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孔祥熙:豪门国戚 主管财政民众不堪
2009年11月30日 22:02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保障供给有“苦劳”,“通胀”、“征实”民不堪

抗日战争初期,由于敌强我弱,日本侵略者处于战略进攻地位,华北、东南广大地区相继沦陷,占战前财政总收入90%以上的关税、盐税、统税和烟酒税的税源大部丧失。为了坚持抗战,对军事、教育、经济、交通等各个方面,财政上都须给予支持。孔祥熙在达成战时财经任务,保障供给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主要有下列几个方面:

一、在促进战时生产方面。国民政府为维护国家资源、增加生产,曾于1937年 9月在军委会下设立农产、工矿、贸易三个调整委员会,来分别指导进行。工矿调整委员会大力协助沿海沿江厂矿内迁,到1941年止计迁入后方各省的民营厂矿约为 452家(公营和国营的在外),总计内迁机器和物资达12万余吨,随工厂内迁的人员约10余万人。对内迁厂矿诸如厂址选择、机件补充、原料采购、技工聘用和资金调剂等,该会均予指导和协助解决。在工贷方面,财政部给工矿企业以较大帮助,仅1940和1941两年,工贷总数即达数亿元(国营厂矿在内),使内迁工厂得以较快复工。同期新建工厂亦达3000余家,促进了后方工业的发展。又在内地成立工业合作协会,孔祥熙自兼该会董事长,以合作方式组织当地人力,利用各方物资或就地取材,在后方发展小型工业,到1941年成立了工业合作社近2000个,参加生产者达15万人,月产值2000多万元,效益可观。

二、在推动战时农业生产方面。国家银行和农本局大量增加农贷,对提高后方农业生产关系甚大。1939年 2月财政部饬令四行向后方各省发放农贷四亿元,1941年度贷出之总额则近五亿元。农产促进委员会则主办农作物优良品种的推广,病虫害的防治,以及水利、垦殖、肥料、蚕桑、畜牧和农村副业的推进等,到1941年计使农业增加收入达二亿元。粮食增产委员会主办粮食增产工作,据1941年公布增产总额为8970余万市担。由于财政和农业主管部门注意促进后方农业生产,加上这几年自然灾害较轻,农产品有较明显的增加,使前方军需和后方民用赖以供应。

三、在加强金融管制和运用方面。当“八一三”上海作战开始后,沪、宁等地发生了提存风潮,财政部急令各行应休业二日,随即于 8月15日颁布《安定金融办法》七条,对提存作了规定和限制,以防止巨额提存和逃避资金;又令中、中、交、农四行组织联合办事处,成为战时金融枢纽。为了建立战时金融网,命令四行于1939年底以前,在西南、东南、西北之各省重要地点设立分、支行和办事处。1942年七月,将四行业务进行调整,使之各归专业,将法币发行权集中干中央银行。对于普通商业银行,则进行严格管理,限制新银行的设立;并在《非常时期银行法》中规定,商业银行不得经商囤货或代客买卖货物,行员不得利用行款经营商业。抗战初期,财政部对法币的增加发行采取谨慎态度,发行额虽有增加但属于适应后方工农业生产发展的需要。

至于在管理外汇方面,孔祥熙所采取的措施则反映出按照大银行家、官僚买办们的私利行事;以及依附英美不顾民族利益的劣根性的一面。财政当局迟迟不能采取严格的统制措施,反用无限制照牌价供给外汇,来维持法币对英镑、美元的汇率,致使大量外汇资金得以逃避或被敌伪套购而去。后来虽然停止无限制供应,实施外汇清核办法,先后成立中英外汇平准基金、中美外汇平准基金,但有限的外汇基金很快又被套购一空。财政部在办理外汇上的错误做法,当时就受到各方面有识人士的批评;后来,蒋介石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实在无异给敌人操纵之柄,来摧残我们抗战的经济”。

