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三次庐山会议 为何第二次几乎不为人知?
2010年01月15日 09:34人民网 】 【打印共有评论0

“搬到大使馆去了。”叶子龙答。

“他为什么搬走?他到大使馆去干什么?他是我的秘书,他的工作在这边呀!他搬走,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毛泽东显得非常不高兴。他要叶子龙通知大使馆,陈伯达必须立即搬回来!

陈伯达只得灰溜溜地搬回来。陈伯达向毛泽东解释说:他的儿子陈晓达在苏联学习,十六岁了,多年不见,想在大使馆跟儿子一起住几天……

“你为什么不得到我的同意就搬走?你的工作岗位究竟在哪里?”毛泽东严厉地批评了陈伯达。

望着毛泽东愠怒的脸,陈伯达知道事态已相当严重,赶紧向毛泽东赔不是,作了检讨。

毛泽东在陈伯达作了检查后,仍把他留在身边工作。不过,这件事在毛泽东心中,从此留下不愉快的阴影。

这段描写十分生动,有纪实文学笔调,但可相信不是虚构。师哲是毛泽东访苏的翻译,他的口述回忆录《我的一生》中有专节详细记载陈伯达随同访苏活动,却没有不告而搬一事,只提到“毛泽东确实说过陈伯达‘老鼠搬家’,但我不清楚指的什么”,想即指此事,但他不得其详。叶永烈这里所写,应是得之于当时在场的毛的机要秘书叶子龙的口述回忆,并向陈伯达本人求证。正如作者最后所说,毛泽东虽然对陈伯达有所不满,还是要用其所长,留在身边。1961年第二次庐山会议,陈伯达忘乎所以,旧病复发,又一次不告而行;但毛仍容忍在心,继续留用,甚至1966年还大用特用,委以中央文革小组组长,进入中央常委,排名第四位。直到1970年的第三次庐山会议上,“把他拿下来”(毛泽东语,见《吴法宪回忆录》,北星出版社2006年版),坠为阶下囚。这让人怀疑,是不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从陈伯达与毛的关系和陈的起落,可看到毛泽东的用人之道或驭人之道。所以,《我的一点意见》这篇文章关于第二次庐山会议陈伯达逃会获谴的一段文字,应该得到重视,说明陈伯达以及同他一样的人,平日一举一动,都在毛的洞察之中。陈伯达的悲剧在于,即使晚年服刑放归幽居的日子里,他还不知错在哪里,他对儿子陈晓农说:“我想不通毛泽东为什么要打倒我?我又没有得罪他。在他那里工作,我还是很小心的。在庐山说他是天才,那也是说好话嘛,紧说好话也不行?”毛泽东曾告诫江青:“人贵有自知之明。”(《毛泽东传1949—1976》)陈伯达缺少的正是这点“自知之明”。

两次会议 一个版本

1959年的庐山会议和1970年的庐山会议,两次会议相距11年之久,却惊人地相似,几乎像是一个模子里制造出来的。走的程序,用的手法,讲的词汇,达到的目的,无不似曾相识,稍有异同,但大同而小异。巧合多了,就不像巧合了。

马克思有一段常被引用的话:“黑格尔在某个地方说过,一切伟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两次。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笑剧出现。”对于第二次出现的事变和人物,马克思又称之为“再版”和“同样的漫画”。证之以两次相似的庐山会议,不妨称后一次是前一次的“再版”,实际是一个版本。

现就两次会议,作一简单比照,以年份代表会议顺序。

一、相似的开场气氛

1959年会。《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第849页)载:“周总理也曾谈到过大家初上庐山的心情:‘那时候,是本着一年的党的总路线的执行情况,跃进了一年,大家都很忙,找到庐山来把经验总结总结。主席说了,也带点休息的意思。这一年的大跃进成绩伟大,有些问题,逐步解决,已经解决了不少,剩下的还在解决中,在认识上前途是光明的。是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意思上山的。’”

《毛泽东传1949—1976》(第966~967页)载:“连日来,会议的气氛是比较轻松的,被称作‘神仙会’。(七月)五日是星期天,休会一天,天气晴朗,是上庐山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与会者纷纷出游。”

李锐的《庐山会议实录》载:“为什么叫做神仙会?庐山天下名山,富历史古迹,多神仙故事,权且都来当当‘神仙’吧。”“主席约谈了一次,小舟、周惠同在(开同乡会也),心情甚舒畅,相机进言,颇为融洽”。

1970年会。《毛泽东传1949—1976》(第1570~1571页)载:“到庐山的头几天,毛泽东心情很轻松,一直在自己的住地看书、休息。”“吴德回忆说:‘初到庐山,气氛并不紧张,我没有料到会有一场巨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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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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