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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知青忆:得到调令后赶着回城 在风雪中走了20里


来源:凤凰历史

一个个一尺多深的脚印被艰难地摔到身后,稍顷再看时又被急速移动的雪流填平了。摔倒了,我就索性地在雪地上稍息躺上一会儿,以恢复体力。口渴了,抓起积雪就往嘴里塞。

核心提示:一个个一尺多深的脚印被艰难地摔到身后,稍顷再看时又被急速移动的雪流填平了。摔倒了,我就索性地在雪地上稍息躺上一会儿,以恢复体力。口渴了,抓起积雪就往嘴里塞。

 

知青 资料图

本文摘自:枫网,作者:佚名,原题为:知青忆:为了回城追找调令风雪中走了二十里

躺在密山县火车站前的一家旅店里,我辗转反侧怎么都难以入睡。同室另一张床上,那个喝得大醉的陌生人,露着一双埋汰的脚,鼾声如雷,人事不省。火墙燥热,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未散尽的叶子烟气与脚臭杂陈的难闻气味。连日来的等候与奔波,历历在目。

与往次不同,这次从北京探亲回到农场不再是准备开学上课,而是要办“困退”手续返城。就要回城了,心情却异常的复杂。因为这里毕竟是我曾经生活工作了整整十年的地方,毕竟是我付出一生最佳青春年华的地方,毕竟有我所熟悉与钟爱的教学工作。

三月初,学校已经开学。我的班主任工作与高二语文课已交给了别的老师。我一边临时兼课,一边等待团部调令。一个星期过去了,杳无音信。经指导员多次电话询问,才知道我的调令早在2月18日就发出了,不是发往我所在的学校,而是错发到一营六连了。要等那里将调令退回团部再重发过来。一营六连,距离我所在的地方约260公里左右,交通与通讯都很困难。取得领导同意,我决定亲自去取回调令。

三月五日早晨,我起个大早步行10多公里,赶到永安火车站,等了几个小时坐上开往东方红的火车,百多公里的行程,接近中午才到密山车站。找到长途汽车站一打听,每天路过一营六连路口的公交长途车只有两班,而末班车刚开走。没办法,只能住下等明再走。那时的交通很不方便,我们回趟北京,有34小时也就够了,赶上雨雪当地人回趟家可能要用两三天。

趁着空闲,我想再最后看一看密山县城的面容。

站内候车室人很少,有些冷清。靠拐角的长条椅,有着我两次痛苦的记忆。1972年我到距车站附近20里的师部裴得医院看望因重伤截肢的女友,回来转车时曾坐在那里,为我们的不幸遭遇失声落泪。1975年我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被两级基层组织同意推荐上武汉大学,经过团部“贫下中农团组”审议程序后,被当地的一个领导干部的孩子给顶替了。从师部上访回来,我曾懊丧地在那里候车。

站前,小树林立着柳知一烈士纪念碑。密山地区曾是他工作战斗过的地方。

密山照相馆,是女友出院后曾照相留念的地方,她寄给我的照片,一直珍藏在身边。

门脸不大的密山新华书店依旧如故。在师部参加教师轮训时,我曾利用星期天往返步行40多里在哪里自费选购过教学课外读物。

密山百货商店,光线暗淡,商品种类不多。为打发闲暇时间,有一年的夏天我曾在那里买过一架近似玩具样的凤凰琴,等到半夜下火车步行20里冒雨赶回住地,浑身被雨水浇透。

密山县政府大楼的走廊里贴满了学习大寨的宣传口号和标语。

东北冬季白天短,不到4点半就黑了。街上行人稀少。我只好沿着昏暗的街灯回旅店。

追找调令

第二天,我早早地离开旅店,坐上了第一班长途汽车。一路上,积雪还没融化。车厢里冷得直冻脚。冻急了,大家就跺脚。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责任编辑:马钟鸰 PN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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