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老街
2009年02月16日 16:22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

面对这副场景葛承兵只有在电影里和小说里见过,一般的小说和电影很难描写的深刻准确,苏联小说《静静的顿河》和《铁骑兵》相比较,描写战争的场面更加真实确切。他还记得有这么几句话:“如果说灾难有气味的话,那么战争散发出来的是烈火,灰烬和死亡的气味。战争--就是苦涩的汗水和鲜血,就是每次战斗后,连部文书手上都有减员的化名册,就是几个幸存者分吃全排战士,剩下的最后一块干面包,就是互相传递着一军用水壶里盛着赤色的沼泽水,就是阻击手叨在嘴里的最后一支烟卷,他一边贪婪的吸着,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

他在回想和他从一个营和一辆闷灌车,分在同一连队,比他晚当一年兵,来自山东枣庄李修海牺牲时的情景。副连长牺牲后,他们在排长的指挥下,七班从左侧,迅速跃过第一道堑壕,这时敌人的轻重机枪,高射机枪,一齐向他们开火,把他们压在第一道堑壕内。这时排长命令;“九班冲”!,这时九班象撤了缰的野马,从中间冲上第二道堑壕。这时敌人慌了阵脚,胡乱地把火力移向九班。这时七班和八班跃进到第二道堑壕。

就在这时一颗罪恶的子弹迎面击中了李修海的头部,只见他“啊”的一声,一个趔趞,倒在葛承兵的身上,葛承兵把他掖到堑壕的内侧,一摸他满脸是血,要为他包扎,他挣扎地坐起来,拒绝了包扎,“班长,往上冲”,葛承兵以为他牺牲了,心里一酸,把他放下了,接着向第三道堑壕冲去,就在敌人拼命封锁第三道堑壕时,他被激烈的枪声惊醒了,端起冲锋枪跃进第三道堑壕,对着敌人的火力进行猛烈地狂射,他头部的鲜血依然在流,这时他的腿部被子弹击中站不起来了,他趴下了。但他并没有停止战斗,他在浑身是血的身上,摸出了一颗手留弹,拧开盖子,把拉火环套在右手小指上举着,左手向堑壕上的主峰爬去。以惊人的毅力,眼睛紧盯着敌人,一步,两步,三步,最后把手榴弹扔向敌人,他也倒下了。

他还在想刚才他和班里的龙永川,在给李修海整理遗体时,他俩把他抬到第三道堑壕,和其他几个烈士遗体放在一起,将身上的物品解下,用水壶里的剩下一点水,浸湿毛巾将脸上身上的血迹擦了一下,将衣服扣子扣好,做完这些事情,他俩低头沉默了一下。这时这个来自贵州凯里的苗族战士,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黄土,均匀地倒在几个烈士身上。

葛承兵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班长你不知道,这是我们苗族人的习惯。在我们苗族人死了,一定要入土,是土地孕育了人,人的生生息息离不开土地,人死了入土以后,很快就能再投胎为人。这把土是我从祖国带来为自己准备的,我不想做异乡的鬼,将来投胎,还要生在我们的祖国,还要生在我们的家乡。他们几个人比我先去了,这是我以我一个苗族人的心意,为他们洒一点祖国的土,愿他们的灵魂早日回到祖国,回到他们的家里。我这口袋里还有一点,班长假如我死了,你就为我洒上一把土,我爸妈会谢你的”。

这时刚刚代理排长的和建军,代理排长才二个多小时,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青指挥员,似乎一下成了身经百战的将军。面对这样一个残不仍睹的场景,和大家木然的神情。实际上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但是他不能流露出来,也不允许这种情绪影响下面的战斗,他命令步谈机员向指挥部报告:“七连突击排,经过四小时的激战,打退敌人八次反扑,在炮火的支援下,九点十分,已完全占领二一八高地主峰。包括副连排长在内,牺牲七名同志,重伤五人,轻伤八人,除一些手榴弹子弹外,其他枪支弹药所剩无几。现在在凹部里的一连被敌人压制着,由于在主峰的背面,炮群的火力支援不到,明暗几十个火力点,在白天很难拿下,主峰四周有很多火力点存在着,请求支援”。

继而转向大家:“同志们,副连长,排长,还其他几名同志牺牲了,还有一些受了重伤。我和你们一样,也很难过。指挥所任命我代理排长指挥,我将坚决执行指挥所命令,和同志们一起,那怕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一口气,都要把二一八主峰守住。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我们要准备迎接新战斗。主峰侧面的凹部,一连的同志们还没有拿下来,主峰的四周都有敌人的火力点,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主峰上到底有多少人,时间一长他们肯定要做试探性的反扑。经过一夜的激战,我们随身携带一壶水,两包干粮,可能不多了,趁现在有一点空隙,吃一点,喝一点,然后把所剩的水和干粮集中起来,同时把火力集中起来,选好射击点,做好迎接新的战斗准备”。

敌人   我军   主峰  

匿名发表 隐藏IP地址

作者: 毛毛虫我不怕   编辑: 蔡信
更多新闻
凤凰资讯
热点图片1热点图片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