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革命启示录:年轻人是未来主导
2008年05月07日 14:11南都周刊 】 【打印

再没有人有理由轻视年轻人了!

他们不是教育和工业任意捏揉的橡皮泥,不再仅仅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成长阶段。对于一个社会,他们是一股力量,他们甚至就是一个阶级!

他们不是受教于礼乐时代,不是成长于农业社会。他们活动于跨时空的互联网,他们生存于激烈的生存竞争。所以他们,跟老人们不一样,他们是不一样的一个阶级!

他们不仅是规则的破坏者,他们还会是规则的制造者!

批判的力量与回到子宫

20世纪60年代的青年,是以汹涌的叛逆者与混乱因子出现的。

最早的叛逆精神来源于大学校园,这不足为奇,因为大学生正是现代知识生产的剩余物。现代社会是一个高度专业化的社会,因此它越发要求知识完备的合格成员。这个社会又是一个标准化社会,所以,不同的、更高的文凭是步入社会不同阶层最有效的通行证。青年人不得不待在大学里,大学的生产能力越来越强。

不过,泛滥和过度的知识教育,使得大量“思考能力”无法投入实际的工作,从而投入到从思考到思考的链条中,更多的审视与反思这个社会的运行,结合青春期必然存在的冲动与叛逆趋向,形成了一种现代社会自我生产的批判力量。

在很多人看来,一代又一代,青年与社会的责任越发脱离。不过,如果说一种责任对应一种制度的话,青年群体实在缺乏理由去接受既有的制度。传统的代沟概念已经无法解释这样的现象,因为它只关注不同代际之间知识的不同,而忽略了随着传媒技术的革命,知识的流动形式已经发生了彻底变化。代际关系不再是咬不紧的齿轮,而是断裂得无法转动的轴承。

过去,知识主要通过书本来传递,而今日,“幼态持续”仍在持续,但教育方式改变了,从孩童到青年,都是面对着电视与电脑屏幕进行自我教育。这种教育与成长是孤独的,一方面,电视与电脑的教育不必要求规范的学校体制,另一方面,也使得孩童与青年更早发现自己不必依赖周边的世界。总之,他们不必刻意保持与周遭的联系。

但更容易长大的一代,却成为更不愿意长大的一代。人们看起来越发年轻,主要原因并不是营养的改善。心态和服饰装扮才是最重要的。

进入社会的惶恐以及与青年群体规则的冲突,让新一代的青年倍感压力,就业竞争愈演愈烈,而老龄化社会的责任之剑高悬头顶,过劳死与提前退休,则成为时代的悲喜二重奏。“回到子宫”的愿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穿一件怀旧童年的衣服,至少可以自我关爱。

规则的叛逆者与创造者

知识的流动方向之外,更重要的是信息与知识的形式。通过书本形成的信息发送者与接收者的分离、对立状态,在电视与网络时代,消褪了。就像麦克卢汉所说,当一条信息在电子网络上进行传递的时候,全世界都为之震颤。一切不必思考,而是瞬间感知、即刻反应。

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成年人的知识就很难顺畅地向下传递,甚至交流都很困难,因为青年人根本不遵守“逻辑”,他们的思维习惯是散点、跳跃、拼接和直觉。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世界形态与文化内涵正在按照感性与柔性的方式构建,因为世界的主宰者将说不一样的语言,遵循不一样的逻辑。如今,字典编纂者仍固执地拒绝各种网络流行语,这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彻底让字典成为古董。

在一份还没有发布的报告上,中国的90后青年(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2008年是他们正式成年的一年)在偏好和气质上,更接近70后,而与乖戾自我的80后们迥然不同。或许这令人欣慰,毕竟70后的形象是兼顾责任与创新的一代,但我更愿意认为这是已经成为社会中坚的70后们对青年群体的一种“合理化”,一种寻找盟友的企图。不过,用年代去划分代际,还是遵循传统社会的尊卑礼序,重复礼崩乐坏的精英论调,是一种偷懒而又愚蠢的分类方式。

因此,如果我们承认电视与网络正在改变世界,那么,我们就必须主动发生改变,因为这电视与网络的一代已经发生变化了,而我们很可能还没有搞清楚这些变化的状况与原因。把这样的一代继续当作叛逆者是不明智的,就像辍学天才盖茨、扎克伯格那样,他们才是规则的创造者,终于有一天,他们通过自己的创新思想与消费行为,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

之前年轻人指的是形成某种人格的一个生理阶段,但是社会演化现在已经使这个过程成为多余。社会其实已经不需要企业家似的人格特质,日益强化的生产的社会性格所需求的反而是“组织人”。这必然产生的代间差距变成了大灾难的鸿沟,因为新一代比他们几代都要更直观的有社会性,而这个社会性必然遭遇到旧体制的活化石(家长和教师),以及新形式的异化(节奏倍加高亢的高等教育,以及人在大科层里头像螺丝钉的存在)。将年轻人看成一个阶级,不仅意味着他们的力量,更说明他们遭遇相同的社会背景,甚至是遭遇被剥削的相同境遇。

在中国,18-30岁的年轻人,他们有着传统年轻人共有的特质:叛逆、激情;但他们也有着这一代人特有的品质,无论是生于70年代,还是80年代,或是更近的90年代。在一些学者看来,他们是一样的,他们孤独成长、爱好消费、性格矛盾、脆弱、麻木、无暇谈理想。区别于前人的这些特征,是因为他们孤独地成长,因为生存的压力,以及社会变迁中的整体行为和观念的分裂扭曲等等。基于年轻人的重要,我们必须去认识他们,了解他们。而不能只是一味高高在上地指责。

根据国家统计局2006年的人口调查数据显示,目前中国年龄在30岁以下的成年人约为2亿。有了这群数量庞大的年轻人,中国注定无法寂寥。他们,有着处于年轻时代人的共性,又因着时代的背景变迁有着独特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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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河伯   编辑: 王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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