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草根的“中国梦”:一切只为脱贫
2009年07月21日 16:24新华网 】 【打印0位网友发表评论

给孩子一个“真空梦想实验场”

“上小学的孩子,让他出来玩玩,接触接触大自然,锻炼好身体,就可以了,干嘛要请家庭教师补课,上辅导班兴趣班学这学那折腾他们呢?”戴爸爸自己就是户外“达人”,赞成对孩子“放羊”。父母齐心协力,为戴天啸营造了一个几乎全无阻力的“真空梦想实验场”。

“三四岁的时候,大大抱着我从高级道上下来了两趟。”戴天啸口中的“大大”是他的滑雪启蒙教练,也是爸爸的好朋友。第三趟,戴天啸就一个人从高级道冲了下去,撞在一块网上,给弹了回来。对于滑雪者来说,要上高级道往往需要两三个雪季的练习。

“放羊不是不管,要引导孩子让他知道什么危险,他才会更好地保护自己。”戴爸爸说。

在“纪念碑”踩点结束,一行人准备返回营地。路上,活泼好动的戴天啸想尝试连续借力几块石头腾空跳,最后放弃,因为他发现石头有块凸起的部分,会有踩空的危险,而且自己穿的凉鞋不太跟脚。戴妈妈总结说:“有的时候放弃也是负责任的表现。”

长期的户外活动让戴天啸学会了独立。夜幕降临,他开始跟爸爸一起动手搭帐篷。看到他背着装满露营用品的大背包走过来,记者想上前帮忙,戴天啸却拒绝了,“不重,我曾经背过一个大驼包,差不多相当于我的体重!”

2006年,因为在奥地利菲舍尔青少年竞技营系列赛的出色表现,戴天啸曾获得前往奥地利的Hintertux国际竞技营接受一周培训的机会。戴妈妈还记得启程前为戴天啸收拾行李的情景:爸爸把雪鞋、雪具、衣服打包好,让戴天啸试试能否背得动,“他的两只胳膊一挎进背包带,整个人就被撅了回去,倒在床上。”临行前,爸爸妈妈还被要求到公证处签了托管文件。9岁的戴天啸就这样一个小人背大包出了国门。

戴天啸用“过瘾”形容他的奥地利之行:“我们5个中国小孩,还有其他20多个来自世界各地的同龄孩子,浩浩荡荡地来到雪山脚下。每人都扛着Fischer最新款的比赛雪板,全副武装,那场面很壮观。经过将近10分钟的缆车之旅,我们终于到达了海拔3864.46米的峰顶。虽然是盛夏,山顶上依然覆盖着积雪。跟我们北京的滑雪场不一样,这可是真正的自然雪啊!而且雪道的坡度相当于国内雪场的高级道,长度至少要长两倍,太过瘾啦!”

从密云返回市区的路上,戴天啸望着窗外,亲热地喊出每一块他攀爬过的岩壁:“这是适合初学者的beginner,这是没有阳光曝晒、风景绝佳的coolday”??这里,是一个小男孩梦想启程的地方。

于丹:40岁,我想明白一件事

当梦想只是梦想的时候是悲哀的,当梦想转化为理想时,它是有力的

文 | 于丹

GDP能带来幸福吗?美国学者约翰-桑顿来到中国,非常认真地跟我探讨这个问题。他曾经做过美国高盛银行20多年副总裁,作为一个银行家,他多年来一直相信幸福是可以克隆的,认为美国人的幸福模式就是全世界人的模式。此次的金融危机给这个70多岁的老人很大的困惑。

2007年下半年,金融危机刚刚开始。约翰-桑顿来中国,见了我一面。后来他又来,多次约我见面。他说,按照他们的推算,中国到2030年的时候,总体投资和人均消费水平,包括人均拥有的汽车量等,都可以达到世界最高水平。

那天早晨,我们约在长安街君悦酒店。下了一点点雨,交通瘫痪了,我们都停在路上,互相打电话向对方道歉。我问他,汽车量的增长意味着幸福吗?他说读了我的书,按照银行家的观点是要刺激和拉动GDP的增长,你们却提倡朴素的生活,这样跟GDP是背道而驰的,这样能达到幸福吗?

