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搬到广东已9年,但移民还是经常做家乡的腊肉来吃。(来源:南方农村报)
老移民难懂粤语
新生代加速融合
在移民之初,水土不服成了移民的通病。岗南村小组组长黄亿敏和岗美村小组组长卢兴贵记得,他们去明阳村委会开会时,每次村委会干部都说粤语,让重庆来的他们一头雾水。后来,卢兴贵去开会时,干脆签完到便甩手走人。
卢兴贵的大女儿,搬迁之前在巫山中学读初一,学习成绩排名靠前。到明城镇上初二之后,由于老师们课堂教学习惯用粤语,导致女儿成绩一落千丈,排名在倒数几名。她高考时,英语只考了三十多分,最后去韶关读大专。“本来,她上本科应该没问题的。”卢兴贵连连摇头。
黄天的儿子读小学二年级。一到放学,他便和移民村的小孩们一起早早地回到了村中,很少与本地的同学一起玩。
大人更是如此。黄天望着三面的高墙,努努嘴,称基本不与当地村民来往。王姨闲时会去广东其它一些三峡移民村走访老乡,而杨姨则基本上足不出村。这些大人,无一能说粤语。
不过,也有不少移民与本地人融合得很好。在新涌村里,小廖以为南方农村报记者是广东人,回答问题都用粤语。听到南方农村报记者说不懂粤语之后,才尴尬地切换过来。来这里九年,他早已习惯了说粤语。在发廊工作的小廖,打着耳钉,头发染成金黄色,开着摩托车在移民村里来来回回。有着一帮本地朋友的他,不单操着一口流利的粤语,生活方式也已经与本土人无异。
高明区三峡移民办主任吴志才称,移民的后代基本上都已经学会了粤语,融入了当地的生活。为照顾移民子女,从2006年开始,高明区对三峡移民子女进行奖励。凡考上大学的,都可获得4000元补助,考上大专则可获得3000元。
“看下一代了。”谈起孩子,岗南村小组组长黄亿敏的眼神中第一次闪过希望的亮光。
编后语:
“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毛泽东的浪漫诗句,在他逝世之后,于无数土石方的堆积下,逐渐夯实成现实。
1992年4月,七届全国人大第五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兴建长江三峡工程的决议》。翌年8月,国务院颁布《长江三峡工程建设移民条例》,确定了移民安置等一系列政策措施。中国当代由政府主导、最大规模的移民工程随之启动。
据统计,水库淹没涉及湖北省、重庆市的20个区县、270多个乡镇。截止2008年底,政府组织和自主外迁的移民共计19.7万人。从2000年到2004年,广东省共接收安置重庆三峡库区移民9007人。迁至佛山市高明区的三峡移民有980人,他们的生活,可以看作三峡移民在广东的样本。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江淹的《别赋》开篇便道出离别者的辛酸。背井离乡的移民们,回望回不去的故土,纵然百般依恋,也需要在新的土地上生存、繁衍下去。南方农村报记者深入采访了高明区四个移民村,发现移民们或者依靠劳动收入、或者依靠财产性收入为生,已经产生一定的贫富分化。经营黑网吧、开发廊在“移民村”相对特殊的环境中,获得了默许。虽然生活方式不一,但移民及其后代正在被“本土化”。(文章来源:南方农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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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王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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