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美:一个手术花了在凤凰半个月薪水
孟广美:我必须讲,香港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效率的城市,然后也是一个非常法制,然后所有的东西是按章程走。
许子东:好处在这里,坏处也在这里。
孟广美:坏处也在这里,我告诉你我在香港住了12年的时间,我一共看过四次医生,基本上是。
许子东:三年看一次。
孟广美:对,因为我努力不要生病,因为我第一次看医生,给我留下的印象就非常的不好。
窦文涛:在香港?
孟广美:对,所以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孟广美你千万别生病,你千万别生病,但是没有办法,12年之间还是看了四次医生,但是这四次医生,最后的结果,我都还要回去台湾,就是还要收尾,因为我在这边动过一次手术。
窦文涛:是吗?
孟广美:对,而且那个手术。
窦文涛:舒服吗?
孟广美:舒服吗?不要讲舒服不舒服的问题,那个手术花掉了我那个时候在凤凰半个月的薪水。
窦文涛:那够呛。
孟广美:真的是够呛。
窦文涛:真是。
孟广美:我到后来,因为那笔手术费,其实那个时候还等于是借贷来的,还是借贷来的,因为那是一个突发性的病,我也没有想到原来,因为那是一个私立医院,就是香港最好的一个医院。所以后来我可能就对于所谓的私立医院,跟私立的这种私家医生我害怕,因为我动完手术之后,那个医生跟我讲说,那你最好,你还是每三天到我的诊所里面来复诊一次。
窦文涛:复诊一次几千块钱,是吗?
孟广美:对。
窦文涛:好家伙。
孟广美:然后后来我就对于私立医院,我就害怕了,后来有一次,我大概去年的时候有一次在香港拍照,因为那一段时间,我连着七天都在拍照,我憋尿,憋到我。
窦文涛:憋尿你都上医院,看吗?
孟广美:你听我说,连着七天之后,我在北京拍了六天,再加到香港凌晨5点钟起床,在野外拍,一个废弃的监狱拍。
窦文涛:憋到最后是不是尿不出来了?
孟广美:急性尿道炎。
窦文涛:叫什么尿潴留那个词?
孟广美:我直接就尿。
许子东:你怎么这方面医学知识这么丰富。
窦文涛:这个非常刺激,咱们广告之后接着请广美来谈,《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窦文涛:我真没想到做演员的在野外不能上厕所,那像我们男的,那管它那么多,活人不能给尿憋死。
孟广美:你可以去,但是女孩子毕竟难度会比较高一点,然后还有重点,是因为我那时候拍大片,我身上穿的衣服,全身都是价值几万块的衣服,你觉得我能托着那些衣服,然后跑去找个。
许子东:芦苇荡。
窦文涛:那就生憋啊?
孟广美:生憋。
窦文涛:我倒想知道这样憋的最后后果是什么?
孟广美:就是你痛的死去活来,然后就是要很久很久。
许子东:演悲剧特别生动。
孟广美:那个痛是完全,就是你完全不用做表情,就是脸上就写一个“痛”字。然后后来就尿血尿了,就血尿,然后我又不好跟人剧组说,所以好不容易收工了,我们从遥远的监狱回来之后,我还不敢跟我助理讲,我说我不太舒服,我开始发烧了,我就觉得,我说你们送我到医院去吧,我想做个检查。那基本上陪我来的一些内地的助理,他们来到香港也开心疯了,我知道他们想逛街,我没理由让他们陪着我去医院,那你们去玩。
窦文涛:好人。
孟广美:我自己去医院,他们就把我在一个,我还特别指定说,我要在湾仔的某个医院,因为私立医院,我害怕。
窦文涛:不敢去,要去公立医院。
孟广美:然后现在手头也紧,我也不愿意,我不晓得这一看要花多少钱,所以我想说那去公立医院,给我感觉上公立医院是靠谱的呀。所以我就去排队,我告诉你,那个队,急诊室,急诊室,急诊室的概念,因为我是。
窦文涛:你还憋着呢?
孟广美:这是一个急症,我想急诊室,我在急诊室里面,从挂号到我看到医生,两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
窦文涛:两个半小时?
孟广美:两个半小时。
许子东:很正常。
孟广美:很正常,后来他们告诉我非常正常。
窦文涛:那是不是尿着血进去的?
许子东:香港这么富有的一个城市,医疗问题就是这样,它的公立医院,你看急诊,我半夜一两点去看过,还得等50分钟。半夜的时候还得等,稍微做一点事情,随便叫你弄一两个月,等,这种常见。那私人的呢?就一是贵,二是它时间就是金钱,你几百块钱的一个专科门诊,它就真的两分钟给你解决。
孟广美:是。
许子东:到现在我在香港这么多年,二十年,没找到一个好的,就是我能够信得过的医生。
孟广美:后来那天急诊看完之后,我已经痛的脸都发白了,他就开了几个,什么消炎,有的没有的那些药,我拿到那个药之后呢,我又傻眼了。就是说,你不要说我们以貌取人,有的时候你对药也会以貌取人。就是说那个药长得那个样子,我要吃之前,我都害怕,就是那个药看起来就很可怜,就特别可怜的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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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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