美国的金融危机,华尔街风暴,给美国一个巨大的教训,经济不是幸福的评价标准。他们曾经像信仰宗教一样信仰市场经济,但是他说,这只无形的手跟我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我就在想,中国人的幸福梦建立在哪里?幸福是一件很个人的事情,我的个人成长也许更有说服力。

我出生在60年代,童年受的是非常坚定的信仰教育,到现在也摆脱不了英雄主义的烙印。因为我们很小时候听的就是邱少云、黄继光、董存瑞的故事,人的肉身之躯多么脆弱,但是为了信仰可以牺牲。我们加入少先队的时候,就唱“时刻准备着”。一个在英雄主义熏陶下长大的孩子,就是准备着在某一刻为集体利益献身的。

后来一个重要成长时期是改革开放,我上大学早,大学和研究生正好是1982年到1989年,这个阶段对我来说,多奢华啊,那时出现了崔健的摇滚,舒婷、北岛的朦胧诗,尼采的哲学,弗洛伊德心理学,整个精神世界被西方思潮浸染着,让我崇尚平等和民主,崇尚人的尊严与自由。

人在20岁的时候往往是很极端的,我在20岁的时候认为幸福是很戏剧化的东西。那时候穿很夸张的牛仔装,长发飞扬,整晚喝浓咖啡,通宵达旦写作,做专栏主持,写报告文学。热爱摇滚,喜欢朦胧诗,狂热于尼采。我爬上了大同城墙,结果要12个男生把我接下来;我带着同学从武台山的山坡上,用裙子裹着脑袋滚下来;我学骑马,因为马惊了,停不下来,我就学会了骑马。

第三个阶段,我的人生价值观真正建立,回归到民族根基。在30岁之前我对文化的接触,都是作为思潮的一部分,缺乏骨子里的认可,一直在追求信仰的迷茫中。30而立,我在30岁这一年回到大学教书,这时候精神根性回到中国的古典。

作为一个女人非常看重幸福感。我觉得一个人不一定要成功,但是一定要幸福。

在生命的第三个阶段,中国文化对我非常重要。中国是儒释道三家为源头,这三家非常相似之处就是讲究心灵的力量,也就是生命体系内的那种价值观和信仰,儒家说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这是君子的三个道德。道家重视内心的活动,讲“乘物以游心”,我们吃饭、旅游,都是心灵的游历。佛家讲“觉悟”,这两个字,觉是“觉”字头下面一个“见”,悟是竖心加一个“吾”,这个词的意思就是“真正看见了自己的心”。

40岁的时候,我想明白一件事,女人更有付出爱的冲动,所以要生孩子。现代化时代往往让人过分自恋,舍不得付出,幸福感反而少了。中午我可以约朋友,出来谈工作,吃饭,晚上很少有人能约到我,因为我要回家跟我妈和孩子一起吃饭。

幸福不是社会和别人给你的,国家富强了,制度保障好了,有好的职业、爱情和朋友,都不一定会让你幸福,幸福是你怎么看待这些事对你生命的意义。

现在,我的幸福观是精神世界多元而包容,现实世界朴素而温暖。

要相信,因为相信才会有幸福。要有悟性。君子不二过,不要犯同样的错误。要有执行力,当梦想只是梦想的时候是悲哀的,当梦想转化为理想时,它是有力的。(本刊记者柴爱新整理)

请选择您看到这篇新闻时的心情

[查看心情排行]

        
感动同情无聊愤怒搞笑难过高兴路过
      
  0位网友发表评论   
 
匿名
用户名 密码 注册
     
作者: 张欣   编辑: 李志题
更多新闻
凤凰资讯
热点图片1热点图片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