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市是越南黄连山省的省会,是这几年来越军反华的一个桥头堡,我河口地区的军民,早已对盘踞在老街越军的嚣张气焰满腔怒火。他们团的任务就是要突破小曹地区的防御之敌。他们连的任务就是要占领控制老街地区的二一八高地主峰。他们的排当任尖刀排。
黄昏时分,连队开始向后寨山下的南溪河集结。葛承兵多带了一个水壶,那是他准备的一壶“杨林肥酒”,步枪换成了冲锋枪,背包留下了,干粮袋也没有带。
南溪河在夜幕的宠罩下,哗哗的激流奔腾着,浪花雾气形成幔幔的白纱帐,白纱帐下面,我工兵部队正在连接通通往对岸的缆索。今天是农历十一,上玄月早就挂在天空。月光下我工兵战士将连接点,一点点的向对岸延伸。
就要过河了,他们一面注视着对岸,一面注视着河面。春寒料峭,尽管在河口这样的地方,深夜也是很冷的,他们聚在一起冷的发抖,但没有发出一点响声。十一点工兵的绳索准时架设完毕,开始用橡皮舟运送着部队,张大明副连长下达命令:“检查枪支,准备过河”。在左手臂上系着白毛巾,这是他们黑夜里联系的暗号。葛承兵传递着口令,跟着副连长第三个登上橡皮舟,全班登上橡皮舟,带副连长和一名工兵战士,功打老街地区的第一船,开始向对岸前进,接着是第二船、第三船------。橡皮舟划到对岸,从一块大石头坎上登陆,接着是一个拉着一个上岸,在不到一个小时里,尖刀排无声无息地登上了对岸。
月色朦胧地洒在南岸的河滩上。他们镇定了一下,河滩上到处布满铁网、地雷和竹签子,一有响动就招来敌人的枪弹。他们在副连长率领下,静悄悄地按照早已侦察的路线,越过河滩,前面是一条高高的垄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爬上去,顺着一条小路插到一个箐沟里,在菁沟里大家镇定了一下,副连长察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认为选择的路线正确无误,他们在菁沟里沿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他们尖刀排任务是在二月十七日凌晨七点,在全线总攻开始时之前,偷袭二一八高地主峰。然后居险阻击高峰南面四个高地敌人的反扑,拦腰截断主峰北面六个高地敌人的退路。这样就可以控制住小曹地区和七号公路,掩护主力部队向老街市发起总功。
尖刀排象一把利剑尤如天降,提前到达指定位置,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潜伏下来。副连长下达命令;“各班按预定方案散开,准备战斗”。报话员李永波,开机向指挥所报告,我们已到达预定位置。
正当指挥所,对他们的尖刀排如此顺利地到达预定地点,对敌人的设防起怀疑时。营长也在分析着,敌人不用南溪河作屏障,在前沿阵地不设防,一定是把赌注放在主峰上。同时副连长和排长,借着月光也在看二一八高地主峰。现在他们是处在一个无名高地的前沿,这是离主峰有一条长七八十米宽四五米的鞍部,鞍部长满了一米多高的灌木丛,象一堵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而主峰就象一只老鹰,伸着头,俯视着前沿鞍部中只有一个人能通过的交通壕,已被敌人事先设置的火力点卡断了。在主峰的凹部,有十几个明火力点,敌人重点设防的险处就在这里。
正在副连长指挥全排向主峰靠拢时,葛祥兵所在的七班被敌人发现了,砰砰两声枪响,顿时主峰四周高地上敌人的轻重火器纷纷打响了,密集的弹雨向鞍部倾泻而来,树枝被打断,树叶被打的横飞,茅草被燃烧起来。这时是二月十七日凌晨三点十七分,比全线预定总功的时间提前了四小时,揭开了攻打老街战役的序幕。
这时葛承兵心里有些害怕,心眼在澎澎的跳动,好在夜里没人看见,他紧咬住嘴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心想别人也会感到害怕的,说不定子弹就会穿进自己的身上。看着副连长冲在最前面,不时地下达着命令,是多么的潇洒自如。自己是党员、老兵、班长,是从“硬骨头六连”所在部队来的,不就是牺牲吗?一定要顶住这一关,他作为七班第一战斗小组小组长,猫着腰紧跟着副连长向前冲去。关卡的两个火点,火力太猛,阻止了他们突击的前进。
副连长命令:“火箭筒手,消灭这两个火力点”!葛承兵为火箭筒手当副手,装好火箭弹。只见火箭筒手紧闭着嘴,用光学瞄准,对着火光击发,一声巨响,火力点哑了。这时从凹部进攻的一营突击排,也与敌人接上了火。一时间火光遍闪,弹雨横飞。敌人慌乱了,不知道目标在那里。趁敌人慌乱之下,他们迅速地跃进到主峰底下的第一道战壕下。
副连长在这时等候着后面冲上来的战士,要求各班注意保持战斗队型,和排长研究着冲击主峰的方案。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击中了副连长的头部,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脸,他依然不顾,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握着冲锋枪,继续指挥着。这时又有五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腰部,他费劲地张大嘴吧,却说不出话来,他伸着捂着头部满是血直流的手,指向主峰。排长华勇上前抱住副连长,“副连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拿下主峰的”。
作者:
毛毛虫我不怕
编辑:
蔡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