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杀人不见血:白居易一首诗逼死名妓
2008年11月26日 08:39环球网读书频道 】 【打印

我微微一笑,你美貌绝伦,也许只有那花中之王的牡丹才堪与你相媲美。

自此一别,就是十年。十年之间,风云变幻,我大唐王朝,已经亡了两代皇帝——德宗、顺宗,而现在,是宪宗统治的元和九年(814年)了。

我在朝中也已经是翰林学士,左拾遗,拜赞善大夫(陪太子读书),可我似乎越来越厌倦了朝廷中的尔虞我诈,阿谀奉承。朝中的宰相武元衡和御史中丞裴度遭人暗杀,掌权的宦官竟然不闻不问,多么的令人气愤!而我已过不惑之年,为了心中无愧,我冒死上疏力主严缉凶手,以肃法纪,这必然会得罪那些掌权的人,也许会引来杀身之祸,可生又何欢,死又有何惧?

这十年来,我从没有过关盼盼的消息,那次的燕子楼一聚,我以为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插曲。

那一天,我正在为我的上疏毫无回应而感到愤懑时,下人来报,张仲素求见。我愁眉一展,早闻此人能诗善赋,这下可以一决高低,以解胸中郁闷。

我连忙到前厅去见他,闲谈之中,他竟说起了关盼盼。他曾是张愔手下任职多年的司勋员外郎,和张愔一家都比较熟悉。他说,那次我和张愔相见后不久,张愔就病逝了。树倒猢狲散,家中姬妾俱已各奔前程,惟独关盼盼难忘旧情,只身移居燕子楼,矢志为亡夫守节。他知道关盼盼仰慕我的才华,和我有一面之缘,所以带来了关盼盼近来所写的《燕子楼新咏》三首。

我展开那素雅的诗笺,三首七绝映入眼帘: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北邙松柏锁愁烟,燕子楼中思悄然;自埋剑履歌尘散,红袖香消一十年。

适看鸿雁岳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瑶瑟玉箫无意绪,任从蛛网任从灰。

好一个痴情女子呀!透过她的诗,我仿佛看见了一个脂粉不施、琴瑟不调的女子默默地站在燕子楼上,她也许又在回忆与张愔在燕子楼上看夕阳暮色,在溪畔柳堤上缓缓漫步,在月明之夜喁喁低语。现在风光依旧,却人事全非,独对长夜寒灯,形单影只,夜夜刻骨的思念,日日无望的期盼,这一盼,就是十年——凄清孤苦、相思无望、万念俱灰的十年。

我为盼盼对爱情的忠贞而感动得无以复加。竟然有如此女子,毅然为夫守节。我那时的社会还是比较开放的,夫死后再嫁的女子不胜枚举,甚至驸马死了皇帝都让公主再去改嫁。可盼盼却独居那燕子楼十年,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悲痛。多么美好的青春,多么绚丽的生命,就在那燕子楼上一点点流失。

既然她如此的情深义重,难舍亡君,还不如追随他到九泉之下,演奏一曲忠贞烈女的千古绝唱!何苦在那里慢性自杀,耗损那如花的生命,以一死换取流传千古的节操和美名岂不更好!

也许是我太同情这个女子,也许是原有的愤懑还没有远离我的大脑,我挥笔和诗三首:

满窗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寒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

钿带罗衫色似烟,几回欲起即潸然;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一十年。

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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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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