两山之间有公路可通,当时军事委员长蒋介石看中这座黄山,便将行辕搬至该地,每周均上山办公。蒋先生搬到黄山后,便针对附近住户调查户口,知道我们那儿有栋不错的房子(即我家别墅),也知道是谁住在那儿,调查得十分清楚。当时蒋先生身边几位高级人员如王惕吾等,都与我家人很熟,也知道我在做什麼事,所以便打算把我调到军事委员会。不料我竟不答应,他们便直接找我父亲,并动之以情,表示我若到军事委员会上班,因离家很近,便可就近照顾家人。父亲听了觉得有理,才写信非要我回去不可。

同济知道我的情形后,还特地让我留职停薪,待一两年后若我离开军事委员会,便可再回同济工作。从那以后,我便开始在重庆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上班。初进去时,他们给了我一个少校阶级,并让我在医务所内工作。当时的医务所吴龄深所长是位留德博士,专攻内科,他觉得自己一人忙不过来,需要一位外科辅助,而我专攻外科,便征调我在那儿工作。医务所裡除所长外,另有两名医生和一位男护士。不过那时蒋先生看病仍以吴所长为主,因为吴所长一直都跟著他,其他人隻需为蒋先生以下的其他高官看病。

在侍从室工作是没有星期天与例假日的,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均需待命。刚开始工作时我十分不习惯,医务所的人也都很体谅我,便表示私下可以调班,隻要留一个人在医务所,另一个则可溜回家去。大家一个礼拜可以轮假一次,所以我每个礼拜都可以回家。

替蒋先生医治癤疮是我与“御医”头衔结缘的开始。1943年,我才进官邸服务未几,蒋先生肛门附近便开始痛,吴大夫看过以后对蒋先生说:“这是外科的病,我找熊丸来看。”蒋先生答应后,我便前去替他看病。经过诊断,我发现那癤疮已经化脓,光是擦药无效,应该把癤疮割开,将脓放出,於是便直接对蒋先生说:“报告委员长,这可能要开刀喔!”蒋先生问:“要怎麼开啊?”我说“这很简单,我拿个小刀就可以开了。”蒋先生当时便说:“好啊,你去拿呀!”於是我便带了开刀器具,消过毒,便去帮蒋先生开刀。开刀时我帮他把癤疮割开,把裡面的化脓一放,蒋先生的癤疮便治好了,是个很简单的手术。

其实照规矩讲,那时我应该小心谨慎地请蒋先生到医院治疗,但因我那时年轻,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便直接替蒋先生进行手术。我替蒋先生治好癤疮后,正好有人提报吴龄深担任军医署署长,蒋先生问他要找谁接替他的工作,他便提议由我担任,蒋先生说:“好,找他来我见见。”待我上去见了蒋先生后,他立刻开门见山地说:“你来做我的侍从医官!”从此后,我便开始了四五十年的“御医”生涯!(熊先生自1943年起担任蒋公医官,至1975年蒋公去世,共计32年。在此谓四五十年的“御医”生涯,尚包含至经国先生去世的1988年为止。)

蒋先生夫妇家居生活

蒋先生与夫人在重庆的卧室,是两张大床并排在一起,再以一张大蚊帐将两张床罩住。床的旁边是一间起居室,裡头有两个大柜子,一个放蒋先生的衣服,另一个则放夫人的。卧室外分成两间办公室,蒋先生与夫人各一间,他俩白天各办各的公,夜晚上床睡觉时间亦南辕北辙。蒋先生晚间九十点便上床,夫人则不到一两点不会睡觉;早晨蒋先生约六点多钟即起床,夫人不到11点钟不会起床。他俩的生活方式一中一西,上下床时间全然不同,但两人上下床都轻手轻脚,谁也不吵谁。

我在重庆那段时间与蒋先生接触不多,但仍知道周围的情形。当时重庆市面还很安定,没听过什麼抢案、失火,或示威等情事。交通工具有轿子、叁轮车与公车,因重庆是山城,所以脚踏车不能走,蒋先生到黄山均乘轿子。蒋先生在黄山的房子坐落於山顶,是座不顶豪华的木屋,四周环境十分安静。而蒋介石在四川的轿子习惯上都有叁个轿夫,其中两人抬轿一人换班。故蒋介石要由重庆上黄山,需先搭乘汽轮至长江彼岸的南安,再换搭汽车到黄山官邸,然后乘轿上山顶木屋,约需走八九十阶梯子。

由於蒋先生与夫人在重庆时,有许多时候均需用轿,故在官邸裡确实有一顶专用轿子。当他们要上庐山时,也经常坐轿上去。但来台后,除了到復兴乡角板山之外,那顶轿子便很少用了。过去在四川坐两人抬的轿子是很平常的事,因为四川多山,轿子是最平常的交通工具,故有“滑竿”的出现。不过蒋先生坐的轿子比滑竿好的地方是:他的轿有盖可遮雨,还有帘可遮挡轿内的人,让外面的人看不见,此外均与一般滑竿相同,是种前后两人抬两根竹竿,当中有把椅子可坐的简式轿,与花轿并不相同。抬轿的轿夫也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绝对不会滑跤,因为一滑跤便没面子了。他们很稳当地上下梯,踩得很稳,我从未见过有哪个轿夫跌跤过。一顶轿共有两个轿夫,前后各一。有趣的是:他们在抬轿时还会彼此相呼应,若前面轿夫看见道路很滑,便呼曰:“滑得很。”后面轿夫听了即答称:“踩得稳。”而前面轿夫若看见路上积水,便先提醒:“前面亮光光。”后面轿夫听了便答道:“后面水当当。”当前面轿夫说:“两边有(意指两边都有人)。”后面便应:“中间走。”这样一问一答,除有交通警示作用外,也表示后面轿夫听到警示。且因都是押韵的句子,故十分有趣。

抗战时四川交通可通印、缅,每回隻要有人出去,大伙儿便托他买些OMEGA表回来,在当时这已是极好的表。当时最普遍的交通工具是公车、轿子或脚力,不过蒋先生自己用了轿后,市面上的轿子便渐少了,因为蒋先生认为轿子是种很浪费人力的交通工具,所以大力修筑马路,提倡单人拉的黄包车(又称人力车)。当时汽车很少,走远路全靠公车,不过那时的公车是烧煤炭的,经常会拋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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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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