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对体育的心态有发展
曾子墨:比如说像今天我们看到郎平,她也会去给美国队执教,会去给国外的俱乐部执教,您认为这和她当年为国增光的理念冲突吗?
许海峰:我认为郎平去执教,不是为了薪水,她不至于说她去为那点钱去做事,她可能会选中的,更重的是那个环境,比方这个环境下,我工作可能会更加容易成功,或者我会更顺心一些,哪怕薪水低一点我都会去做。那你说郎平在美国那么高薪的时候,最后中国需要她,让她回来的时候,一个月拿个几千块钱,她不也就回来了嘛。
曾子墨:她这样的做法,您理解吗?
许海峰:要我我也这样做,一样啊,我不在乎钱多少,我要在乎我在这个地方做,我能够体现我的价值出来我才愿意做,哪怕你不给钱,我挺喜欢我也愿意干。
曾子墨:原来在射击队的时候,应该也是个非常成功的教练,这不好意思说到过去,我们要用荣誉来送给您了,但是我想问的是,在那期间,有没有一些国外的射击队,也来聘请过您?
许海峰:太多了,并且我在做运动员的时候,就有许许多多队来找我了。
曾子墨:请您加入他们的国籍,代表他们比赛?
许海峰:就说你到我这儿执教行吗?后来我做教练以后,也有许许多多队来找我,包括现在还有人来找我,我不会去的。
曾子墨:原因是什么?
许海峰:我不愿意去,我有本事我在国内我组一支队,我来把中国的项目弄好的。
曾子墨:但是对于您同时代的运动员或其他的中国教练,走出去您也不会反对?
许海峰:这个就看他,看他是以什么目的出去的,比如话,你像乒乓球,这是中国的优势项目,人才都在中国,你不让他出去,这些人全在中国耗死,费死了,都在中国费掉了,让他们出去去为世界乒乓球做一些贡献,有什么不应该的呢?当然他在国家需要的时候,他能回来的时候就行了。
曾子墨:别人挖不走您,但是您在做射击队主教练的时候,有没有人想来挖您的弟子?
许海峰:不会的。
曾子墨:她们不会走。
许海峰:我的弟子不会走的。她在我的训练下容易出成绩,她跑别人那儿去,她也出不了成绩,跑那儿去干什么呀。我没听说过我的弟子会这样。
曾子墨:又是百分之百的自信?
许海峰:从来没听说谁走了,因为到我这儿能拿世界冠军,到别人地方拿不了。
曾子墨:我记得当年何智丽更名为小山智丽去打球的时候,中国人是一片骂声,去年夏天像郎平执教美国队,我曾经在现场,只要不是和中国队比赛,那郎平的球队真的像在主场,而且像栾菊杰她回来,现场观众也会抱以热烈的掌声,您怎么看待国人心态的这种变化?
许海峰:本来他就该有这种变化,随着时代的发展,随着这个社会的进步,它应该是这样发展的,过去我不是说嘛,在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人的思想他就是那么狭隘,他就是那种的,随着时代发展,他到了现在这个时期,他就应该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国家就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曾子墨:最后想问问您对举国体制的看法,因为在北京奥运会之后,其实媒体也好,网络也好,大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举国体制该终结的时候了?
许海峰:实际上要想让你这个国家的运动成绩,就竞技体育的运动成绩快速发展,或者是有高的水平的话,一定要有举国体制,但是可能是对人的身心健康这一方面,特别是身体健康这一方面,可能影响要稍微大一点,所以就看取舍哪一部分。如果要是想为国家多争得荣誉,使这个国家体育水平有个很高的水平,很强的水平的话,一定要举国体制。
曾子墨:从今天的中国国情来判断,您认为中国是在一个十字路口呢,还是应该坚持过去的方向一直走下去?
许海峰:我认为现在两者之间,可能有一部分项目是举国体制,国家要投入,有一部分项目可能会走向社会。
曾子墨:什么样的项目应该回归社会?
许海峰:它这个可以整个根据市场的需要,根据市场的需要,比如话像足球,是第一个走向社会的,这个就不完全是举国体制,所以它就一塌糟在这儿摆着,你像那些什么体操、跳水、举重、射击这都是国家投入,它成绩就摆在那儿好的,当然这不完全是这个,它有它的一定道理在里面。所以可能会从走向市场这一方面,可能会有一些个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一些项目,容易开展的项目,走向社会。有些项目,它还必须得举国体制,你比如说像举重,就得举国体制,谁家小孩成天让他举一个东西在那儿,成天没事练那个,谁也不干,那就得有一部分专门的人去做,去做这件事情,做这件事就得国家投入。
曾子墨:从1932年刘长春在奥运会悲壮的冲刺,到1984年中国重返奥运赛场,再到2008年,奥运会在中国的北京举行,中国人不断的在体育赛场上,在奥运赛场上收获着自信,而同时也在不断的超越自己,应该说60年是一盒刚刚开始转动的胶片,过去的60年,中国留给我们许多难忘的记忆,而在未来,我们也相信它会带给我们更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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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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