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雍和宫
2010年02月04日 11:17凤凰网文化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5、雍和宫的佛仓

走进藏传佛教古寺雍和宫,过九顶牌楼,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在甬道东侧红墙外,是清代赫赫有名的寺内最大的佛仓。今年,在政府的关怀下,雍和宫这一佛仓经过一年多的修复圆满竣工。此佛仓现占地面积1755平方米,建筑面积827平方米。分为三排,共有住房19套,39间。在修复过程中,最大限度地保持了原有的建筑风貌和历史记忆,原有的建筑材料能用的全都用上。来到这里,映入眼帘的是青砖灰瓦的外墙、枣红色的木窗、青砖地面,房屋垛子上的方形砖雕,外檐下的苏式彩画,其中,还保留了一段原有的彩画,虽然那接板、额枋上的纹饰已经模糊,但尚能感觉到历史的印痕。

佛仓,意为藏传佛教转世活佛的住所、行馆或府邸。在清代,蒙藏地区的大活佛来到北京,都有一处驻京的行馆。这行馆分为三种,一为“城内本寺佛仓”,即在京城内有其本人一座寺院。像地安门内的松祝寺,是章嘉活佛的本寺院佛仓。二为“城外本寺佛仓”,如德胜门外的后黑寺,是察汗达尔汗活佛的本寺院佛仓。三是“赐居佛仓”,即是其本人在京没有寺院,又因职务关系需长久居住,并且其职务还与雍和宫有关,则会在雍和宫院内或附近赏赐一所院落,雍和宫的佛仓当属这种。

乾隆九年(1744年),雍和宫改为藏传佛教寺院,时任雍和宫住持的第三世章嘉若必多吉活佛向乾隆皇帝推荐了数位藏地的格鲁派活佛,参与雍和宫的宗教事务。于是,乾隆皇帝将雍和宫及周边的一些院落赐给他们,从而形成了雍和宫的各个佛仓,妙舟法师《蒙藏佛教史》载:“寺内有阿嘉呼图克图仓,洞阔尔呼图克图仓。宫之东墙外东花园,有土观呼图克图仓。东板子门内,有诺门罕呼图克图仓。门前藏经馆,原名北大门,初为那木喀呼图克图仓,光绪三十四年改变喇嘛印务处。东有济隆呼图克图仓,为西藏喇嘛来京住锡之所,民国十八年设西藏驻平办事处,其后有果蟒呼图克图仓。”呼图克图系藏语“朱必古”的蒙古语音译,意为“化身”、“长寿者”,《大清会典》云:“喇嘛之最高者曰呼图克图”,清朝廷以此封号称呼蒙藏地区的大活佛。

在清代,雍和宫辇道西边红墙外为三个紧凑的院落;青砖、青瓦、木窗,第一个院落原是洞阔尔呼图克图仓,前后五排,计瓦房38间,内分为佛堂、卧室、客厅、厨房等。第二个院落原是萨木萨呼图克图仓,计瓦房10间。第三个院落原是诺门罕呼图克图仓,计瓦房25间。现多为民居,但还能看出当年的布局。而在辇道东原是阿嘉佛仓,由连房改建,原有瓦房66间,内有游廊,并以走廊相连,阿嘉佛仓是雍和宫各佛仓中规模最大的。以上四座佛仓均在雍和宫甬道两侧,俗称“内围子佛仓”。而在雍和宫原东书院及附近的四座佛仓俗称“外围子佛仓”。

说到阿嘉佛仓还要提到二世阿嘉喜饶桑布(1642—1707),他生于青海湟中李家山阿氏家族,是从西藏到塔尔寺传法的高僧楚臣回乃的转世,曾是塔尔寺第十六任法台,由此形成阿家活佛,后改称阿嘉活佛。1689年,他主持扩建塔尔寺大经堂。三世阿嘉洛桑丹贝坚赞(1708—1768),在乾隆十一年(1746)奉旨进京朝见,受封“述道伯勒格图诺门罕”称号。并留京供职,驻锡雍和宫,任副扎萨克达喇嘛。雍和宫阿嘉佛仓即在此时兴建。

在清代,这些佛仓的建立表明以上活佛与雍和宫的密切关系,也表明雍和宫的地位与影响。雍和宫的佛仓曾经成为清中央与藏、蒙地区大活佛联系的纽带。斗转星移,我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时常往来于阿嘉佛仓这幽静的院落。那时后面两排房居住着多位老僧人,有乌达木却、根敦、彭措阁等,像大巴、恩和白音等一直在此居住。乌达木却老人的僧舍不大,一进门是老人在花盆中种植的各种花草,长势茂盛。他曾在这里念诵了五遍法轮殿内的大藏经甘珠尔部,老人的心愿就是祈祷国泰民安。他及其他数位老年僧人曾多次将积攒下的钱进行施舍,乌达木却与根敦世寿都近百岁。

