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妃李玉琴苦等溥仪多年为何最终提离婚?
2009年10月29日 09:58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三次探监——从期盼到失望

李玉琴的信充满了真挚而深切的感情,写到最后,她还表明了自己的心愿:经过10年的岁月,真想立刻能见到丈夫的面,希望能允许她前往抚顺探亲。溥仪在回信中告诉妻子,已请示过管理所所长,同意她去抚顺会面,并示以管理所的具体方位。

李玉琴立即准备动身,母亲提议说,给“康德”做双布鞋带着吧,穿布鞋舒服些,娘俩遂动手赶制。大姐夫也来了,掏出一撂人民币说:“玉琴别着急,难为你等了10年,快去看看吧,我给你拿路费。”大姐夫在“满洲国”和国民党时期当过军官,有文化懂政策,头脑灵活,处事稳重,解放后又做起生意来,日子混得也不错,老李家的大事小情,都让他拿主意。

行前,大姐夫千叮咛、万嘱咐地对李玉琴说,到了溥仪那里要特别加小心,不要东打听、西打听,谈话不要涉及政治。原来他一见到溥仪的信便明白了几分,断言这位前皇帝处在关押之中,但他不愿意说破,而李玉琴还糊涂着,并不理解大姐夫一席话的用意。大概她还没有细想过,所谓“管理所”会是怎样的所在。

坐上开往沈阳的火车,李玉琴总嫌慢,过一会儿就要问问身边戴手表的旅客:“几点了?”到了沈阳,在一家小饭馆买碗最便宜的面条,以充辘辘饥肠。饭后又找一家最便宜的旅馆,凑合着住下,只有一铺不烧火的凉炕,被褥也挺脏。睡觉时,李玉琴把随身携带的小布兜紧紧搂在怀里,其中装着给溥仪带的几件物品,虽说不值钱,却是一片心意。

次日一早,李玉琴吃完两个烧饼,便乘上了开往抚顺的列车。此时此刻,她的胸腔之内就好像被涨潮的海浪强劲地拍打着、冲撞着,恨不得立刻见到日夜思念的丈夫。一幕幕往事又在眼前浮现,溥仪留给她的印象英俊、潇洒、威武、神气,还有那些深情动人语言,以及毫无顾忌的哈哈笑声。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呢?李玉琴的思绪伴随飞旋的车轮和火车的鸣叫进入“煤都”抚顺。

按照溥仪在信中所示的地址,李玉琴边打听边走,穿越市区,来到北郊,路人愈来愈少,房子也愈来愈小了。她终于找到了当时称作抚顺县旧城西关的地方,远远看见一圈儿高高的围墙和一座更高的了望岗楼。这里北依高尔山,南临浑河,山下岸边是开阔的田园风光,环境幽静,空气清新。根据路人的指点,她知道那围墙之内便是要寻找的去处了。

大门两侧未挂任何标识,却有持枪站岗的哨兵,听李玉琴说明来意并验看了她交出的溥仪来信后,传达室立刻通知管教科,一位身着军装的干部摸样的人快步走来,这人30岁左右,也是东北人,跟她握手后自我介绍说,叫李福生,是这里的管教员。随即领她进门,走入一座带雨搭的大楼内一楼接见室。

据李福生回忆,李玉琴很年轻,约有二十五六岁,眉清目秀,中等身材,穿一身深色布衣,落落大方,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直到这时她仍对这座监狱不甚了解,只见三三两两穿军装的干部从房间门口经过,差不多都要伸头探脑看看,相互交换眼色,还听到那些人压低声音的谈话:“看哪!溥仪的妻子来了!”更令她诧异的是,这里净是军人!简直和1946年住过的通化兵营差不多。

李玉琴眼巴巴盯住门口,心急火燎地等待着。丈夫终于出现了,穿一身棉布制服,头发中间已经夹杂了许多白丝,胖瘦虽说还是从前的样子,却已略显佝偻之态,像个小老头了。难道他就是日夜思念的丈夫溥仪吗?就是“皇帝陛下”时代、人还没上楼就提高嗓门喊“玉琴”的那个人吗?就是在众星捧月式服侍中作威作福、一呼百诺的“真龙天子”吗?当她看见溥仪出现在门口的一霎那,记忆之中的种种形象又一个个闪现出来,眼前的溥仪和历史的溥仪不断地对照、互相碰撞,一时之间弄得眼花缭乱。

溥仪的眼神里也流露出惊喜之情,他后来回忆说:“家属会见室,是这年的新设备,这是认罪检举时讯问员和我谈话的那间小屋改成的。我又在这里感到了一阵紧张,当然是和讯问员第一次见面时不同的紧张,但毕竟也是紧张。我面前的那个小女孩,已经是个长成熟的、容貌焕发的、美丽而温柔的少妇了。布质制服代替了从前的绸缎旗袍,脸上没有了脂粉,梳着两条小辫,正像在报纸和画册上所看到的青年女工那样。脸上已经没有了长春时代的稚气和娇态,可以说我是第一次看见那最亲切的微笑和想念的泪眼。她给我带来了手绢、袜子、布鞋、糖果、纸本、像片,就象我从书上看到的探望远地丈夫的妻子所做的那样。在会面的一小时中,我们不停地互相发问、回答,了解自己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我觉得她的每句话,都比通信中的语言更加富于感情。她一直等待着我,这是我最想知道而又高兴知道的事情。”

据目睹这次会面过程的管教员李福生回忆,当两人紧紧地握手时都非常激动,相互注视许久,半晌谁也未说出话来。

1950年   李玉琴   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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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庆祥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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