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荣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大女儿阿米拉乐,意为“生命的礼花”,汉语名为“乐乐”;小女儿格果日乐,意为“曙光”,汉语名为“朵朵”。玉荣经常对孩子说,你们现在条件好了,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政治思想上应该像“烈士”一样,工作上像“英雄模范”一样,生活上像“贫苦的人们”一样,这样心理会很坦然、很平衡。目前,女儿阿米拉乐在日本学语言,每天上午上课,下午打工,一个人打两份工很辛苦,每天要到凌晨一两点才能休息,但她从不和妈妈叫苦,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也基本可以自理。“我大女儿现在去了日本,我为啥让她去国外呢?我想让女儿走出去,开开眼界,也可锻炼一下她独立生活的能力。”
可对孩子的教育,玉荣曾一度困惑。丈夫朝克给两个女儿讲大姨妈和妈妈当年同暴风雪搏斗保护集体羊群的事迹,希望她们能向大姨妈和妈妈学习,做热爱祖国、热爱集体的好孩子。然而,孩子们不能完全理解她们的行为。小女儿格果日乐问:“妈妈,人比羊更应该受到保护,为什么为了救羊而把人冻坏呢?你们可以先回家,第二天再去找羊嘛!”玉荣有些苦笑:“那是集体的羊。人的生命尽管比羊的生命重要,但集体的羊是国家的财产,如果你在那个年代你也会像妈妈那样去做。”格果日乐又问:“集体的羊和个人的羊不一样吗?”玉荣陷入了沉思:如今的孩子思想观念大不同以前的她们,想要用一两句话来向孩子们阐明“为了集体利益有时需个人作出牺牲”这个道理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对孩子的教育不是她一个家长、一个曾经的英雄所能做到的,它需要的是全社会。
在龙梅、玉荣看来,虽然时代发展了,完全按照过去的标准去教育当代青年已经不大现实,但是过去的优良传统,爱祖国、爱人民、爱集体的传统还应该继承和发扬下去,这些都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她们很高兴看到国家对这方面的重视,说,“八荣八耻”所强调的观念很重要。玉荣对现下的追星也有自己的看法:“追星不是不可以,但应该更有追求,追求的不应该是明星那些光鲜的外表,而应该追求他们成功背后的精神。在这方面,父母更应该引导孩子。”
荣誉的光环下的爱情经历
当年各种宣传报道、各种社会活动、数不清的会议,让内向的龙梅迅速成熟起来,独立而又有主见。16岁那年,龙梅如愿以偿地穿上军装,成为解放军253医院理疗科的一位白衣天使。第二年,即1970年,她作为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出席了北京军区四好连队、五好战士的“双代会”。
在“双代会”上,一个沉默寡言、长得文雅而秀气的精瘦小伙子闯进龙梅的视野。后来,她才知道,小伙子是内蒙军区驻西盟骑兵团的卫生员张平。龙梅凭直觉认识自己找到了这辈子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是,张平面对闻名全国的“小英雄”龙梅,他根本不敢瞎想。于是,龙梅主动地向张平发起了“进攻”。3 天会议结束后,龙梅主动写情书和寄照片给张平,而张平觉得龙梅是著名的英雄,自己则是普通一兵,社会关系中又无“靠山”,只得对龙梅的“进攻”采取“回避 ”战术。
1971年秋,龙梅又一次在部队的培训班上见到了张平,再次热情地向他表示爱:递条子,约会。张平终于被龙梅的真诚和坦然感动了,牵起了这位他一直不敢“高攀”的姑娘的手。
然而,两人没有想到,好不容易跨过身份悬殊的鸿沟,民族差异的难题又摆在面前。张平是汉族人,龙梅是蒙古族人,家里人都希望她找一个蒙古族的小伙子,连老同志也发话了:“蒙古族培养了你,你一定要找一个蒙古族的小伙子。”对张平,有人当面就讥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你找个英雄,将来还不是给人家带孩子、洗尿布,说不定人家地位高会把你蹬了。
那时,龙梅给张平的信也会悄悄地被别人拆掉,根本传不到张平手里。龙梅于是只得给张平的朋友写信,委托那人的妻子递给张平。每封信都辗转好几个人的手才交到张平的手上,龙梅笑言当年谈恋爱就像搞地下工作一样。
当时,龙梅家的亲戚积极为她另择蒙古族的“女婿”,有些领导也积极为她另择当官的“女婿”,但龙梅一概谢绝,她认定张平忠厚老实、勤恳能干,非张平不嫁。至于张平,受的压力也不亚于龙梅,张平的家人劝他三思而行;有些好心人奉劝他不要找名人为妻,否则自己的一切会被名人的声誉和光环所淹没,劝他慎之又慎。就这样,龙梅和张平的恋爱足足谈了8年,期间经历多少滋味,只有龙梅和张平两个人知晓。
20世纪70年代中期,龙梅作为中国青年代表团成员出访日本,代表团中有一位著名的“交白卷”的“反潮流英雄”,日本人对这位不学无术之辈颇为讨厌,龙梅为其解了围。此君对龙梅非常感激,并对龙梅产生了爱慕之心,几次托人向龙梅求婚,龙梅心中只装有张平,便婉言拒绝了这位“反潮流英雄”的求婚。
直至1977年,龙梅以“为了民族团结”为由向内蒙古自治区党委递交了报告,申请结婚,获得批准。经过“八年抗战”式的爱情长跑,两位有情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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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余玮
编辑:
feng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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