随着抗战由战略防御进入战略相持阶段后,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政府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一面,也日益暴露。在财经方面,除继续维持抗战的军政需用外,那种不体恤民众生计。苛征重敛以及趁机扩展买办的封建的国家经资本的行径,导致国民党统治区的经济趋向衰落。这一阶段,孔祥熙所采取的主要财政措施有下列数端:

一、改变战时税制和实施“公库法”,建立国库网。为了增辟税源,财政部曾先后开征非常时期过分利得税、遗产税、财产租赁所得税和财产出卖所得税等;扩大货物税范围,并将从量征收改为从价征收;属于直接税的,均采取分级累进制。由于采用上述措施,虽然征税地区日狭,税收总额却每年增加,而工商业和民众的税负加重情形,就可想而知了。至于“公库法”于1939年10月实施后,政府各机关的一切收支,均集中于各级公库,不得各自为政,从而祛除了一些“虚伪浮滥、中饱渔侵”等积弊。

二、田赋征实和举办专卖。1941年 4月,孔祥熙向国民党五届八中全会提出改订国家与地方财政收支系统案、接管田赋统筹整理案和实行专卖案,并获通过。随后,孔于六月份召开第三次全国财政会议,研讨实施办法。改订财政收入系统,是把此前自成一级的省财政系统,划入中央的国家财政系统;将过去依附于省的县级财政,独立为自治系统。原属各省的财政收入,统由中央接管。此举增加了国库的收入,并使蒋、孔采用统收统支等手段,加强了对地方控制力。

田赋在此之前,为省级财政的主要收入,至此自然改归中央。为了筹办战时军粮和公粮,规定自1941年下半年起,将全国田赋改征实物。征收标准,规定按照各省该年度田赋预算正附总额每元折合征收稻谷二市斗。1942年田赋征收额提高一倍,每元改为折征稻谷四市斗。此外还有“随赋带购”和“随赋带征”(县级公粮)等名目向农民勒收粮食。而四川、广西等省经过批准把“随赋带购”,改为“借粮”,更是不费一文便把农民的口粮强借而去。据官方统计,1941年征收稻谷2400余万石,1942年征购合计得稻麦 655余万石。田赋征实的实施,对于解决重庆政府的战时军、公粮的供应,缓和粮价的上涨,充裕国库,维持战时财政等功效是十分明显的,是抗战后期财政赖以支撑的另一重要支柱。但田赋征实以及“带征”、“带购”。“带借”,无疑极大地加重了农业的负担。地主则想方设法通过加租加押等手段,把赋税负担尽可能转嫁到佃农身上。加上征兵、工役和拉夫,农民负担之重,竟到难以维持温饱和进行简单再生产的地步。国民党统治区的农业生产,因而日趋衰落。

孔祥熙平日口头上也大谈“国计民生兼顾并筹”,而事实是只顾增加国库收入而不恤民众生活,这在财政当局实施的“专卖”和“统制物资”等政策中,表现尤为突出。统制物资政策的实行,加强了官僚资本对商业的垄断,严重摧残了农业和工矿业的生产。如贸易委员会和各专卖机构,一面以低于生产成本的价格统购产品,以剥削生产者,使生产规模日趋萎缩以至无法维持而停产倒闭;一面又以专卖方式,抬价出售统销产品,以搜括广大消费者,使民众生活更趋艰难。而孔祥熙却把这种杀鸡取卵的卑劣行径,视为“理财的良策”。对于民族工业,政府有关部门除在原料、产品和贷款上进行控制外,更用“加入股份”、“共同经营”和“接管”等手法予以吞并。据统计,抗战后期仅资源委员会下属的79个企业,其中吞并没收而来的占28个(吞并后停闭的15个厂矿尚未列入),与各省地方官僚资本及其他机关合办的30个,而该会自办的只有21个。“四大家族”正是打着“抗战建设兼顾”的旗号,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力,横征暴敛,巧取豪夺,使所掌握的国家垄断资本得到进一步的膨胀,但它是以损害农业和民族工商业为代价而取得,必然使国民经济更趋衰败,而孔祥熙所主持的财政,其来源不能不更多地依赖增发通货来支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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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朱信泉   编辑: 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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