现在,阿嘉佛仓作为雍和宫内老年僧人的居所,整体配备上了中央空调、暖气、厨房、上下水、卫生间,房间内还配备了衣柜等家具。在这里他们将修习、生活、颐养天年。

雍和宫的佛仓以和谐、厚重的形式庄严着寺院。老年僧人的入住,既很好地保护了文物,又使雍和宫的历史与文化得到进一步的利用与续写。

古槐繁茂

雍和宫的古槐

曾为六朝古都的北京,有大量古树,其中槐树是京城的特色,自元代起,即为北京行道树中的当家树。此乡土树种具有耐寒、抗旱的特点,适应北京地区的气候条件和自然环境,加上树形壮美,生长快,故栽植广泛。现京城常能看到的树龄在数百年至千年的国槐,如北海公园画舫斋院的唐代古槐,故宫武英殿东侧断虹桥畔的古槐,虽历经沧桑,仍枝叶繁茂,而京都古刹雍和宫内的古槐,也是一大景观。

走进雍和宫第三进院落雍和门院内,即可看到十余株老槐树。庭院深深,古槐参天。花开时节,清风徐来,这古槐散发出阵阵淡雅的香气,弥漫在空中,使人陶醉。浅绿色的槐花层层叠叠布满树冠,带来阵阵清香。层层绿叶,遮挡着阳光,形成片片绿阴,游人在树阴下歇息,谈天说地,读书看报,令之流连忘返。七八月份,槐花渐渐落了,那点点淡绿又不断点染着庭院的地面,麻雀、喜鹊欢悦其间,又是一片生机。临近九月,秋风乍起,槐枝欢舞着,树下的小松鼠跳跃着,游人来来往往,成了一道温馨的风景,迎着散落的槐花我漫步其间,体会着“满地槐花秋”之境。偶有僧人在树阴下对弈,“一树槐花几幽香,棋盘素茗曲悠扬”,那又是一番境界。丁亥年夏月,京城槐树花期正逢大年,花势旺盛,雍和宫也不例外,每日花飘满院,引人驻足。而槐树的叶则落得晚,12月初才纷纷落下。大雪过后,古铜色的树干托着银絮,厚重而剔透,更显其沧桑本色。别致的景色,忙坏了爱好摄影的人们,怪不得当年曹植曾留下“羡良木之华丽,爱获贵于至尊”这赞扬国槐的诗句。

古树名木与古建并存,是京城的特色,也是雍和宫的特色。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在建设国子监辟雍的过程中,有51株槐柏准备伐除,乾隆皇帝知道后,当即下谕:“凡能移栽的幼树,不准砍伐。就近移植于太学门外、雍和宫,余下不能移植的大树,要利用到辟雍工程上去。”雍和宫的古槐即是在这时从国子监移植过来的。

这古槐与雍和门院的建筑相呼应,布局基本呈对称形栽植。细观之,最粗的一棵在雍和门西侧,已有300多年,属一级古树。此树苍老遒劲,树叶浓绿,生机盎然。主干上高低不平、斑驳的树鳞,似乎诉说着那一段段不寻常的历史,诉说着这座古寺的变迁。而另外数棵200至300年间的古槐则各具身姿,有的做招手状,有的做鞠躬状,有的静静侍立似护卫着古寺,正是“一枝一叶总关情”。清代乾隆及以后各帝是经这槐树间到各殿礼佛的;自清代以来,雍和宫的金刚驱魔神舞(俗称“打鬼”)仪式,是在这槐树旁举行的;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国家领导人也是经这棵棵槐树来雍和宫视察的;1997年,歌唱家胡松华及画家王定理、官布、马海方、王尧民等是在这槐树阴下挥毫泼墨,喜迎香港回归的;这些年,第十一世班禅是经过这槐树间至法轮殿讲经说法的。

“名园易得,古树难求”。我在雍和宫的这些年,眼瞅着这古槐的成长,那树枝叶茂盛犹如伞盖,树皮皴褶更为粗壮,裸露的树根也更加突出了。棵棵巨槐映衬在这黄瓦朱壁、飞檐峰脊的殿宇间,正因雍和的名称,显得那样宏大、厚重与和谐。近年来,雍和宫僧、俗二众对于如何保护这些活文物花了不少心血,并请专家对古槐精心修枝、除虫,对数棵有洞的古槐进行了复壮,将树干的腐朽部分除菌后填充了养料封严,使古槐充满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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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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