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三人行:欧洲国家怎样看待中国
2009年11月09日 10:00凤凰卫视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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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震海:中国和欧洲之间的分歧完全可以化解

窦文涛:那你在欧洲跟他们聊,你的感觉就是中国和欧洲,或者说德国,它之间的这种分歧,你觉得是根本价值观,就是势不两立,还是说可以化解?

邱震海:完全可以化解,所以后来我一开始上去,我说我们的冲突已经大家有目共睹了。但关键我们要给冲突定个性,我们到底是本质上的冲突,战略上的冲突,所谓战略上的冲突,就是我们会成为敌人。还是我们是人性上的冲突,我认为是后者而不是前者。中国跟美国,国家定位不同,一定是战略上的冲突,当然不一定两个国家一定会成为敌人,因为美国是一个超级大国,已经存在的超级大国。中国是一个崛起要追赶的超级大国,双方的国家定位都是要成为全球的超级大国,一定会早晚是要发生冲突的。

窦文涛:战略性伙伴关系,其实不光是伙伴,还是战略。

邱震海:战略性冲突关系,中国和日本地区上那么多恩怨情仇,也会有问题。中国和欧洲,因为它的阶段不同,文明阶段不同,对于欧洲来说,它那种全球霸主的地位,这个时代已经老早过去了,那是十七到十九世纪,当时(俾斯麦克音对),当时整个大国平衡的游戏,所有的帝国主义的阴谋全是欧洲产生的,老牌帝国主义国家,欧洲人玩这种东西已经玩溜了,现在是该你们美国人玩的时候,是你们中国人玩的时候了,包括日本人朝鲜人玩的。

欧洲人现在追求另外一种境界了,他以二流的国力、军力、经济能力,因为他社会福利很重,但是换来什么?换来永久的和平。你现在从南斯拉夫战争结束之后,很难想象欧洲会有战争。换来永恒的自由和民主,还有均富,我们说的社会正义。当然它不是天堂,它未来一定会有哲学的困惑,就是它这个爬到山顶以后怎么办?它那么多的养老,它的民主机制是不是成熟?如果说经济成熟不了,经济发展不了,是不是老百姓的一种保守情绪,新纳粹,极右情绪又会起来,通过民主机制。但是这个是一个非常缓慢的演变过程,没有三十到五十年不会看出来。

梁文道:它很特别,就是欧洲你比如说我们从常识现在这么来判断,你很难想象,就是从可见的将来,你很难想象欧洲,特别是中欧到西欧那一块,还会打仗。

邱震海:不可能的。

梁文道:你觉得你想象一下,你能想象英国跟法国、德国还要再打一场仗吗?这已经变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窦文涛:就好象成熟了很多。

梁文道:它已经到了另一个阶段了。

邱震海:一个是有一种机制上的保证,机制上的保证,共同的货币,共同的边界。另外一个是一种智慧上的提升,因为过去人打仗,无非就像小孩一样,为了抢你玩具,大家为了争夺点能源、争夺点空间,打一架,胜者就必得。但是现在自从德法联盟之后,欧洲联盟之后,它会有另外一种游戏规则我们还是可以共同的进行隐性的竞争,但是可以十指紧扣,你这个十指分开的时候,你斩别人的五个手指斩的很容易,你十指紧扣呢?你斩掉别人把自己的手指也斩掉了。

窦文涛:这是吸取历史教训。

邱震海:这是一种智慧,所以我觉得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是人类的一种智慧的另外一种提升。

窦文涛:所以你看,我记得有一个中国学者,他也是旅欧的。他就跟我聊,他对法国的一个印象,他说你看为什么中国人,老容易牛烘烘的,或者说动不动就起纷争,就抗争,要你死我活。他这个观点很有意思,他说我在法国见到不是这样,他说为什么?就是我们离革命,离那个战争的年代还是很近,才几十年,刚刚硝烟散尽,没有几十年,从历史的跨度看。法国那个时候大革命流血断头台,那是1789年的什么事。他说他们离那个已经很远了,所以这个人,状态上、记忆上跟我们所处的感觉,我们现在是平常社会使用的语言,还残留着战斗性的语言。

邱震海:关键我们有一种悲情,我们过去两百年衰败,衰败很久。然后现在要重新起来,重新起来一定要达到那个顶峰,然后我们要尝到所有达到顶峰以后的所有的好处和坏处以后,我们才能绚烂归于平静。

窦文涛:就有点把失去的面子全都得给挣回来。

邱震海:也不能这样说,但是他们已经经历过所有的这一切了,已经到了山顶,他们现在经济上、体力上都处于下坡。

梁文道:有下滑了。

邱震海:就像老人一样,老人会很有沧桑感,会很有智慧,年轻人少年新知,肌肉很发达,但是他说你没有经历过的,我一定要去经历。

窦文涛:咱们梁启超《少年中国》,但是老年人可能也容易有成见。

梁文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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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陈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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