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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企高管:一周回家两三天
虽然才30岁出头,但陈先生已经是某外资企业广州办事处负责人。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有一手傲人厨艺。可惜的是,没有多少人有机会品尝———“我现在5天工作日里,有2-3天可以回家吃晚餐,”他说,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外应酬,有时是工作对象,有时是朋友。
不在外面应酬的时候,他就会顺路接了老婆,一起早早回家。“只要我和她妈妈有一个人在家,我女儿都会觉得很高兴。”陈先生表示,在女儿出生前,他回家吃饭的次数更少,一周只有1次。有了女儿后,他也希望有更多时间陪家人。
“回不回家吃饭是可以取舍的,一定要应酬的就要应酬,可以推掉的,那就回家吃。”陈先生说,他就知道有位做生意的老板,可以把所有的应酬都推掉,回家吃饭。“这个可能要看能力问题,如果所有的工作问题都能在上班时间解决掉,为什么还要出去吃饭应酬呢?”
陈先生说,其实谈起吃饭的问题,他不是最典型的人物代表。他的工作身份既不是在最上层,也不是在最下层。所以他回不回家吃饭既不能影响公司的命运,也不会危及自己的饭碗,因此自己做取舍的程度会高些。
环卫工:做饭不能与家人同吃
“来广州十来年了,也没有什么积蓄。”来自梅州的张姐做了一个摊开双手的动作,手上戴着当天收拾垃圾时发现的一串手链。前一阵子,张姐身兼两个小区楼道清理垃圾的工作,另外还要去一家饭店里帮忙洗菜、洗碗。饭店周一到周五中午12点到下午3点,晚上6点到10点是工作时间,周末时间还要延长。
“其实我更喜欢在饭店吃饭,在饭店工作包吃,大师傅做的比家里味道好、品种多。”张姐说。但那一段时间她很辛苦,也顾不上回家做饭,经常是她买菜回家放在桌上,再由家里13岁的小儿子做饭给当保安的父亲吃。但是这个小儿子比较调皮,时常玩到很晚才回家。
工作太辛苦,再加上要给家人做饭,张姐辞掉了饭店的工作,现在每个月挣千来块钱,但以前能挣两千多元。
现在,张姐每天早上5点钟起床,来到工作的小区。两个小区离得很近,每个小区四栋楼,一栋楼有十层,没有电梯。张姐的工作就是早上将这八栋楼的楼梯逐层用拖把拖一遍,然后将垃圾站的垃圾徒手清理分类,将纸盒、纸箱之类的垃圾压扁扎捆。垃圾站的蚊蝇肆虐,张姐从头到脚全副武装。
清理完这里的垃圾,张姐上午的工作就算完成了,然后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这一顿饭,就是全家一天的伙食,中午吃不完,晚上接着吃。两三个菜一个汤,一天的饭钱将近20元。张姐说:“我们打工的嘛,吃得不会太好。”
晚上这顿饭,张姐通常赶不上和家里人一起吃,因为家里人吃晚饭的时候,她还在熟睡。醒来后,张姐便再次来到工作的小区,用扁担逐层将楼道上的垃圾担下。
■记者手记
难忘妈妈的饭菜香
看到网上流传的热帖“回家吃饭”,我感觉很漠然。屈指算算,从上大学到工作至今,将近10年的时光一直在外单身度过。原本属于自己的回家吃饭幸福时光早已远去。
儿时,每到放学,最盼望的就是饭桌上的时光。回家第一件事,定是跑进厨房,掀起菜罩,赤着手,捻起几块午餐剩下的肉丁,就着西红柿汤和几块土豆大嚼。而妈妈总是追在后面笑喊“脏,先洗手!”钻进小房间写作业,耳边总是回荡着厨房里妈妈炒菜的声音。鼻子耸耸,“嗯,今晚煎鱼了”;再嗅嗅,“哈哈,糖醋排骨”。
每到晚饭时,端饭到客厅,老爸总是边走边用筷子敲打碗沿,发出叮叮的脆响。我总是循声而出。一边嚼着爸爸从外面买回来的烤鸭,再偷偷瞅两眼电视。那简直是一天最美好的瞬间。就这样,直到我离家到合肥上大学。
从那时起,每年,仅有假期回家那几天才能再吃到家里的饭菜。每次回家,妈妈就会做满满一桌菜,爸爸也会一箱箱从楼下拎回我爱喝的饮料。工作五年,一直忙碌,吃饭成了应付差事。偶尔,妈妈会来广州小住。她总是大包小包地把家里的豆饼、萝卜干、咸菜带来。
“都是我自己做的,广州没得卖”,我总心疼她行李太多,她也总如此辩解。她在广州时,我下午总是早早回家。没什么比母亲给我打开门,看到一桌子已经做好的饭菜更幸福了。我很少做饭,母亲每次来广州都要帮我添置一些锅碗瓢盆。她总是很心疼我又乱花钱。妈妈在的日子,酸奶瓶子里放着洗衣粉,雪碧瓶装调味料。电饭锅、灶台干干净净。她总唠叨,广州的米没有家里的好,广州的肉没有家里的新鲜。家里的老爸晚上一个人吃什么?“他有吃不完的饭局,走的时候我把冰箱都塞满了,什么吃的都有。”每当这时,她都会这样安慰我,也安慰自己。
回头想想,眼前总晃着妈妈做的那满满一桌菜,耳边总会响起爸爸用筷子敲打碗沿的叮叮声。
统筹:本报记者 陈良军 林劲松
采写:本报记者 秦鸿雁 伊晓霞 游星宇 张立璞 刘黎霞 李晓瑛 谭希莹 李健 实习生 曾繁莹 张莹琦 徐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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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秦鸿雁
编辑:
李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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