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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声: 怕死我能出来革命嘛!


来源:凤凰历史

文章来源《我的抗联岁月》 资料图那是1937 年,那时候的哈尔滨特委被敌人破坏了。特委的书记叫韩守魁,他被抓起来了。这个韩守魁没有坚持住,把他所领导的各个地方的一些关系都介绍出去了。我们宾县当时是特支

 

文章来源《我的抗联岁月》 资料图

那是1937 年,那时候的哈尔滨特委被敌人破坏了。特委的书记叫韩守魁,他被抓起来了。这个韩守魁没有坚持住,把他所领导的各个地方的一些关系都介绍出去了。我们宾县当时是特支,相当于县一级的组织,当时书记是孙宝太,他就把孙宝太说出来了,还有我们宾县特支和哈尔滨特委联系的地方是宾县的新宾书局。他只知道孙宝太和新宾书局,新宾书局里头是张三李四,那他就不知道了。

大概是1937 年的5 月7 号,从松江省的警务厅还是警察厅我记不住了,派出一个日本连长,还有一个翻译,两个人根据从哈尔滨特委了解的情况,到宾县办案。他们到宾县先找孙宝太。当时他没在家当天没抓到,就把他弟弟带走了,就问他弟弟孙宝太在哪里,他弟弟就说了,说了就把孙宝太抓回去了。孙宝太的弟弟给放了以后,就给孙宝太他姐夫史良碧送信去了,他姐夫赶紧通知新宾书局那个负责人韩谋志,说你快赶紧躲起来吧,孙宝太今早上叫人抓起来了。韩谋志当时考虑到书局是个联络点,每天有人来回,他要是走了的话,很多人就有可能暴露,所以他就没走。

孙宝太当时一共说出来七八个人,这七八个人都是主要的干部,一般的人他没讲。那时候讲我了,我是共青团的书记,还讲了季铁中。季铁中是原来宾县的一个老党员,后来参加了抗联。我那会儿没在县城里,我在离县城40 里外一个叫满家店的地方,我在那块正组织一批人准备夏天起义,所以我不知道。后面宾县就去了一些人,到宾县去抓了这个韩谋志,又抓了吕大千。吕大千是我学校的老师,当时也是特委副书记,他知道得早,头一天晚上就知道了,但是他没有走。当时抓起来的还有我,还有季铁中的哥哥,还有个叫黄静雅的。黄静雅也是个抗联战士,这个人长相像个有病的人似的,所以见到人们抓他,他就在那装疯扮傻的。抓我们去的时候都经过孙宝太辨认,我们一进去的时候孙宝太在外边说这个是,这个不是,不是的就放了,是的就留下了。

最后孙宝太、吕大千都被杀害了,包括哈尔滨特委书记韩守魁。韩守魁是第一个被杀害的,他说了那么多,把当时哈尔滨特委那么多人都讲出来了,最后日本人还是把他杀了。所以日本人就是要杀你,我们那时候就是那样,死了我也不说,啥我也不说。我在宾县共青团当时是三十多人,没有一个被捕,没有一个被迫害。后来8 为这件事情,我就跟那些造反派较劲,我说你找出来一个人,说和我有联系的被捕或者是受迫害,那你就定我是叛徒就行。

我被捕过三次。这第一次的时候还好一点儿,到第三次的时候,就没那么好受了。被捕入狱以后,日本人都得给我们上手段,什么灌辣椒水、上大挂。辣椒水我倒是没喝过,别的刑罚什么上大挂啊、电刑啊,都受过,带铁丝的鞭子往你身上一抽带下一块肉。看这方面的话,那赵一曼受的那苦,我和人家比,我没受过她那苦,她净是用日本新的刑具啊,太残酷了。电刑的话就是像那个老式的磁石震电话机,一摇起来那么汪汪两声,在地下的人一下蹦起来老高啊。不过电刑还容易受,给你一使上电的话,身上有电流了你难受,等它一停了电流就过去了。最难受的是大挂,那大挂他们是像捆猪似的,连脚带腿弄一块,中间整个杠子,高高给你挂那儿,完了他们就出去吃喝玩乐去,等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挂那儿六七个小时了,甚至还长,三四个小时是最少的。那浑身骨头节个个全都吊开了,掉地下不是汗,那是血珠啊,你要是碰一下的话,那疼得,这个刑罚是最不容易挨的。

当时年纪也轻,脑瓜子也不在乎,而且当初我们参加革命的时候,要求做战士的话就是马革裹尸,就是革命了这条命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有的人问我,说你那时候不怕死,我说怕死?怕死我能出来革命嘛!

 

 

活动将于2016918日在国家图书馆举行

[责任编辑:马亚旭 PN097]

责任编辑:马亚旭 PN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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