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重阳
“父亲的重阳,回想起来总是伤心多于欢乐。一个个的亲人相继撒手而去,那活着的无处诉说,只能对着丛菊黯然,其情岂不惨凄!每逢这样的时刻,我们在一旁站一刻后,轻轻喊他一声,他回过头来,看见我们,总会微微点一下头。”
——邵华《毛泽东之路——追寻父亲的足迹》
逝者如斯,悲哀在时光的流转中沉积着同时也渐行渐远……1960年,毛泽东与亲家张文秋迎来了一桩喜事,思齐的妹妹邵华与毛岸青结婚。
记者:听说毛岸英和您一家感情很深,他对你们这些弟弟妹妹都很呵护,因为他从小失去了母亲,他跟母亲一起坐过牢,母亲被枪毙的时候他才8岁。可想而知,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震撼和创伤,他和弟弟相依为命度过了20多年。岸英的牺牲对岸青的打击是无法言说的?
邵华:是啊,岸英牺牲后,岸青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悲痛里。岸英对岸青是非常疼爱和照顾的,虽然他只比岸青大一岁,我觉得他还是挑起了一份父亲、母亲对岸青的关爱之情,所以他们兄弟俩手足之情是非常深厚的。后来岸英去抗美援朝的时候,他在临行的前夜到了我们家,去看望我母亲。道别的时候,他也嘱咐我母亲,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岸青,怕他没有人照顾,怕没有人在生活上给予他关怀。因为他知道父亲工作很忙,国家大事那么多,所以岸青生活上的事情,他就拜托我母亲来照顾他。
因为他去抗美援朝是保密的,所以他说这些话我母亲当时还觉得比较奇怪。岸英和我姐姐结婚以后,岸青几乎每周都一块来,岸青生活上的一些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啊,都是我母亲帮着做,另外岸青是在苏联长大的,喜欢喝牛奶啊,喜欢吃面包啊,那时候也是薪金生活,又没有多少钱,我母亲就常常用自己的零用钱贴补岸青,照顾他,把岸青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只要岸青到我们家里来,我母亲就会专门给他做一两道菜,所以我和岸青从小就认识。
我和岸青结婚是在大连,结婚的时候我妈妈、主席他们都没有到场。后来我和岸青一起回到北京看望爸爸的时候,爸爸那天特别高兴,把我们都叫到中南海,所以那一天,我姐姐、新的姐夫,再加上我妹妹,我和岸青,我们几个人都聚在了一起。
我们都高高兴兴去了,我还带着相机,准备自己照相。那天去了以后,父亲容光焕发,看见我们都来了,笑呵呵的,和每个人握手。这时我看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一看,是吕厚明,哎哟,我们高兴死了。因为平常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身边很少有摄影记者,尤其是在他书房里啊,在会客室里,都是父子之间,哪需要摄影记者,而今天爸爸特意想到了,因为平常老看着我拿着相机照啊照啊。
我一看摄影师来了,特别高兴。摄影师给我们照了合影后,我姐姐和姐夫、我、岸青和主席又照了,然后我们每个人又单独和主席照。主席不厌其烦地跟我们照,照完了还说,照片洗出来别忘了给他们。
1962年春,我和岸青一起回到了父亲身边,把家安在北京的西郊。1970年,我们的儿子毛新宇出生,岸青视儿子如掌上明珠。
记者:听说您和毛岸青结婚后,主席对您说,你是新媳妇,你和岸青第一件事,应该回湖南老家去看望杨开慧的母亲,你们叫外婆,90多岁了,你们应该给开慧妈妈扫墓,新媳妇应该去认认婆家门?
邵华:是啊,当时我觉得主席,哎呀,考虑事情考虑得这么全面,没有忘记外祖母,没有忘记开慧妈妈,因此叫我和岸青结婚以后呢,先去告慰老人。开慧妈妈葬在老家长沙县板仓,在她老家旁边,一个棉花坡,一个山上。后来我们一起到了长沙,看外婆,外婆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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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董雅丽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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