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大学生亵渎赵一曼是因为他们不知道
2009年09月21日 10:14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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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样才能理解大屠杀?

查建英:而且不只是日本人,就全是,我要说的为什么人类整个是一个从野蛮人,逐渐文明,走向文明的?现在对这种酷刑的,全世界的反感,也只是近世纪的事,一百年以前,各国用烙刑,用什么,咱们古代还用那种宫刑,对女的,你知道那个做什么人猪,武则天时期,我这说的当然是远了,我就说从西方中世纪到近世纪,残酷的用刑,都是普遍的,而且是要具体到肉体的折磨,咱们的凌迟罪,咱们比他们差吗?不差,就各种各样的,到纳粹那是真的工业化了,他开始有一种,就是我不是肉体上的,我是一种理念上的,要消灭这么一个族群,这么一个种族,我要消灭,我不是对他一个个人,我享受他,看他的痛苦。

萨苏:难道你说酷刑这个东西,今天不存在了?

查建英:今天还存在,但是我说的是一个,就是有一个普世的一个认同,对这种酷刑是一种野蛮的行径,包括你杀人不能用刀杀,你要一枪,或者是坐电椅。

窦文涛:当我看这些过去的史料的时候,我其实觉得,好幸运,就今天的我,我们好像基本上不是当年那么个残酷的,你太幸运了,就当年的人承受过什么痛苦?或者说,当年的日本人,怎么可以这么去折磨一个人?那么你就是说,从野蛮人的肉刑,到现代科技,你的目的是为了给人施加痛苦到一个极限,我这点我觉得?

查建英:他是在转换当中。

窦文涛:你比如他们讲南京大屠杀,我当时就曾经有一个感觉,就是你当然可以说日本鬼子是畜生。但是问题怎么理解?我就觉得,他们接受了一些现代科技,拿着现代化的兵器,可是他脑子里,可能还是古代的战士,就是古代野蛮人,就比如说像美国,我们说印第安人,打仗什么割人头皮,是吧?我们会觉得,他是一个中世纪的,或者说是一个民族野蛮的时代。但是你有没有想到,当时可能日本人的心里就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能这么野蛮呢?

查建英:对,就是说欧洲人刚那些?

萨苏:这是一个不平衡发展的原因。

查建英:对,我就是说那些西班牙、葡萄牙刚到南美的地方,吓死了,觉得这些人真是野蛮人,我们当然从殖民主义的历史角度,我们要谴责他们杀戮印第安人。但是你可以想象他们认为他的文明已经走到一个阶段之后,他看到印第安人那种风俗仪式性的杀人,什么人头,血,怎么喝人血,他吓死了,他觉得这种野蛮人,只能把他们杀掉。所以你要把他还原到一个历史的原来的语境当中去看,你才能理解他那种行为,不是说,凭空跳出来的。

窦文涛:咱就等于说,当年日军,他没有咱们的现代战争文明观念。

萨苏:可以说这样,不但是对敌人这样,对他们自己也是这样。比如日本士兵在负伤了以后,他们资料里面,他动手术,是很少用麻药的,有时候即使有麻药,他也不给他用。他说是为什么?这样让士兵感到受伤以后的痛苦,他宁可下次战死,他也不受伤了。

窦文涛:所以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觉得就是说,我们得珍惜人类历史的教训,就是为什么觉得幸运?就是说永远,永远人类不能这样对待人类的,你比如说,不要说你,不要这样对待赵一曼,你就是抓着一个如果女特务,说川岛芳子,我认为你也不能这么去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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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当时的人,好像就不怕死了,拼到一个程度,你像他在日本看到的日本一个宣传画,说讲的是日本的小坦克,周围打的我们这个中国军队,14个人,都给打死。但是反而你从日本的宣传画里,你可以看到当年,我们的这种血肉长城,就是这个当兵的见到了坦克,就是血肉之躯,就往坦克上冲。

萨苏:还有的真是拿着大刀,只有大刀,没有别的武器。

窦文涛:大刀打坦克,你说当时这是?我认为那个时候,像这个张自忠,张自忠的这个,我也研究过,我认为他的死,有一个很?不是个偶然的。因为这个人,在生前从那个时候,他在七·七事变之后,他往下退,不是背负骂名吗?就是说他不抗日嘛。而且他当时做那个将军,我认为他想起一个表率作用,所以他活着的时候,经常跟人说,就得死一个高级将领,必须得死一个。因为你要知道,当时中国军队的这种训练,他必须听到一个战区司令,或者一个什么大将战死沙场。

查建英:激励军心,然后士兵觉得上下一心。

窦文涛:当时确实是训练,各方面,他这个书里也提到,一溃退,就一泻千里,进攻还行,只要一撤退,连长找不到排长,排长?

萨苏:谁也不听谁的。

窦文涛:谁也不听谁的,所以你想当时这些为什么说中国的将领牺牲最多,在二战当中?他就张自忠那个意思,就是我得死,我就得死一下。

查建英:对,国民党是死了多少?反正有统计数字,不是很少。

窦文涛:就是那个残酷年代,所以咱就讲赵一曼,我就想今天这个人?

查建英:有多好,多幸福。

窦文涛:我那天去看了这个牙,我现在就觉得,这个科技发展的这个人,说我给你打麻药针,不会疼的。我说怎么不会疼呢?他说我先给你表麻,拿个东西抹一抹,这样连打麻药的这一针下去,你都不疼,这个我就?

萨苏:这个技术真是很先进。

窦文涛:我就想过去的抗战的年代,咱这些个烈士,不管是杨靖宇,什么赵尚志,身受那种苦痛,折磨,这简直没法比。

查建英:没法比,对,你这打麻药的,让我想起了我女儿的,她们那个,那个时候看牙,完了不仅抹一下,而且抹一下,恨不得还得有甜味,就是那个让你不感觉到很苦,然后之后,你经受了这个牙医这么重大的摧残之后,还给你糖果。

窦文涛:说今天的人是不是因为没有信仰的这种原因,你很难理解当时的人,你觉不觉得这种精神,意志的这种作用,今天的人受不了。现代的文明观念是什么?如果你遭受到肉刑的话,那么你就是屈服了,这个不应该受到谴责的。

查建英:没错。

窦文涛:对吧,这是现代的文明观念了。但是在那个时候?

查建英:我赞成这个,谁都不应该受。

萨苏:我这么想,也可能是在战场上面,人的这种兽行的潜力得到激发,这个时候,有的时候,不只是中方,也包括日方,包括其他各方,那么在战场上,在这种情况下。

查建英:我觉得是一种生存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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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锵锵三人行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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